第67章 没有人能决定“你”
人生百态，本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没有人能决定“你”应该是什么样子，明媚阳光也好，稳重内敛也好，冷厉严苛也好，娇憨可爱也好，只要你是你，是你最舒适最喜欢的样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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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H带着巴豆出来溜达，忽然碰上了聆玲，H过去和她打招呼，留下巴豆在原地等候。
“哎哟丑小子，你哪来的？”忽然一只棕色的狗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围着他转了两圈，对方毛发旺盛，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从眉目之间流露出的杀气来看，像是道上的狗。
巴豆吓得脸上的褶子抖了抖：“我是新领养的……”
棕狗上下打量了一顿：“你这么丑也有人养你？啧啧啧。”
“你……”巴豆忽然被人骂了，委屈得很却说不出话。
“不认识我吧？我是这条街的老大，我看着不顺眼的，统统……”棕狗张开嘴，露出獠牙。
巴豆朝后缩了缩。
“汪！”H看到这边有异样，一声吠把棕狗吓得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H哥！”巴豆恐惧的小圆眼里闪出了崇拜的小星星，“你好厉害！”
“他刚刚说什么？”H对于那只棕狗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
巴豆摇摇头。
H大概能猜到粽狗说了些什么狗话：“别管他，欺软怕硬，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
巴豆看他安慰人也是冷着一张脸的样子像极了主人，忍不住破涕为笑。
H回头眯起眼睛看着棕狗离开的方向：“真是胆子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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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完，筱君差点被气饱。
“撑死我了……”筱君捂着肚子给阜秋打电话。筱君伸了个懒腰，瘫在沙发上，跟小刘吃这顿饭仿佛用了她一天的精力。
筱君叹了一口气，撒娇道：“我走不动了……”
雁南客气了一句：“我去接你？”
没想到筱君毫不客气地说好。雁南慌乱地把通讯器捂上，小声问阜秋怎么办，阜秋摇摇头：“她下午不是还有课吗？”
雁南：“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
“知道啦……撒个娇都不行……”筱君锤了一拳沙发，“本来想当面和你说的，那还是算了，就这么说吧。”
……
讲完饭桌上发生的事情，筱君挥着拳头，打了一个饱嗝：“想想我就气！你说，这不是我太敏感了吧？”
电话那端的雁南摇摇头，颇为认真道：“不会。我记得书上说，没有人可以决定你应该是什么样子，同理，更没有人可以决定女孩应该是什么样子，只要你是你就好。”
“难得听你讲大道理，那我去上班啦，拜！”
刚挂电话雁南就看见委屈巴巴的巴豆跟着H回来了，H眉头皱的像是能夹死苍蝇。
“怎么了巴豆？”雁南抱起撅着小嘴泪眼汪汪的巴豆，看向H，“他怎么了？”
H抬起黑葡萄似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被欺负了。”
“被欺负了？被谁欺负了？！”雁南撸起袖子就要往外冲，“我去找他算账！！”
H眯起眼睛盯着她，觉得她多少有点毛病：“喂小鬼，能不能多做点五三长长脑子？”
“我……你怎么还知道五三？”雁南语塞，“那怎么办？就这么让别人欺负咱家狗？”
“别管了，交给我。”说完H像个拽哥一样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雁南抬腿想要追出去。
“不用追了。”阜秋见怪不怪，“H是附近狗帮老大。”
雁南觉得事情越来越神奇：“狗帮？那是什么？”
“不知道，他们狗自己成立的。”
“那为什么选H？”
“都打不过他。”
雁南想到H平时性格跟老大爷遛弯似的不紧不慢，难以置信：“天哪，没想到看起来不闻世事的H居然是狗帮老大……”
阜秋担心巴豆的情绪：“你问问巴豆发生什么事了。”
“巴豆，发生什么事了？”雁南摸摸小狗毛茸茸的头。
“我知道我不好看……我也知道我不会讨主人喜欢！但……不喜欢当时又为什么要收养我！为什么收养了我又扔了我！当时让我在那条街上慢慢死掉不好……”
虽然听不懂巴豆在说什么，但情感是共通的，雁南一边抚摸着巴豆一边安慰：“巴豆你要坚强，你是男狗汉……”
小黑屋里的阜秋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以往的一些回忆又涌了上来，一些人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安慰着她要坚强，不要恨爸爸妈妈。
小阜秋紧紧攥着姥姥的手，抿着嘴不吭声：为什么所有人都告诉我要乖要坚强要听话，哪怕爸爸妈妈离婚了也要爱他们，其次才能爱姥姥姥爷。
谁规定的？凭什么？爱由心生，为什么爱也要受到限制。
头发乱糟糟地缠进了阜秋的指间，企图让头皮的疼痛使自己清醒，可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意识，并没有痛觉。
“为了能和姥姥姥爷生活在一起，我很听话。父母二人于我不过是陌生人，我如何去爱？我足够尊敬他们还不够吗？离了多好，一身轻松！为什么当初不早点离？！”阜秋的记忆片段闪烁在雁南眼前，带着尖厉的声音，刺的她耳朵像是要出血。
雁南捂着脑袋，或许是因为阜秋意识太过于激动而造成的剧烈疼痛：“是谁离婚了吗？爸妈吗？什么情况？”
巴豆一旁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吓了一跳，着急地围着她转圈圈。
阜秋攥紧的手一下子松下来，仿佛身体支撑不住话筒的重量而瘫软在沙发上：“他们不是初三离了吗？”
雁南：“没有啊……”她的头再次剧烈地疼痛起来，撕裂感再次袭来，仿佛眼前也要劈成两半似的。
阜秋坐起身来：“平时没有吵架？”
雁南揉着太阳穴：“有……但最多是撞两句嘴……”
“没动过手？”
“没……我的头好痛……”
又是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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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刚刚和那只巴哥说的话再说一遍。”H踩在棕色的狗身上，棕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不说话？”H蹬了他一脚，“下次欺负人之前，先想想这条街谁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