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

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那是心的家园。

海明威作品《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讲的是一个老人、两个侍者、一个酒吧招待的故事。

人物：老人、侍者（一个年长的，一个年轻的）、一个酒吧招待。

精彩句子：

时间很晚了，大家都离开了这咖啡馆，只有一个老人（耳聋）还坐在树叶挡住灯光的阴影里。白天里，街上尽是尘埃，到得晚上，露水压住了尘埃，这老人就喜欢坐得很晚，因为他是个聋子，现在是夜里，十分寂静，他感觉得到跟白天有所不同。

【年轻的侍者想赶他走，好早点儿回家】

老人（耳聋）站起来，慢慢地数着茶托，打口袋里摸出一只装硬币的小皮袋，付了酒账，还放下半个比塞塔作小费。

【老人走了。以下是两位侍者的部分对话】

“凡是我有的，你都有嘛。”（年轻的侍者）

“不。我从来就没有信心，而且已不年轻了。”（年长的侍者）

……

“我是属于那种喜欢在咖啡馆待得很晚的人，”那个年纪大些的侍者说。“我同情所有不想上床睡觉的人。同情所有夜里要有亮光的人。”

“我们是不一样的，”那个年纪大些的侍者说。这会儿，他穿好衣服要回家了。“这不光是个青春和信心的问题，虽然这些都是十分美妙的。我每天晚上很不愿意打烊，因为可能有人需要咖啡馆。”

……

他（年长的侍者）害怕什么？那不是害怕，也不是着慌。那是他深深体会到的一场空的感觉。全都是一场空，一个男人也只落得一场空。只是这一场空，而少不了的只是灯光，还得有一点干净和有序。有些人生活于其中，却从来感觉不到。

欢呼一场空，满是一场空，一场空与你同在。

……

他（年长的侍者，没有老婆。有老婆的那个早回家，上床了）不喜欢酒吧和酒店。一个干净明亮的咖啡馆可是个天差地远的去处。现在他不再去想什么了，他要回家，到自己屋里去。他要去躺在床上等天亮了，他终于会入睡的。到头来，他对自己说，也许只是失眠吧。好多人都免不了害这个毛病呢。

词汇：耳聋、干净、自杀、神气十足、信心、同情、空。

小结：

故事开头的老人曾经想自杀，被他侄女救下来了。他喜欢在两位侍者的咖啡馆一直坐到很晚，坐到打烊。他是聋子，他根据杯托的数量算钱、结账，还给小费。那位年长的侍者同情他，跟他有同样的问题，就是感觉一切都是一场空，是一种比失眠更可怕的东西。我正在遭遇一场空！这跟年纪、青春、老婆没有什么关系。它就是空，挣再多钱都没有用，有再大成绩都没有用，它就是空。是内心，总感觉空落落的。似乎看透了一切，什么都没意思，笑不起来，懒于应酬，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哪怕每天安排得满满的，所有的事情都按计划完成了，但是到了晚上，就只剩下“空”，你没办法继续工作，因为你需要休息，但是你睡不着，心里不踏实，没着没落的。确实很可怕。怎么走出来呢？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开心地笑了！我现在正在回归，努力把最小的事情做好，哪怕是一抔土，也要把它收拾干净，放到花盆里，能给花草一丁点儿营养也好。

海明威敏感地捕捉到了人群中存在的这种“空”，伟大！我们是不是都需要这样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