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小天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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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一池荷花

魔宫之中的公主殿里,斓月着侍女在荷花池边上的亭子摆上了笔墨纸砚,预备着画这一池荷花。

公主殿里的那一池荷花,有粉的、白的,就是没有红的。暖风一拂,一池荷花随风便动了起来,绿波轻荡,荷香满溢。

亭子之中,斓月站在桌前,瞧一眼满池荷花,又低下脸,在画上添了几笔。那一幅画,已描绘了大概的模样。

尔朱坐在斓月旁边,瞧一会斓月,又瞧一眼满池荷花,还是觉得,斓月好看些。

斓月看正经看着自己许久的尔朱,牵唇一笑,说:“将军已经瞧了斓月好久了,可是斓月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公主的脸只是好看。”尔朱摇了摇头。

斓月一笑,还承想这个呆子能说出什么?

“将军莫不是瞧那一池荷花白的、粉的,偏没有红的,不喜欢?”斓月问。

“属下没有不喜欢,公主喜欢,属下便喜欢。”尔朱应道。

斓月不由好笑,多久了,这个呆子还是这个样子。说:“斓月是问将军喜不喜欢,而不是斓月喜欢,将军就要喜欢。将军若是不喜欢,不必顾忌斓月喜不喜欢。”

可是,尔朱怎么也不能不顾忌……

尔朱一笑,说:“公主喜欢,属下便喜欢。”

怎么还是这个样子。罢了,斓月也不再说,不然,不知道这个呆子还能说出什么更呆的话来呢。

“公主站了许久了,可有些累了?”尔朱说着,站了起来,瞧一眼桌上的画。那画还未上颜色,却笔笔画得精巧。

“倒不累的,不过再添几笔,这画大概模样便可描好了。晚些时候再上颜色不迟。”斓月笑道。

尔朱看斓月的脸,又看那画,不由又靠近了些。斓月一惊,尔朱靠得太近了,欲抬手推开尔朱,不想手中的画笔一划,便在尔朱面颊上画上了一道墨痕。

斓月看尔朱面上那一道墨痕,低声喊了将军。尔朱还未知晓自己的脸多了一道墨痕呢,看斓月,问:“公主怎么了?”

“斓月把将军的脸画了一道。”斓月拿出袖中的帕子,轻擦尔朱面上的墨痕。

尔朱看斓月一双盈盈美目,轻轻笑了,握住了斓月的纤手。

“将军……”斓月长睫一扇,尔朱的手很暖。

“还是属下自己擦吧,只是,糟蹋了公主的帕子。”尔朱拿过斓月手里的帕子,浅浅笑道。

斓月低下了脸,收回了手,轻轻点了点头。

待尔朱擦尽面上的画痕,将帕子还给斓月,说:“公主的帕子。”

斓月伸出手,去接帕子。尔朱却看帕子上点点墨痕,皱了修眉,又收回了帕子。说:“这帕子脏了,属下还是洗干净了再给公主。”

斓月笑了,这个第一将军还会洗帕子?伸手抓住帕子的一角,说:“还是罢了吧,斓月自己洗,不劳烦将军了。”

尔朱还是不依,偏要自己洗净了,才要给斓月。

这一边,南海二太子宴渺来到了魔宫公主殿。侍者行了一礼,问:“不知二太子来,有何贵干?”

宴渺一笑,道:“我来寻你们公主。”

“这会子,公主正和将军在亭子里画画呢,请二太子这边走。”侍者说着,将宴渺往一道青石道上迎。沿着这一条青石道一路走,便可到荷花池。

和将军?宴渺听了修眉一皱。果真如小天孙说的,这第一将军时时刻刻守在斓月身边,就是睡觉,也想守着呢。

宴渺点了点头,走上了青石道。侍者便带着宴渺往荷花池去。

带宴渺来到荷花池,见亭上的尔朱和斓月离得极近,但说但笑,还拉扯不清。宴渺瞧了,更是冷了脸。

侍者带着宴渺来到亭上,行了一礼,道:“公主,将军,南海二太子来访。”

听得声,斓月瞧一眼锦衣的公子,轻轻笑了,行了一礼,道:“斓月见过二太子。”

宴渺亦笑了,行了一礼,道:“见过公主。”

尔朱看这个南海二太子,却皱起了修眉,他不喜欢宴渺看斓月的眼神。

“二太子,这是将军。”斓月看一眼尔朱,笑对宴渺道。

宴渺瞧一眼尔朱,还是笑了,行了一礼,说:“早听闻将军的威名了。”

尔朱冷冷瞧一眼宴渺,没有一点动作。就是魔君在尔朱面前,尔朱都懒得行礼,况且别论这一个南海的二太子。

斓月轻轻扯了扯尔朱的袖子,又抬起头,一双盈盈美目看着尔朱。宴渺是客,总不该给宴渺难看。

尔朱看斓月,浅浅笑了,轻轻摸了摸斓月的脑袋。既然斓月想,自己就勉为其难行下一礼,道:“见过二太子。”

斓月看这个第一将军,无奈笑了。这个第一将军什么人物的话都不肯听,偏只听她的。

“不敢,不敢。”宴渺看尔朱,牵唇一笑,笑意浅淡,并无一丝悦意。

尔朱瞧一眼宴渺,懒得再说话。斓月笑问道:“不知二太子来,可有何贵干?”

宴渺看斓月一张柔美的小脸,笑了,道:“不知公主可还记得上一遭东陵相会,临走时,我喊住了公主,道父君生辰宴之事。”

斓月记了起来。那时候,宴渺喊住自己,说这一遭事,自己还应下了呢。笑道:“斓月记得。不知二太子这一遭来,可是令尊辰宴将近?”

“正是。”宴渺从袖中拿出请帖,递给斓月,笑道:“敢请公主前往。”

斓月接过请帖,笑道:“斓月知晓的。届时,斓月定前往龙王殿。”

“家父生辰宴便在后日,后日,我便在龙王殿恭候公主到来。”宴渺说道。

斓月牵唇一笑,道:“斓月便多谢二太子抬爱。”

尔朱看宴渺定定看着斓月,修眉一皱,把斓月护到身后,对宴渺道:“二太子既然已说完,便请回去。公主还要作画,没空接待二太子。”

宴渺瞧一眼尔朱,淡淡笑了。他知道尔朱是不肯让自己太接近斓月的,也不喜欢自己,就是是上一回在东陵遇见,他也是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