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7』初到庄行
换了三匹好马以后,顾骋远、夏师爷、晋松三人继续往北走。
走着,走着,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上了。
“我好饿啊!你们还有干粮吗?”晋松揉了揉肚子,痛苦地说道。
顾骋远从口袋里拿出米饼,把自己仅剩的干粮扔给了晋松,说:“知道你吃的多,特意给你留的。省着点吃,到晚上的时候,我们才能到达下一座县城。”
夏师爷也把自己剩下的米饼,扔给了晋松,说:“我也留了一点,不是很多,勉强能充充饥。再撑一个下午就能吃到饭了。”
“跟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真好!”晋松一边啃着米饼,一边感动地说。
“你们二位跟着我,钱没挣着,还要在这里和我一起饿着肚子。这是我的过错。”顾骋远感叹到。
“大人,您又来了!我们说过的!生死与共,共度难关,绝不退缩!”
“大人放心!只要我还没饿死,我就一定保护好鸦片。”
太阳落山后,三人终于来到了一座县城。
“庄行县!”城门的匾额上写着。
过城门时,顾骋远亮出了自己的县令令牌。看到县令令牌,城门守卫没有多加阻拦,直接放行了。
“终于可以吃饭了!这么多加饭店,该去哪家呢?”看着一家家的饭店,晋松那最平凡的幸福得到了满足。
顾骋远拿出了自己的钱袋,看着夏师爷和晋松,尴尬地说:“出门的时候,没带钱。囊中羞涩啊!”
随即,顾骋远和晋松又看向了夏师爷。
“你们别看我呀!我在客栈的时候,就把银子全部用掉了。”
然后,顾骋远和夏师爷又把头一齐转向晋松。
“额……我以为你们出门的时候,都会带钱的。所以,所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兜里没钱!什么也吃不了!”
“我好饿啊!”
……
“等一下,这里不是庄行县吗?”顾骋远没由头地说了一句。
“所以?然后呢?哪里有饭吃呢?”晋松还是关心着他的吃饭问题。
“既然这里是庄行县,凭借着大人奉贤县县令令的身份,我们就能去庄行县的县衙里白吃白喝啊!而且,这个人情并不贵,只是一顿饭而已。这样的人情,我想,庄行县的县令还是会卖的。”夏师爷读懂了顾骋远的话中话。
“对咯!还是师爷懂我!走!我们去庄行县的县衙吃饭!”
等驾着马车来到庄行县的县衙门前后,顾骋远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叫“自愧不如”!
这庄行县的县衙,装修的富丽堂皇。门口的护卫,孔武有力。
再想想自己那又小又破的县衙,差距一下子就拉开了。
“哼!没什么了不起的。都是搜刮民脂民膏弄来的,不然说不定,还不如不如我们的呢?”夏师爷似乎是看出了顾骋远的心思,对这种所谓的“豪华”,表示了不屑之情。
看着顾骋远、夏师爷、晋松三个人,三辆马车一直停在县衙门口,也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门口的护卫马上喊到:“快走!快走!知道这是哪吗?这不是给你们停车,看风景的地方!”
果然!连门口的护卫都和我那里不一样,蛮横的很。
顾骋远拿出了自己的县令令牌,递给了门口的护卫。
“奉贤县县令?奉贤县是哪啊?”
突然,从县衙里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看到护卫手上的令牌,管家脸上马上堆出了笑容,“原来是顾县令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里面请!”
原本顾骋远、夏师爷、晋松三人是想走正门,但是,正门有门槛,马车走不了,不得不从旁门进入县衙。
三人把马车赶到了马厩,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终于可以吃饭了!”晋松兴奋地说。
和晋松的无比欢乐不同,夏师爷板着个脸,一看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好心情。
看着夏师爷不高兴的样子,顾骋远走上去,关切地问:“师爷,怎么了?一路走来,还挺顺利的,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从刚才那个管家的表现来看,看来这个庄行县的县令一早就知道,大人您来了!”夏师爷说道。
“对啊!这正常啊!我在进城门的时候,就亮出过县令令牌。庄行县的县令知道我来了,这并不奇怪吧!”看着夏师爷的表情,顾骋远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
“大人!您找到‘万两黄金’的事情,已经是不是郡守府和奉贤县的秘密了,连庄行县的县令都已经知道了!而且,这事不仅仅是庄行县的高层人员知道,怕是连一个城门守卫都知道了,可见这事传得有多广。”
“试想一下,一个临县县令,正好路过自己管辖的地盘,那他来了也就来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城门守卫为什么要特意汇报一下。大人,您在奉贤县县城的时候,邻县的县令来了,城门守卫有汇报过吗?从来没有!”
“两个平级的县令,平日里的工作上没什么交集的地方。一方路过,另一方不会太关注这事。”
“当然,必须要承认的是,城门守卫的汇报,有可能是巧合。他可能是随口一说,正好被县衙的人听到了,传到了县令耳朵里,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县衙的那个管家。很明显,他不是刚好路过门口,而是特意在县衙门口,等着我们。这怎么解释?”
“管家只是一个小卒,最重要是他背后的县令,他是什么反应?他什么要让管家这么做,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看来,不仅仅是奉贤县的人想要这‘万两黄金’,别的县的人也都盯着这‘万两黄金’,情况不妙啊!”
“如果我没猜错,这庄行县多半也是个是非之地!”
夏师爷的话说完了!
顾骋远的脸阴沉下来,就连原本非常兴奋的晋松,这个时候都不自觉地抓住自己的宝剑,好像会有敌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