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49』宋府劫人
正当晋松和宋二楼两队人互相对峙的期间,顾骋远和夏师爷带着几个衙役一起骑着马向宋府奔去。
不过顾骋远没有直接去正门口,而是先去了没有人把守的后门。
在顾骋远进去之前,夏师爷拉住顾骋远,担忧地说:“大人,一旦动了宋雨轩,您和宋二楼就差不多决裂了。去之前,千万要考虑清楚。”
顾骋远握住夏师爷的手,说:“鸦片藏在奉贤县里,这终究是个隐患,为了全县的百姓,也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要把它们找出来。”
夏师爷不情愿地放开了顾骋远,顾骋远从后门潜入宋府。
来之前,顾骋远把宋府的平面图认真地看了一遍。
县衙档案室的官吏,对于平民百姓的事情,记录的不多,甚至可以用稀少来形容。但凡是有关大户人家的信息,能怎么详细,就怎么详细,这倒是给顾骋远提供了不少方便。
宋府的护卫并不多,这个时间都在大门外和晋松对峙,府内反倒显得空空如也。
宋雨轩的房间距离后门只有一个庭院,这个庭院很大,偶尔有家丁会在这里走动。
但好在庭院里树木高大,假山众多,给了顾骋远很多藏身的机会,一路走来,也算是有惊无险,顺利走过去了。
走过了庭院,顾骋远看到的第一座平房就是宋雨轩的住房。
宋雨轩房间门口有两个人把守,里面时不时传来嘶吼的声音。顾骋远知道,这宋雨轩肯定是因为他的毒瘾犯了。
顾骋远踩着堆在墙边的瓦罐,翻身飞上房顶。
顾骋远悄无声息地潜到房间门口,从口袋里拿着两块黑布。布上洒了顾骋远特制的蒙汗药。
顾骋远从楼上跳了下去,正好落在两个人的背后。
一人一块,分配均匀。正好同时被药倒。
推开房门,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样子的人,坐在宋雨轩的床边痛哭,而宋雨轩被绑在凳子上,嘴里还不停地嘶吼。
“什么人……”那个中年妇女还没喊出声,顾骋远就把洒了蒙汗药的黑布招呼上去,顷刻间,她就晕倒了。
顾骋远看得出来,这个中年妇女就是宋二楼的夫人,宋雨轩的生母――王氏。
看到有人来了,宋雨轩好像没有感觉到顾骋远来了一样,“痛痛痛!娘!我疼!”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蒙汗药对这种人会有效吗?
但愿吧!
布捂住了宋雨轩的口鼻,一开始宋雨轩还试图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安静下来。
整个人都昏过去了。
顾骋远蹲在王氏身边,用衣袖擦干了王氏脸颊上的泪,“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孩子。”
用毒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行医的最高水平。
既然我已经达到上半部分了,那后半部分是不是也能顺其自然地达到呢?
回去就试试!
顾骋远拿刀解开了绑在宋雨轩身上的绳索,背上宋雨轩,朝外面跑。
又是刚才的庭院,因为刚才走过一遍了,这次即使背上多背了个人,顾骋远依旧是熟门熟路,顺利地走到后门,出了宋府。
夏师爷等在门外,在后门口等得非常焦急。毕竟是从他人的府上劫人,多多少少还是有风险的,一旦被发现,那和宋二楼就真的决裂了。
现在看到顾骋远出来了,夏师爷脸上的焦虑少了几分,说:“大人,可还安好?”
“没问题!放心吧!后面没人跟上来。”
听到这句话,夏师爷才算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顾骋远将要面对的处境,又令夏师爷担心不已。
“师爷,你把人送到县衙,关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好好照顾他。”
“是!”夏师爷和一起来的几个衙役,一起骑上马,带上宋雨轩,往县衙的方向奔去。
顾骋远拍了拍了自己的衣服上的灰尘,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镇南镖局掌门人――宋二楼。
顾骋远骑上马,向宋府的正门奔去。
“宋二爷,几天没见,别来无恙啊!”
在让晋松来抓人之前,顾骋远就知道晋松肯定抓不到人,还得亲自出马。
看到顾骋远来了,宋二楼不感觉惊讶。
“顾县令,看你的样子,最近公务挺忙啊!”对顾骋远这个奉贤县县令,宋二楼还是表现出应有的尊敬。
“宋二爷一直站在门外,难道不关心家里的情况吗?”
突然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在宋二楼耳边耳语了几句。
突然间,宋二楼变得非常震怒。
宋二楼提起手中的刀剑,向顾骋远砍去。
晋松本想上前应战,顾骋远拦住他,闭上眼睛。
刀气逼人,是宋二楼震怒之后爆发出的力量。
等顾骋远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
顾骋远嘻嘻一笑,说:“宋二爷还是不忍心杀我?”
“二爷,对于鸦片的危险,我想不用我多说,近几日令公子的表现,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如果您再纵容下去,让他继续吸食,令公子早晚会变成废人的!”
“二爷,您是想让令公子以后继承家业,开拓一番事业;还是让他无忧无虑,安稳地度过一生。这都是您和令公子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令公子持续吸食鸦片,不出两年,令公子必然发病身亡。”
“这绝对不是我在危言耸听。二爷,凭你的细心,自然看得出来。吸食鸦片以后,令公子的日渐消瘦,健康状态越来越差,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果您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决不拦着您,我现在就把人给你送回来。”
顾骋远最后一句“白发人送黑发人”,很明显打动了宋二楼。
宋二楼架在顾骋远脖子上的刀脱手了,刀落在了地上,宋二楼妥协了。
“如果我儿子在你的县衙受了什么委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宋二楼恶狠狠地说。
“二爷,既然您相信过我一次,那我还请您再相信我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