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崩溃

等姬如歌回过神来的时候，凤灵已经离开了。

在这个时候，姬如歌知道了，她找到姐姐了，她要替父母报仇了。

血流成河的那一晚，倒下的那么多人，那么多的尸体，姬如歌现在一闭上眼睛，就会模模糊糊的想起来。

原来，是这里啊，就是朱雀台啊，她小时候待的地方。

姬如歌走到朱雀台里面，进入大殿。

东西在地上破破烂烂的，有的坏了，有的烂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都是，上面落着灰尘和拉着网。

姬如歌的记忆里，没有大殿的模样了，不过，进到这里，还是觉得很熟悉，想不起来的熟悉。

姬如歌唯一能想起来的，关于朱雀台的记忆，就是小时候睡觉的地方了。

走出大殿，姬如歌往里面走，走过荒凉的长廊，到了朱雀台的里面，也就是人待的地方居住的地方。

姬如歌看着这个地方，一片陌生，并不记得了。

姬如歌一间一间的看着，似乎想记起小时候的记忆，可是并没有想起来什么。

一间又一间，姬如歌到处走，终于到了一间自己觉得熟悉的房间。

一进去，最吸引姬如歌注意的就是，破旧的矮桌上放着的一把琴。

那把琴，琴身已经破了烂了一些，琴弦也断了几根，不过看着这把琴姬如歌却是想到了一些。

姬如歌走过去，看着那把琴，终于想起来了一些。

---“爹爹，你在干什么啊。”不大点的姬如歌奶奶的问道。

“如歌，快来。”被叫爹爹的人笑着说，朝着小小的姬如歌招手。

小姬如歌跑到暗真公子怀里坐下，手摸了摸暗真公子刚才在扶的琴。

“爹爹教你。”暗真公子把住姬如歌小小的肉肉的手，在琴弦拨弄，

听见琴声，姬如歌开心的鼓掌，两只小手拍呀拍，：“好玩好玩，”

“爹爹给你弹一首，你听着好不好，”暗真公子笑着说。

姬如歌看着暗真公子，笑着点头：“好呀好呀，爹爹弹给如歌听。”

暗真公子把注意力放到了琴上，缓缓抚琴，一曲悠扬。

那首琴曲，正是相思。

~姬如歌收回思绪，仿佛当年的那段琴音还在耳畔。

慢慢的走到桌前，手轻轻地摸着那把琴，一行清泪，悄然滑落。

摸着那把琴，轻轻地拨弄琴弦，就好像还像当年一样，坐在爹爹的怀里。

那种情绪一上来，姬如歌开始无法控制自己，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死死的握紧，闭上了眼睛，极力的忍住自己，全身颤抖不止。

过了一小会儿，姬如歌才慢慢的恢复正常，像是泄了口气一样，松了下来。

姬如歌的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如嫣，她现在在哪？”凤灵问道。

“还在朱雀台。”尹如嫣看着凤灵回答道，说不上来，她看见姬如歌在朱雀台心情很低落，自己也感觉挺不舒服的。

凤灵让尹如嫣监视姬如歌在干什么，结果整整一天姬如歌都在朱雀台。

晚上，姬如歌就睡在了朱雀台，睡在了那间屋子里，晚上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部都是小时候的她不记得的事情。

第二天，姬如歌醒的很早，醒了就坐在那个琴前，看着那把琴，她要报仇，要找凤灵报仇。

还没等姬如歌出去，就听见了外边的脚步声。

姬如歌一愣，怎么回事？

快速起身走出去，姬如歌快速的走出去，刚出了大殿，姬如歌就看见了很多人，没看出来是哪个门派的，着装也是统一的。

姬如歌慢慢走过去，便看见了一步一步走上前的凤灵，身后跟着的是尹如嫣和叶之楚。

叶之楚看见被针对的姬如歌很意外，手中的剑不由得收紧。

姬如歌的眼睛是一直看着凤灵的，她不敢看尹如嫣，她想看但是不敢，她怕凤灵看出来她在乎，对尹如嫣有危险。

“没想到你还在，也省得我找你了。”凤灵笑着说，看着姬如歌。

姬如歌不屑一笑，挑了一下眉毛，：“这么迫不及待啊，”

眼中的嘲讽，脸上的不屑，姬如歌丝毫不掩饰，连笑都是满满的挑衅。

凤灵并不在乎姬如歌怎么样，因为她知道，今天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这一切该结束了。”凤灵笑着说，反问姬如歌：“难道不是嘛？”

“在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就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姬如歌依旧没有便表情，只是眼神里全部都是狠戾。

凤灵的人已经全部将朱雀台包围了，还给姬如歌也围住了，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杀姬如歌一个人而已，姬如歌忍不住想笑。

“当年的事，放到了现在，真是我的失误。”凤灵笑着说。

“当年你没有做到的事情，你如今也做不到。”姬如歌回答，：“你带多少人来也是一样，当年你没有赢，如今你也不会赢。”

姬如歌这句话说的比较准，直接扎在了凤灵的身上。

“是紫宸，带着暗真和一堆人杀了我的家人，还有我三岁的女儿。”凤灵被姬如歌那句话轻松地刺激到了。

姬如歌听到这个还是有些意外的，：“你杀了那么多人，你报了你原本该杀的人就可以了，为什么杀那些无辜的人。”

不管凤灵怎么说，姬如歌都无法原谅凤灵，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杀到了血流成河，她呢她姐姐呢，她们做错什么了。

“错都是大人的，我女儿错在哪了？”凤灵看到自己女儿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到活不下去了，而支撑她活下去的就是杀了紫宸报仇，但是她没想到姬如歌却成了当年的漏网之鱼，没杀干净。她也清楚地知道，杀干净和紫宸有关系的人，就是她活着要做的事情。

这算是世仇了，没办法解得仇了，姬如歌不能任由凤灵伤害自己和尹如嫣，所以就必须反抗，这一次之后，就不会有人与当年的事情扯上关系了。

姬如歌瞥了一眼尹如嫣，眼神上并没有停留。

不过心里却在想，按照凤灵对她们的仇恨度来说，她和尹如嫣之间能活下来一个就不错了，姐姐受了那么多年凤灵的‘照顾’，她不能让她在涉险了，她要让尹如嫣活下去，她不会让尹如嫣死的，更不会让尹如嫣痛苦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