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月肥睿瘦
代注恒和王敏霞的故事本来应该是挺和谐的，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可惜就算醉倒，就算已经像命运妥协，可王敏霞骨子里看不上代注恒这种不高不帅不富不官的男人，这让代注恒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
硬汉主义者不怕死，就怕被瞧不起。“你可以毁掉我，就是不能击败我。”
代注恒知道王敏霞情绪不好，需要男人的安慰和慰藉，可他就算再想，也不可能和一个侮辱了自己人格骨子里瞧不起自己的女人一起去开个房间。
“其实你这个人也不错，就是死脑筋。你教书不以挣钱为目的，当记者同样不以挣钱为目的，你知道你为什么借调一年又被报社给退回学校了吗？你自己不爱钱，一副清高的样子，但你挡了别人的路，所以只能被人踢开。”王敏霞不再趴着，坐在代注恒腿上。按常理，代注恒应该坐起身来，搂抱着王敏霞，可是代注恒此时已经毫无兴致，甚至巴不得王敏霞离开自己的身体。
“人各有志，我是一肚子抱负，满腔热血，容不下铜臭。”
也许感觉到代注恒的语气和身体的温度变化，王敏霞站起身来，离开了代注恒，一边双手拢自己的头发，一边扭头看着还躺着双手枕在脑后的代注恒说：“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这种小资情趣和拜金主义，可是人活在世上，谁能够自主？现在这个社会，都是金钱至上，我根本就没有资本来抗争。你明明可以帮人在新闻报道里获得利益，从而也分一杯羹，结果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不是害的你的编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所以报社恐怕没有一个人喜欢你。”
“那又怎样？变成金钱的奴隶和大家同流合污就可以被很多人喜欢？没意思！”
“你明明可以通过新闻监督的方式去胁迫那些污染企业或者出了质量问题和卫生问题的商家给你和你的编辑主任分钱，可是你却一根筋一定要让对方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残忍无情。”听着王敏霞说出这番话来，代注恒想起王敏霞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从未有几天这样尖刻和直接，代注恒羞愧起来，刚才自己差点还对这样的女人产生了好感和兴趣，还以为王敏霞迟早会被自己感化，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难道违背新闻记者的职业道德，违背教师的职业道德，一门心思去做新闻生意人和教育生意人就不愚蠢不无情不残忍？把学生家长逼得拿更多的钱来补课，把是否曲直完全颠倒，把黑白混淆，让无耻变得尊贵，让无辜变得低贱就不残忍无情？做出这些事情，违背道德，甚至违背法律，就不愚蠢？历史不是属于一个人的，无论是谁，历史终将把一切澄清！”
就在代注恒愤而起身准备拂袖离去，从此再也不见这个王敏霞时，小包厢的门居然开了。
代注恒以为是服务员听到里面说话的动静过大，进来干涉，谁知道门口处站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
“为什么给你打电话都不接？”门口一个染了金发身穿牛仔裤的女孩对着王敏霞嚷着。
不等惊愕的代注恒和王敏霞开口，另一个穿着迷你小包裙的女孩接着说：“我就猜你一定在这里，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让我们也多找找，太没有成就感了。”
“我先走了。你们有事慢慢说。”代注恒让两个香风扑面的女孩进入小包厢之后，自己就准备离开。
“难道你不是敏敏的男朋友？看不出你是那种见死不救又忘恩负义的人啊。”
代注恒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自己何时因为何事竟然得了“见死不救”和“忘恩负义”两个严重贬义的评语。
“坐吧。”王敏霞招呼新来的女孩坐到沙发上。却并没有看一眼代注恒，也没有对代注恒的告辞给予任何反应。
代注恒有些尴尬。可这么一走了之，就坐实了“见死不救”和“忘恩负义”的考语，这对一向爱惜荣誉的代注恒来说，简直难以承受。
化解尴尬的方式有很多，代注恒赶紧摸出香烟，抽一支点燃，身子靠在门口也不走出去也不返回包厢。
“你说了没有？”小包裙女孩小声的问王敏霞。
“嗯，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既然你们来了，就自己问吧。”王敏霞的语气相当疲倦和萧索，显得有气无力。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接，我们打了十多个电话，还换了座机给你打，你都不接，还好我们知道你对这个包厢最感兴趣，还真就在这里腻着。”金发牛仔裤女孩说话像机关枪一样，还带着严重的地方口音，代注恒几乎要尖着耳朵才能听明白。
“我没听见，声音太吵了。”王敏霞还是无力的辩解了一下。
“我们不是——”金发女孩还要说，小包裙女孩拉了她的胳膊，制止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你总要给我们介绍一下吧。不然我们怎么说，说什么。”
“这位是我大学寝室的朋友倪柯月，我们以前吃过饭唱过歌，还去登过一次东屏山的。”王敏霞对代注恒介绍小包裙女孩。代注恒仔细看去，似乎好像见过两次，只是包厢光线不足的原因一时没能认出来，而且以前的介绍也是一笔带过的，没有交流过，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确实算不上认识。
“你好。我就是大家经常叫月儿的那位，也许你还记得。”倪柯月伸手出来，代注恒只好从门口返回包厢沙发，和倪柯月轻轻握了握手。
“还有我呢？我清楚的记得，我和他从来没有见过，上次你过生日喊他来，他当时有什么事来不了的。”金发女孩身材比倪柯月小了一号，不过上半身还是有看头的，至少穿的很性感。
倪柯月是代注恒印象中王敏霞的朋友当中身材最符合他的审美学的一个，匀称而稍稍丰满。
“她叫苗睿，我们的大学同学，都是学音乐教育的。不过我和敏敏是搞民乐的，她是玩键盘的。”倪柯月见王敏霞情绪不好，就代替她来做了介绍。
苗睿并没有伸手，代注恒也就不会主动去握女孩的手。感觉上，倪柯月比较有淑女些，也更有礼节，苗睿似乎是个大咧咧的脾气性格。
代注恒本来很想问一句，如何自己成了“见死不救”和“忘恩负义”的人，到底谁“死”自己不救，又到底忘了谁的什么恩而负义。可是还是没能马上出口，毕竟人家是女孩，自己一个大男人多少还是要有点风度的。何况此时的王敏霞似乎正在缓慢的从自己刚才和她的争论中恢复过来，似乎自己刚才还是对人家女孩太过于不尊重了些小气了些。
“饿了，你说十一点给我们电话，告诉我们结果，结果呢？我们从十一点五分开始给你打电话，你就一直不接，只好来找你，夜宵都没吃好。再来点果盘和牛肉干吧。”苗睿一边吃着剩下的果盘里的圣女果一边说。
“反正不唱歌了，不如去吃田螺吧。”倪柯月不知道在王敏霞和代注恒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王敏霞到底和代注恒说过一些什么没有，只是进来的时候见到两人都没有好心情，于是就提议。她想着换个环境也许就可以缓解两人之间的一些尴尬了。
“不行不行，我还没唱歌呢！”苗睿抗议着。
从两人的状态来看，这两个女孩之前肯定也是和朋友聚会喝过酒的，代注恒第一次觉得喝了酒的女人确实更加娇艳。
“那你就唱两首呗，反正这里酒还有4瓶，每人一瓶，果盘里还有点东西，你先垫着。”倪柯月征询意见似的看了看王敏霞和代注恒。
代注恒耸耸肩，没有表示反对意见。
见王敏霞也没有反对，苗睿就赶紧去点自己要唱的歌去了。
代注恒想起，上次的上次，自己好像还牵过倪柯月的手。就是那次去金竹城郊的碧翠山公园登山的时候，有一处陡峭的山路，好几个一起的朋友脚底都滑，上不去。当时代注恒马步扎得稳，由他先上去，把上不去的几个女孩一一给拉上去。也就是那一次，代注恒客观的从自己的审美学觉得，倪柯月是他目前见过的身材最性感的女人，比之前认识的其他女人都更加符合黄金分割等比例。
代注恒私下还曾经想过一个很无聊的问题，如果王敏霞的身材和倪柯月一样好，自己会不会还是像现在这样Hold住。
苗睿的歌代注恒没听过，不过人家是专业学音乐的，自然也不会太差。虽然不是什么专业音乐学院，而是师范大学的音乐系，但比普通人至少更懂得如何使用嗓子，如何运用气息。
苗睿唱歌代注恒没听过，谁知道她唱的歌代注恒同样也没听过，完全不知道是哪位港台大陆的歌手唱的，至少不是陈慧琳、孙燕姿、萧亚轩等当时非常流行的女歌手的歌曲。
坦白说，苗睿的歌唱的不错，不过代注恒觉得王敏霞唱的更好些，至少喜欢的音乐节奏和风格更容易接受些。
两个女孩给王敏霞嘀咕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代注恒本以为王敏霞和之前的男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于是准备找自己这个备胎来安慰和陪伴，难不成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两个女孩跑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