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生儿育女

齐书萍写了第一胎生育申请书交到了辖区街道办，由街道办审核再报到计划生育管理部门批准才能生育。

按婚龄按年龄，他们两个生第一胎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收到街道办通知说，三等之前有过一对双胞胎，所以他们不能再生育了，就算离婚孩子跟了对方也不行。

这让书萍和三等不知所措，偷生吗？不行，罚款不说，落户都很难，而且，这样对孩子不公平。

书萍说：“还是得去找美花姐才行，要想办法证明这孩子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她找到张美花：“美花姐，我家这个一辈子都跟你脱不了关系了，现在我们想要孩子了，去申报指标被打回来了，说是之前生育过一对双胞胎，你说冤不冤呢？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美花：“真是对不起！我叫望哥找计划生育部门的人看看行不行？这事我们这边一定会想办法的，你等我的消息好了。”

张美花当着齐书萍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给杨希望：“望哥，书萍和客山他们想要孩子了，现在计划生育那边批不下来，因为我们的孩子占了客山的生育指标，我们不能对不起人家，我记得你认识一个计划生育专干叫罗什么来的？”

思考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叫罗凤梅对吧？你去跑跑一下，这事有点急，你明天就去看看。”

“是了是了，我现在不方便，我明天跟她联系看看。”杨希望回答。

第二天，杨希望一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罗凤梅，跟她说了具体情况。

“做个血缘鉴定，带孩子和他一起去做，证明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这样来我这边怎么也有点理由帮你钻钻空子，当然，那些费用是一分少不了的，也是因为你了，别人来了拿这点是办不了的，这事须通过好几个环节才办得成。”罗凤梅回应道。她参加工作就在这个行业，熟悉这个时期这个行业的暗线业务，做这个暗线业务她赚得家财万贯。此时此刻，虽然她知道杨希望是官大人身边的人，但不忘索要孔方兄的密码，因为她更知道杨希望非婚生子的不轨行为。

“凤梅姐，那是当然的，我们这求您办事怎么能让您吃亏呢？您放心吧，您给个账号我这边先打一些过去给您，等事成再把尾款打过去。”

“就原来那个账号了，你没有留吗？”

“都两年多了，不知道还在不在，最好您现在说一下我记忆。”

“好吧，你准备下纸笔。”

“好的，凤梅姐，我立马安排汇过去。”

“好！好！”

杨希望记好账号放下电话，随即拨打张美花的电话，说：“美花，你记一下罗凤梅的账号，我在下乡打款不方便。”

张美花随即拿起纸笔边听边写，写完她发出疑问：“户名不对呀望哥，不是罗凤梅的名字，是男人名，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没错，是个男的，说是她姘居的一个男人，帮她管着这些事儿呢，前次也是这个男人的账号，我们不管她，按她说的打过去就是了。”

“好吧呐，我这边等会儿就办，我们不能耽搁了书萍他们俩的事。”

到了晚上，书萍家的座机电话响了，是张美花打来的，说：“书萍，望哥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你们再等几天吧，还需要客山和孩子一起去做鉴定，证明孩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这事捅出去了怕会犯更大的事儿，我们这边该打点的都已经打点过了，你们就安心等着吧。”

没过几天，计划生育证顺利拿到手，一年后齐书萍生了一个儿子，起名山日朗。

他们搬回了齐家大院，请了保姆来照顾书萍母子，三等高兴得忙前忙后，他不够放心保姆，大凡在家的时间都要亲自照顾书萍母子。

齐书萍的爸妈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这是与他们齐家挂上钩的男丁，他们能不高兴吗？他们想象着他长大后的模样，让他们兴奋得如获珍宝。

齐家妈妈说：“山日朗，这什么名字太难听了，起个齐姓的名字吧。”

书萍说：“妈妈，这可不行，客山他们这种民族是最忌讳做上门女婿的，孩子姓氏必须跟父亲，而且，这名字多好呀，诗情画意的，下一个生个女儿，名字我们都起好了，叫山月茗，您老人家就不要担心这些事了，您当好姥姥就行了。”

三等一直在一旁听着，他想想齐家老人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为了不让他们失望，他说：“书萍、妈妈，要不这样吧，起个齐姓名叫齐齐？两个名字，长大了让他自己选择用哪个名字，好不好？”

书萍妈妈高兴地叫起来：“好好，就叫小齐齐了，来小齐齐婆婆抱，小齐齐乖，齐齐乖。”地逗着山日朗走出了书萍的房间。

表弟发了一封加急电报回家，告知家里人三等生了个儿子，得到这消息，全家人高兴得张罗着去云都看望他们，个个都要争着去。爸爸说话了：“准备一些干山货、土鸡蛋、不容易坏，路上也好带的，小耳朵猪干巴也要带上，不要忘了香木和古树茶，还有新鲜白花也带上，多带点，啊图一个人去就行了，人去多了麻烦亲家。”

阿图带着一大箩山货到了云都，到车站表弟开车来接他，把他送到了三等他们现在居住的岳父家，三等在门口迎接他们俩，把那箩土货交给厨房九嫂：“九嫂，这是我三哥，从乡下来看我们的，你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理好。”

表弟说：“哥，要不，我去做菜？”

“行，那你在厨房和九嫂一起做，我带阿多图去见一下书萍。”

书萍看到三等带啊图进来，坐起来说：“啊图哥，你来了，家里人都好吗？”

“都好，爸妈说我们全家人都感谢你为我们家又添了一个男子汉，我们全家为你们高兴，结婚时没有来，现在才来看你们，看着你们都好好的，我们就放心了，爸妈说再生个姑娘，你们就儿女双全生活无忧了。”啊图说。

“阿图哥大老远地来看我们，真的不容易，那里的白花开了吧？”书萍说。

“开了，现在正是开得好看时候，我带来了一些，虽然路上耽搁了几天，没有现采现吃新鲜，但芭蕉叶包着的保鲜效果比冰箱还好，应该可以吃。”阿图说道。

“太好了，我经常想起那些花花草草，经常想起家里人，等孩子长大点我们带着他们回去。”

“我们那边一年四季有花草可食，七八月份还可以点知了，吃飞蚂蚁，秋天的时候瓜果满树满地，天空上的星星特别多，月亮特别明……”

看着啊图越说越来劲，三等打断啊图的话题说：“好了，数起这些他数一天都数不完，书萍！你好好休息，我带啊多图去茶尞坐会儿。”

两兄弟喝着茶聊起了家里的事，聊着聊着啊图眼眶泛红，说：“三等弟呀，寨子里人说你生了双胞胎，议论纷纷，说我们家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说着只差没有哭出声音。

三等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他们怎么知道的？”

三等这一问，啊图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追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前次你们招来唱歌的那个叫巴啦的女孩写信给他家里时说的，是真的吗？寨子里都议论开了。”

三等拿起纸巾递给啊图开解道：“啊多图，那个不是我的孩子，我只是他们的义父，名字随我叫山月朗、山月香，是董事长的孩子，当时董事长需要我帮忙，我才让她的孩子跟我联名的，再说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把双胞胎当怪胎，当然，我十分理解家里人的心情，毕竟那是我们族人世代传下来的观念，但用现代科学知识、科学观点，双胞胎真的不是怪胎，更与道德没有任何关系。”

啊图不理会三等的话，没有看到孩子，他的心就放不下，将信将疑地问：“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真的不是。”

三等想——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家里人在寨子里抬不起头吧？毕竟他们还生活在那个环境，叫他们一下子轰轰烈烈地改变世代相传、根深蒂固的观念也是不可能的事，就算随时代改变，但心灵深处的东西一下子彻底改变都是非常困难的事。

新中国已经建立四十多年，政府教育，禁止歧视双胞胎，破除了很多陋习，族人们行为上接受已经不弄死双胞胎了，但心里还是歧视着，恐惧着，更希望自家人里不要出现生双胞胎这等事，就算是用科学理论教育他们，但让他们从心底真正地彻底改变对双胞胎的看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只能经过几十代人的漫长岁月，逐渐改变这种认知。

三等就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好让家里人放下心来。“啊多图，你回去好好跟寨子里的人说，不能让家里人为我这事伤心、难过。我的亲生孩子就是明天刚满月的这个，他婆婆带他出去花果园溜达晒太阳去了，等会他们回来你就可以看到了。”正说着，三等抬头往窗外看，看见保姆推着车，孩子婆婆跟在旁边回来了。“喏、我儿子回来了，来，我带你去看。”

三等带着啊图走到齐妈妈跟前，说：“妈，这是从我家里来看我们的，我三哥，您叫他名字啊图也行，叫他老三也行。”

转向阿图，说：“啊多图，这是我儿子的姥姥，你就叫她亲家姥姥吧。”

阿图随三等的介绍叫了亲家姥姥，三等低下头看着儿子，说：“日朗，伯伯来看你了，他带来了祖爷爷、祖奶奶和全家人的祝福，他们都祝福日朗健康成长，快快长成男子汉。”

“啊朗，来伯伯抱抱”啊图说着把山日朗从婴儿车上抱起来，山日朗好像听懂了他与自己有血缘关系似的，开心得小手小脚都欢快起来。那小脸开心的样子可爱极了。

齐家姥姥看着他们那开心样，高兴地说“老三，来一次不容易，多住些日子再回去。”

“谢谢亲家姥姥”阿图回应着。

这时，表弟出来说：“可以吃饭了。”

齐爸爸听说三等家里的人来了，推辞外面的饭局赶回来吃下午饭，一家人坐在中式古典圆桌上，其乐融融吃着说着。齐爸爸说：“啊图，你家那古树茶好喝，你们寄过来的都快喝完了，每次出去带一些和朋友谈事喝茶，他们都说好喝，还有那个香木水煮来喝、泡澡，活血化瘀、解疲劳，安神效果很好，我都很喜欢，”他边说边夹起小耳朵猪干巴，“这个也好吃，都是好东西，来喝喝、吃，不要光听我说话。”

啊图说：“亲家姥爷喜欢就好，以后用完了、喝完了叫我兄弟跟家里说一声就行，我们什么都没有，但这些我们有。”

书萍说：“阿图哥、表弟，你们不要害羞多吃点。”

这顿饭吃下来，齐家爸爸很开心，好长时间没有在家这么一大家人吃饭。这是他最喜欢的大家子生活。

山日朗的满月宴席摆在贵客大酒店，一百桌满满的，亲朋好友的祝福赞美声不断。

书萍对三等说：“乡下老家亲戚来了很多，结婚时没有来的这次也到了，我们要去敬酒，认识一下亲戚。”三等举起酒杯随书萍绕着，书萍牵着三等的手，说：“客山来认识一下这桌的亲戚，这个是我叔叔、婶婶，这个是我一个远房表妹，小小就远嫁远海当了老板娘，她幸福着呢，只管在家生小孩，”书萍轻轻一笑“忙着乐呵都忘了给客山介绍她的名字，她叫李香芹，”一听到这个名字，三等猛一抬头正碰上李香芹的眼光，齐书萍继续介绍，“我一直没有知道她的真名，一直叫她小表妹，三天前妈妈说起贵客旅馆的事儿，才知道了她叫李香芹，未嫁前在汽车南站我家贵客旅馆做总管。”

一对旧人相看无语，一下子脸发热耳根发红。李香芹看着他那样子，大方地说：“我们认识，他刚到云都时入住过贵客旅馆。”

齐书萍看看三等，恍然感悟到，原来客山的前女友是自己的表妹李香芹，心里掠过一丝愁绪，但书萍是个知性女子，随即收住情绪，说：“噢，是吗？那客山注定是我们家人了，”转向三等“对吧？客山先生！”

三等收住思绪回应道：“是，我和表弟刚到云都那天晚上入住车站那个贵客旅馆，当时还欠下了三十元钱，书萍，这事说来也巧，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书萍开的旅馆。”

李香芹眼光转向齐书萍说：“其实，那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对他们的记忆比较深，他们入住时一身红泥巴黏在床单上，我以为是血，报了公安，”她愣了一会儿“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来，书萍我们喝口酒，这缘来缘去皆由天，来，齐家姑爷喝口酒，祝福你们幸福一生，白头偕老，再添个公主。”

三等一脸尴尬，但没有出声，和书萍一起与李香芹轻碰杯子喝干了酒转身离去，李香芹站在酒桌上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喃喃自语：“真是帅啊，我以前都没有仔细打量过他，他名字也改了，这事也奇巧了……”

她身边的人看着她发呆，逮了一下她的衣角，她才醒过神来坐下。

离开贵客酒店，她一个人开车去了贵客旅馆，物是人非，见景生情泪流满面。

这时走过来一个服务员，她们俩相互打量了一会儿，同时发出：“你是香芹？”“你是小丽？”

“是的，我就是当年在这里做总管的李香芹。”

“对，我是小丽呀，你走后我一直在这里做总管，你留下的那封信我交给他了，他来找过你好几次，他哭得很伤心。”

李香芹心里惆怅起来，想着——自己已经是三个孩儿的妈妈了，走吧走吧，这里的一切已经不属于我，云都与我已成陌生。

她收拾情绪，告别小丽驾车而去，消失在那车流中。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三等心里嘀咕着——怎么会这么巧？她不会把我俩的事说给书萍听了吧？也不知道她过得幸不幸福？算了，那都已经不是我的事儿了······

心里想着这事儿，小灵通响了，他吓了一跳，书萍看到他惊慌的样子，说：“客山，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

三等说：“这段时间有点累，心神不宁，所以容易惊吓，这不，电话铃声吓到我了，还好儿子跟姥姥坐，要不吓到他了，书萍电话你帮我接下。”

“不行，怎么能随便接听别人的电话？”

“接吧老婆，我允许你接，我对你没有秘密。”

“不行。”

“行，行，接吧！”

书萍拗不过三等加上心生疑问，拿起电话接听了起来，原来是表弟打来的，书萍跟表弟说：“表弟，我是书萍姐，我把电话给你哥，你跟他说吧。”

三等接过电话说：“……好的，这样吧，我给你两天假，你带阿多图转转云都城，爬山的那些景点就不要带他去了，我们本身就住在山上，虽有不同但没必要去爬。”

表弟带阿图转悠了两天，他坐明天早上八点的夜班车回去。

表弟带阿图来到三等办公室，自己就上班去了，两兄弟聊起了很多事。

阿图说：“三等弟，我要坐明天早上八点的夜班车回去了。”

“啊多图，我这边的事家里人就不要为我操心了，我过得很好。”

“你是上门的吗？”

“不是，只是书萍坐月子，有老人在身边会好些，所以搬回去住一段时间，我自己买了一套房子，我们以后就住在那里，这次没有来得及带你去。”

“那样就好，爸妈叫我提醒你，你是福气大才娶到了这么好的老婆，要懂得珍惜，好好过日子，要懂得敬畏家庭规则，该怕的要怕，对嫂子家的老人要照顾好。”

“好的，啊多图，你们都放心吧，回去后把我们家的茶叶地看护好，那十棵古茶树我岳父特别喜欢，以后我们这边全部包了，不对外卖了。”

说完拿出一包牛皮纸信封袋递给阿图说：“这是一万元钱，你拿回去置办一些家里的东西，看看我们家如果要盖房子大概要多少钱？回去商量后来信告诉我。另外，我准备在我们县城那边开个建材销售店，到时候你长期在那边负责，具体的后面再说，前次那个热水箱好不好用？”

“好用，现在我们不用大冷天还洗冷水澡了，”他拿起信封看看“这钱不要给这么多。”

“拿着，不用跟我客气，路上小心点不要丢失就是了。还有一件事，你回去落实一下我们寨子有多少户人家，写信来报个数给我，我这边每家捐建一间厕所送一台太阳能，卫生间建好了，到时候太阳能从这边发下去到县城，你来县城提货拉回去，分发给每家每户。还有建一个舞台要多少钱？叫寨子里做一下简单预算，报来给我，我这边捐建一个。等会儿我就回去了，明天我要去建材市场那边办事，送不了你了，表弟会送你去坐车，他现在已经有驾驶证了，使嘴很方便。”

光阴似箭，三等在夜校圆满完成学业毕业了。

和书萍的爸妈相处也越来越融洽，本来想等书萍坐好月子搬回去的，但爸妈一再要求住在这边，就这样一直住着。

又一年的春节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围着大圆桌吃年夜饭，山日朗特别黏外公，姥爷姥姥，爸爸妈妈一个个拿出红包来给山日朗，一屋子充满了喜庆，齐爸爸和三等喝起了酒。

趁这个喜庆的氛围，齐爸爸说：“姑爷呀，你那个餐厅处理算了，来和我这边做。”

三等回应说：“爸爸，我那个餐厅是我的起点，我永远不会放手，而且，现在生意越来越好，我还准备扩大经营，现在在谈隔壁那家的房子，如果隔壁那家谈不成，我准备到另一个区开新店，规模比这个大得多。另外，我在筹建一家建材公司，已经在建材市场租到房子，在走办营业执照的流程。我看现在各地都在轰轰烈烈地搞建设，建小区、建商业街，建材需求量大，十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包括您的房产项目以后也可以从我的建材公司拿货，价格特便宜，只要成本加1%的人工费。”

这让齐爸爸高兴的呀，说道：“不错，就算你做这些也不影响你来我公司任一官半职帮帮我，也可以熟悉一下公司股东，跟他们相处相处，以后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不至于两眼抹黑。”

三等关心地说道：“爸爸不会有事的，身体健康，思维敏捷。”

“人可是不好说，所以需要一切有防备，包括你的公司以后也得随时清清楚楚。”

“也对，要不让书萍去帮帮您。”

“问题是她现在待产，不方便。”

“也不急这点时间吧，等她生好宝宝，休养一段时间她就可以上阵了，凭她的能力，我相信她会做得很好。”

三等是不想参与到他们家的经济活动中，想凭自己的一己之力过日子。

齐爸爸看出三等的心思，说：“这不会影响你的名声，若你执意那样，我也只好让书萍去帮我了。”

这儿老丈人和女婿正说着事儿呢，书萍就突然反应，他对身边的三等说：“客山我可能要生了。”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忙开了。妈妈说：“不是还有三天吗？”“不一定准到天的？”三等边应着岳母的话，抱起书萍叫上一个保姆开车要去医院，山日朗撵路追着：“我要看妹妹，我要看妹妹。”

齐姥爷抱起他说：“日朗乖，在家陪姥爷，妹妹她会回来找我们的，你就陪姥爷在家等着她吧，好不好？”山日朗看着爸爸的车消失在视线外，才悻悻地跟着姥爷进了家。

齐姥爷带日朗到花果园放了鞭炮、烟花，陶醉在浓烈的春节气氛中，像个老小孩。

深夜三点半，齐书萍顺利产下了个女孩，如他们所愿，三等在产房门口从医生手里接过来抱着她，把她放在婴儿床上，推到书萍旁边，说：“书萍你看看我们的月茗小公主多漂亮呀，很像你。”

书萍没有说话，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保姆照看着婴儿床，三等怜惜地抚摸着书萍的额头，说：“书萍，你辛苦了，你是我的英雄，为我生了两个宝贝，我现在有三个宝贝了，你们仨都是我今后日子的幸福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