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去北都参加青歌赛
三天四夜的火车到了北都，这次全国青年歌手大奖赛，全国各地的参赛高手云集，三等感到各种不适应，最大的不适应是气候和饮食，饮食可以凑合慢慢习惯，但气候很难凑合。
现在正是白雪皑皑的季节，美丽的雪景吸引着他的眼球，但他的身体不接受这美丽的北国风光，让他感到寒入骨髓，穿着齐书萍给他准备的厚厚的衣裤去赏雪，那寒冷也无法抵御，又犯了当初到云都时手脚生冻疮的毛病。
进门热乎乎的暖气，出门冷飕飕的寒风，这一热一冷，他感冒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喷嚏不断，领队的带他去买了些药吃，感冒才缓解了一些。
三等带着不舒服的身体参加比赛，还是演唱了在云都海选时的那两首歌，但环境不一样，面对的评委、观众、竞赛歌手都不一样了，在北都的大舞台唱歌他怯场了，发挥得不好，但凭借原创获得了优秀奖。
获得这个奖他感到很满意，与这么多经过专业训练过的高手比赛，能获得这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心里感到愧疚，觉得对不起齐书萍，她为他的参赛付出了很多，经费加各种帮助，他越想越感到欠她太多。
在获奖感言中，他说：“获得这个奖我已满足！感谢主办方给了我这次机会，感谢各位评委！感谢我的领路人齐书萍小姐！因为有了她的帮助，我一个来自遥远的西南边陲的少数民族歌手才有了上北都唱歌的机会，谢谢书萍！”说完深深鞠躬！
三等比赛那天，齐书萍带着餐厅的员工在餐厅收看了北都电视台的直播，他们都知道了三等获得的这个奖。
直播结束，她对员工说：“边嘎古.客山经理过三天就回来了，我们要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地迎接他的归来。此次比赛高手林立，专业歌手多，而且他第一次到北都比赛能获得这个奖，是十分了不起的，我们一定要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还有以后你们不要叫他三等经理，要叫他客山经理，这个是他的大名，三等是他的小名，他现在都已经是大人了，老叫小名不好，记住了叫客山经理”
三等回来了，她开车去火车站接他，走出车站大门他就看到齐书萍站在那里等他，他快步走过去：“书萍！”齐书萍快步走过来：“欢迎你凯旋归来，客山先生！”
两人说说笑笑并排走到停车场，坐着齐书萍的红色宝马车回到了家乡餐厅，餐厅在齐书萍的安排下张灯结彩充满喜庆，大门口醒目的布标：“欢迎边嘎古·客山经理凯旋归来！”
三等看着这一幕停下脚步，眼含热泪看着齐书萍：“谢谢书萍！”
走进餐厅，受到餐厅员工前拥后呼的欢迎，适合他胃口的美味热腾腾地冒着香气摆满了一大张桌子等着他的归来，大家坐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起此次去北都的见闻。
他用朗读的语气说起：“白雪皑皑，风光无限，梅花妖娆，满城都是历史沉淀的古风古韵。但我无福消受，我受不了那寒冷，也不喜欢吃那食品，那里人多，你要是站在大街上哭喊都不一定有人听得到。我注定做云都人，一辈子吃山野味儿，野花野草野鸡野鸭喝自来酒……”
和弟兄们的饭局结束，三等已经半醉，齐书萍把三等送回家，三等坐在副驾驶位上醉言醉语：“书萍，你真好，你对我真好，我是受到了天神地神的护佑才遇上了你这个好人。”
齐书萍开着车眼里泪光闪闪：“你醉了，不要乱说话。”
三等醉意地说：“不是乱说，是真的，是真的。”
三等开门：“书萍，我们到家了，坐坐，我们喝茶吧。”
喝了两泡茶，三等醒了很多，他看着书萍说：“书萍，前次吃饭你说你是我老婆，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你愿意娶我吗？”
“我从头到脚都愿意，只是我贫穷、卑微，不敢乱想。”
齐书萍那双黑净珍珠般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三等：“那我等你敢，等你敢于对我说，我带你去见我爸妈。”
说完抬起手腕看看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醒了，洗洗睡吧。”
三等起身送齐书萍，书萍拉开门转回身来不小心碰到了三等的唇，一时愣神惊慌起来。
齐书萍走了，三等思绪万千，洗了个冷水澡，怎么睡都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才和齐书萍的画面。
心想——不知道李香芹过得怎么样？她会不会回来呢？齐书萍这种女人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尤物，无法和李香芹那样激情来就不顾一切，你三等怎么配得上人家？还有她的父母呢？就算我们俩真的相爱了，她父母那关过得了吗？算了算了不要乱想了，打住吧，上班去吧。
虽然，齐书萍鼓励三等往歌唱方向发展，但三等对自己不够有信心，只想把唱歌当爱好，所以，这件事他没有听书萍的。依旧做着餐厅的事儿。那次和齐书萍嫁不嫁，敢不敢娶的过招，也就当开了一次玩笑搁下了。
有一天中午，表弟到三等办公室，坐到沙发上说起了很多事：“三等哥，我们俩出来差不多六年多了快七年了，这六年多的时间，我们跌跌撞撞走到今天，实属不容易，你有今天少不了张美花董事长的培养、提携，更有书萍姐的帮助，我看书萍姐对你有爱情，你参加海选赛时她当着我们的面流下了眼泪，你去北都比赛，她组织我们在餐厅观看，她又流下了眼泪。之前李香芹的事都过去一年多了，毫无消息，过去的人和事就让她过去吧，人家都跟着老板走了，书萍姐人漂亮，对人和蔼，从不摆城市人的架势给我们看，我看你应该用点心思在她身上，不要沉迷在过去的香芹身上，而且，又不是你抛弃她，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表弟说了一大串，三等恍然发现表弟长大了。
“表弟，你说得对，我好像真的冷落了书萍，特别这段时间，她不来，我从来没想过主动联系她，我应该改变自己，让过去成为过去。”
瞬间想起了书萍那句——我等你敢。
“我想家了，出来后一次没有回去过，特别是静下来的时候，很想家里人。”表弟说。
三等看着表弟眼眶微红，说：“好了，我看看能不能安排回去，如果我实在走不开，你可以一个人回去吗？
“可以，还有我们那把刀，前次家里来信，爸爸还提起刀的事情，说那是祖传的，已经传了二十代人，不能丢失，叫带回去。”
“好的，我叫大舅爷拿回来给我们。”
三等把表弟送到门口，看着表弟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淡淡的忧伤。想想他们俩出来闯荡，有意无意中融入了当地的社会，本来的性情都改变得所剩无几。汉语水平提高了很多，除了前后鼻音发不够准确外，基本听不出与当地人有什么区别。但无论如何改变，一个人与生俱来的一些东西藏在骨髓里，会在适当时候冒出来让你感叹岁月，感伤时光流逝。
三等想——要是在家，表弟早已结婚生儿育女了，可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今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早些，门口的白玉兰花开了，好久未见的齐书萍突然出现在那棵玉兰树下，三等喜出望外，快步走出办公室，走到玉兰树下，“树萍，你来了！好久没见到你了！”
齐书萍用俏皮的口吻说：“客山小朋友，我来请你看电影，你陪不陪我去？”
三等也用轻松俏皮的口吻回答：“当然去，你这个大小姐请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走吧！”
“现在吗？”
“是的。”边说边去拉三等的手就要走。
三等结巴起来：“那个----我还没有下班呢。”
“等你下班只能看深夜场了，走吧走吧，出什么事我负责。”
“我们看什么电影呀？这么着急。”
“《罗马假日》”
在电影院里，齐书萍自然而然地靠到了三等的肩膀上。此刻齐书萍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女人，温柔可爱，无法隐藏心里的那份爱。
看到电影里男女主人公骑着自行车无所顾忌地畅游、快乐，三等轻声说：“书萍，我们度假去吧，去我的家乡。”
“好啊好啊，我们几时出发？”
“我安排一下餐厅的事，近几天我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