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方澈
【1】
傍晚，party如期而至，乔元也信守诺言，直接带大家来家里happy。
大家在一起共事这么久，都是第一次来总裁家，乔家曾经也是B市的商业巨头，只是现在有些没落。
乔元的公寓设计的很简约，上下两层，二楼有个露天阳台。
在策划部的人来之前，乔元专门请人来装饰房间，在客厅挂满了彩色气球和星星灯。
“乔总，你这屋里所有东西看起来都好贵，我们万一弄坏了，怎么办？”阿雨小心翼翼的问。
在荆楚熙没来之前，乔元每天黑着脸，从未有过笑容，大家其实暗地里都有点怵他，尤其是阿雨。
实习期的时候，因为错把乔元要咖啡冲成茶，被乔元骂的狗血淋头，后来，每次见乔元，她都绕道而行。
“没事，弄坏了，你们荆总监赔。”刘飞扬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荆楚熙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笑着，乔元也有点尴尬，他正色道：“大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的尽兴最重要，不用在意把东西搞坏或者把屋子弄脏。”
“ye！”大家欢呼着，得到乔元点头后，大家都开始肆无忌惮的闹， 氛围瞬间热闹了起来。
乔元拿来一瓶香槟，他对荆楚熙说:“来，一起到！”
荆楚熙点点头，两人一起握着瓶身将香槟从垒起的酒杯城堡的顶端的第一个酒杯倒下，一时间全部酒杯被灌满。
酒杯表面的液体冒着泡泡，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每人从桌子上拿起一杯酒敬荆楚熙：“楚熙姐你是最最棒的!”
荆楚熙与大家碰杯，然后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灯光璀璨，人影灼灼，大家跳着劲舞，嗨着歌，年轻的人总是有着无限活力，荆楚熙心中也有了轻松的感觉。
这是她的生活吗？幸福，成功，美满？心中一直压抑着的恨竟有一丝动摇。
荆楚熙，不可以，不可以将仇恨化作过往云烟，那样子会对不起哥哥，你不能忘，荆楚熙握紧的手，指甲掐紧了肉里，疼痛让她有了一丝清醒。
现在的生活不属于她，她是不配拥有幸福的人，荆楚熙又倒了一杯酒，她将所有的苦涩化于酒中，一饮而尽。
【2】
“怎么不下去和大家一起玩？”乔元不知何时站到了荆楚熙身后。
乔元家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摆着两三个藤椅和一个藤制的桌子，荆楚熙将整个身子窝进了椅子里。
她应声抬头:“有点累，不想玩。”
乔元拉过椅子坐到荆楚熙旁边，荆楚熙眼神游离，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她摩挲着手中的杯子。
乔元知道这种时候，荆楚熙一定是在想事情，他好奇的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这里夜景不错。”荆楚熙伸出手指了指外面的一片繁华，乔元却听到了她心底的叹息。
那天晚上过后，他去调查过荆楚熙，他一直只知道荆楚熙是荆家最不受宠的女儿，却不知道曾经她的哥哥为了她丧命。
她的哥哥不是如今风靡B市的荆大少爷——荆雨成，而是荆家的私生子荆雨琛。
他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觉得他后来见到的荆楚熙和十七岁的荆雨曦有很大的不同，却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同。
他很难想象，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她的身上背负着什么？
“楚熙！”乔元想着不觉叫出声。
“嗯？”荆楚熙抬头看着他，荆楚熙有一双很美的眼睛，眼睑狭长，淡咖色的眸子，特别像午后的眼光。
此刻，乔元和荆楚熙四目相对，荆楚熙的眼神看起来，她的心是纯净的，没有任何杂质。
“如果你不开心，可以和我说说。”沉思良久，乔元还是说出了这句略傻的话。
荆楚熙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哈哈”的笑出声，她笑的妩媚极了。
在身后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她整个人就像一株花枝乱颤的罂粟花，让人上瘾。
良久后，她认真的说:“乔元，我和你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讨厌我是不是？”乔元心急，他还是问出来了那句“你是不是讨厌我？”
“对，我讨厌你，十七岁的时候，夏斐总是会吓唬我，说她有一个哥哥，很厉害，她要让她哥哥来收拾我！她说的那个哥哥就是你吧？”
“对，是我，但是，你知道夏斐年龄小，幼稚一点……”乔元解释道。
“年龄小，幼稚？乔元，你怕是忘了吧，我和夏斐同岁，甚至比她小几个月。”
“楚熙，你和她不一样！”
“对，不一样，夏斐是从小在蜜罐里的公主，你也是，而我不是。”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荆楚熙反问。
“她对我来说是妹妹，而你……而你是我喜欢的人。”
说出这句话，乔元和荆楚熙都怔了几秒，荆楚熙率先反应过来，她明媚的笑:“乔元，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只想请你记住，我和你不一样！”
荆楚熙站起身，长头划过乔元的脸颊，“所以别尝试着了解我，别尝试着靠近我，更别想着拯救我！”
荆楚熙晃晃悠悠的下楼，乔元挫败的靠在椅子里，回想起刚刚荆楚熙的花，他心里五味杂粮，烦躁极了，他用力的将桌子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酒杯落地，并没有碎，在地板上滚动，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刘飞扬端着两杯鸡尾酒上楼，差点一脚踩到滚过来的酒杯，摔个狗血淋头。
“怎么啦？乔大少？发这么大脾气？”刘飞扬永远是那种嬉皮笑脸的模样。
乔元黑着一张脸不说话，刘飞扬将一杯酒放在乔元面前:“来，尝尝，你大哥我特制的！”
乔元端起酒直接一口闷了，“你大爷的！我这酒不是这样喝的，得品！”刘飞扬说着轻抿了一口酒，砸吧着嘴。
“别烦我，烦着呢！”乔元像个小孩子一样发脾气。
刘飞扬直接乐了，他又喝了一口酒问道:“烦什么？”继而又问道:“你刚刚给荆楚熙说啥了，我看她从楼下下来脸色很不好！”
乔元翻了个白眼，不理刘飞扬，刘飞扬假装算命先生掐手指:“来让我算算，你不会是给她告白了吧？”
乔元抬头看他，刘飞扬直接一口酒喷出去，然后，瞪大眼睛道:“我去，你大爷，不会吧，你真给她告白了！”
“嗯。”乔元哼了一声。
“被拒绝了？”
“嗯。”
“意料之中！”刘飞扬说完这句话遭到了乔元的一记白眼。
“乔元，不是我说，你跟她根本不是一类人！”
“怎么不是一类人？”
“总之，就是不是一类人！”
“为什么？”
“这个很玄妙，我的直觉！”
“去你的直觉。”
【3】
party结束后，荆楚熙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走路都飘，乔元开车送荆楚熙到小区楼下。
他打电话给李安好，让她来接荆楚熙，荆楚熙坐在副驾驶，靠着座椅，眼睛紧闭，她的睫毛很长，像小扇子，皮肤白的像瓷娃娃，此刻的她恬静极了。
乔元没忍住，轻吻了她的脸颊，可能酒气发作，脸颊上忽然染上红晕。
乔元又等了一会，李安好才汲着拖鞋下楼，看着李安好扶着荆楚熙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乔元等了一会，直到她们房间的灯亮了，才开车离开。
李安好让荆楚熙躺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去厨房给她冲蜂蜜水。
李安好端着水杯走出来，荆楚熙已经开始坐在沙发上卸妆。
“原来你没醉啊？”李安好惊呼。
荆楚熙瞟了一眼李安好，她什么时候喝醉过？她的妈妈从小就教她辨认酒的种类、味道，从小酒对她来说就是一种饮品而已，不可能喝醉的，现在想想妈妈小时候教她的一些东西，用处还是挺大的。
荆楚熙和李安好躺在沙发上敷面膜……
“哎，楚熙，说实话，有了你每日监督我敷面膜，我的皮肤真的好了很多哎！”
“嗯。”荆楚熙继续闭着眼沉思。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感觉你最近总是不太开心。”
荆楚熙扯了扯嘴角：“没有。”
她何尝是最近不开心，她根本就是失去了快乐的权利。
“你刚才没醉，为什么要装醉啊？难道你是为了让乔元送你回来？”李安好拽掉脸上的面膜，翻了个身，看着荆楚熙八卦兮兮的问道。
“不是，只是不想和他说话。”荆楚熙想起乔元的那句“我喜欢你”以及轻轻印在她脸颊上的吻，不觉脸有点发烫。
呵，喜欢？男人总是会用一句喜欢你，换来女人无休止的付出。
等过些年月，男人又会说，我不喜欢你了，女人开始歇斯底里的哭泣，痛斥男人的变心，那样只会换来男人一句，那时候的喜欢是真的喜欢，现在的不喜欢也是真的不喜欢。
其实啊，男人没变，他们依旧是用下半体思考的生物，他们依旧是喜新厌旧的生物。
可是女人变了，她们在爱的过程中，太容易依赖，太容易放弃自我，所以，总会换来抛弃。
荆楚熙想成为自己的女王，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而第一步就是拒绝恋爱。
“楚熙，我找到工作了，约我明天去面试。”李安凑过来。
“面试啊，你等一下哦。”荆楚熙拽掉脸上的面膜，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卧室，她挑了几件衣服和鞋子后，走出来，“安好，明天我早上走的比较早，不能帮你收拾了........”
还未等荆楚熙说完话，“谁告诉你是早上了，是晚上面试，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李安好摆出我什么都安排好了的架势。
晚上？不会是什么拐卖人口的吧？
荆楚熙看着李安好兴趣盎然，真的不好拒绝，而且，孩子第一次找工作，不能让她丧失自信心，荆羽墨决定陪李安好去面试。
【4】
第二天早上，荆楚熙起了个大早去公司，大家都因为昨晚的happy有点精神不振。
荆楚熙叫阿雨来办公室安排道：“通知下去，大家全力为下个月的走秀做准备。”
“好嘞，楚熙姐。”阿雨打哈欠道。
“以后上班，尽量不要精神涣散！”荆楚熙提醒道，然后继续翻资料。
前任总监可可曾经在媒体面前放出话说，要在八月份推出一款惊天之作，现在已经六月了，时间紧迫啊，荆楚熙无奈的摇摇头。
阿雨见楚熙心情不是很好，赶忙溜了出去。
“咚咚咚....”荆楚熙敲了几下刘飞扬的办公桌，刘飞扬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含糊的说道：“你干嘛啊？怎么进来不敲门？有没有礼貌！”
“我敲过门了，刘飞扬，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清醒!”荆楚熙正色道。
刘飞扬被荆楚熙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姑奶奶，你怎么了？有啥事儿?”
“你知不知道可可当初说要在八月份推出惊天之作的作品？”荆楚熙将以前的策划部文案扔在了刘飞扬桌上。
刘飞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气无力的翻看着文案：“这个啊，我知道呀，咋啦？”
荆楚熙被刘飞扬事不关己的态度激怒，好似孙猴子大闹天宫，一介散仙事不关己，但她还是按捺住自己的脾气说道：“那你们设计部设计的新品呢?”
“很明显，没有啊。”刘飞扬耸耸肩。
荆楚熙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她拍案而起：“刘飞扬，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最好和创意部商量好，给我一个样稿，不然，后果自负！”荆楚熙说完，便摔门而出。
刘飞扬愣住了，这么多年，除了乔元，谁敢这样子说他啊？
刘飞扬心里忽然好委屈，但是委屈过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找创意部总监商量idea，谁叫人家是女王呢。
忙碌了一天的荆楚熙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晚上七点了，离李安好面试时间只有一小时了。
荆楚熙拨通电话和李安好商量好在面试地点见面，她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出门搭出租。
看着窗外的风景一步一步的向后退，不得不说，现在的B市和五年前的变化很大，还记得五年前，自己拉着行李箱离开，她心里的恨要换一个地方滋养。
到了面试地点，荆楚熙看着一片漆黑的大楼，李安好早已等在了门口，她向荆楚熙招手：“楚熙，这里，这里。”
声音回荡，李安好身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楚熙，我觉得这里好阴森啊。”
“你确定是这里吗？”荆楚熙问道。
“我刚来时，打电话又确认了一遍，就是这里。要不，我们不面试了，这里看起来好可怕。”李安好声音颤抖。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荆楚熙率先走了进去，李安好紧紧的跟着荆楚熙，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全身发抖。
荆楚熙走进去，一栋筒子楼，中间是空的，四周都是楼层，看起来废弃已久。
忽然一阵风，从楼顶飘下来一堆白绫，“啊-----”李安好闭着眼睛大叫。
荆楚熙实在忍无可忍道:“能不能安静点！”她实在是搞不清楚一些白绫有什么好怕的？
随后，有个怪兽脑袋抱着一个骷髅靠近她们，荆楚熙反射性动作，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
“啊啊啊，疼，你至于吗你？”男子将散架的骷髅扔到一边，卸掉自己头上的鬼怪面具冲荆楚熙和李安好吼道。
“你才有病吧，大晚上装神弄鬼什么啊？”李安好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别废话，你拉我。”男子嘟嚷着向李安好伸出手。
李安好这时候才有时间看这男子，他面容姣好: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她惊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小狼狗。
“喂，你不会是傻了吧。”小狼狗发现李安好并没有拉他起来的打算，反而一直盯着她，跟傻了一样，他不满的吼道。
方澈有点好笑，她觉得李安好有点面熟，却记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李安好被他吼得回过神，结结巴巴的反驳：“你凶什么凶，拉你就是了。”
方澈拉住李安好的手，正打算起来，他忽然瞥见李安好身后的荆楚熙，他一时愣住了。
李安好使劲的拉方澈，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使力，他好歹是个男人啊，自己都不用劲，她怎么拉的起来？
李安好的力气到了极限，只听“啊----”的一声，两人一起倒下。
“哎呀妈啊，我的屁股。”李安好苦着脸揉着自己倒霉的屁股。
这一句话让方澈终于想起了李安好，这不就是那天骑小黄车撞了自己车，一直不敢抬头的女孩嘛。
方澈特别想和记忆中那个穿着乱七八糟裙子和高跟鞋的李安好掰扯，但是，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人要关注。
“雨曦，真的是你啊！”李安好只见那小狼狗满眼惊喜，动作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小跑到荆楚熙旁边，语气娇嗔。
咦，这男人，明明自己能起来，还非得让人拉，害的自己也摔倒，李安好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
荆楚熙点点头，方澈直接一个熊抱:“雨曦，我太想你了，你想我吗？”
“嗯！”荆楚熙也很诧异，记忆中那个羸弱瘦小老被人欺负的方澈怎么忽然长得这么man？
方澈屁颠屁颠的领着荆楚熙上楼，李安好一路嘟囔，没想到楼下那般惊悚，楼上竟装修的富丽堂皇。
“哇，这里真豪华。没想到，你还是有家底的人啊。”李安好这时才意识到:这讨厌的家伙不仅有颜，还有财。
“那是当然，我好歹也是方家公子呢！”方澈看着李安好好似在看一个乡野姑娘，不对，在方澈的眼里，李安好本来就是村姑。
他懒得和李安好掰扯，直得挥挥手:“去去去，别打扰我和雨曦说话。”
李安好撇撇嘴，果真不再说话。
“雨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有一段时间了。”
“你回来都不告诉我，我都没去给你接风洗尘！”
荆楚熙没有说话，只是找了个地方悠悠然的坐下。
方澈以前是荆楚熙就读的那所贵族学校里长得最唇红齿白的男生，男生嫌他娘，总是欺负他，后来发展成全校都在欺负他。
荆楚熙当时刚转过去，偶尔碰到四个男生将方澈围在角落里拳打脚踢，她看不过眼，就和欺负方澈的四个男生打了一架。
方澈第一次被人保护，看着把四个男生都打倒在地的荆楚熙，他的眼里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之后的几年里，他把荆楚熙奉为自己的女神，他却一直怯懦不敢告白他一直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直到后来，荆楚熙和慕容璋在一起，自己再也没有立场站在她的身边，连朋友都做不了，而那句迟到的告白成为了方澈青春唯一的遗憾。
“你刚才那一脚真的和以前太像了。哎，你知道吗，我现在也学了散打、柔道什么的。”方澈说道。
“刚才不好意思啊，你知道的，反射性动作。”荆楚熙摸着方澈的头，好像他还是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狗，需要她保护。
“这里是用来干嘛的？”荆楚熙指着外面问方澈。
“我想把这几层楼全部建成鬼屋，作为整座城市的冒险中心，所以，需要招聘一个文案助理，帮我谢谢宣传稿啊之类的。”说起鬼屋，方澈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如同星星一样耀眼。
“那你们家族企业不要你继承吗？”方澈是家里独子，到了这个年龄，父母怎么会不逼着他继承家业？
“他们啊，说是希望我快乐，支持我追求梦想。”方澈笑着，他的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荆楚熙是羡慕方澈和李安好的，他们的家庭很简单，很开明，总是一切都为孩子着想，孩子做什么，他们也都会支持。
荆楚熙一直都明白，李安好的父母并不像李安好说的那么决绝，放任她不管。
她刚搬来时，无意间看见李母给房东红包，她那时候忽然明白为什么李安好的房租那么低，因为李母早已给她暗地里交了一部分。
李安好不想接触社会，毕业这几年没有找工作，李父李母虽然担忧她的未来，但是也从来没有逼过她。
这种简单开明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大都是简单而温暖的人，而不像她荆楚熙，只能靠汲取别人身上的温暖让自己的远离黑暗。
“诺，她就是来应聘你的文案助理的！”荆楚熙指了指一旁碎碎念的李安好。
方澈的脸抖了抖，村姑，方澈撒娇道:“要不楚熙，你来帮我吧，你要是来的话，我直接让你当老板！”
“别闹，我有工作！”
“那好吧！”方澈不情不愿道。
面试开始，方澈和荆楚熙坐到同一侧沙发，李安好坐到对面，荆楚熙一脸漠然的喝咖啡。
“你叫什么名字？”
“李安好。”
真土，方澈腹诽。
“你擅长做什么？”
“写作！”
“好了，你被录取了！”
“我去，你这么草率！”李安好大喊。
“注意你跟老板说话的态度！”
三人一起去吃了一顿火锅，方澈和李安好为了一块牛肉，用筷子在空中战斗。
荆楚熙看着他们吃吃的笑，还真是皮孩子啊，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