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偏方
几人垂头丧气走出巷子,没有一个人发现那道阴沉的目光。
张君蔓目送他们走远,然后回到走廊,立马被沈思敬拉到房间。对方捧起她的手仔细察看,果然在食指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针孔。
张君蔓被他这样盯着有些许别扭,想把手收回来,“这么看我做什么?”
“为什么要把血给那个孩子。”沈思敬问,紧接着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舔舐。
张君蔓任他动作,好整以暇看着他的脸,“哦?你知道我的血对他有用?”
男人动作一顿,慢慢将她手指吐出来,“你跟我说过你是神明,我自然会想到这一出。虽然没了神力,但与普通人还是不同的。”
张君蔓笑了:“沈思敬,你......”身上的谜团可越来越大了......
两人并没在说些什么,沈思敬取过一旁的创可贴帮她贴上。
“就这么一点儿伤,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沈思敬虽然点头说嗯,但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仔细的把那一片创可贴粘好。
祖宅里的厨房已经不能用了,他们两个戴上连姨一起出去吃饭。
由于刚才打扫房间和男孩儿的事情,此时已经下午两三点了,他们连午饭也没有吃上,虽然来之前在车上吃了一点东西,但到了这个时间,也早就已经饥肠辘辘了。
连姨就带着他们到了一个私家菜馆:“这家店之前我一直常来,你们也可以试试,看看味道怎么样。”
对于张君蔓来说,菜是什么味道并没有任何区别,之前还没失去神力的时候喜欢吃火锅,不过是因为火锅的麻和辣带来的微微痛感,让她能够觉得这个世间有一丝丝真实。
现在神力慢慢消失,她逐渐以后一点点味觉,但也并不能区分出好吃或者是难吃。
……
女人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然后将信将疑的将张君蔓给的水涂在乐乐的脸上。
过了一个小时后,她再一看居然稍稍消肿了一些。虽然和之前看起来没有多大区别,但是不流脓了,女人接着又涂了一些,过又了一个小时,脸的肿胀已经停止了……
在这一个晚上,女人昼夜不息的替乐乐涂抹张君蔓给的水,直到第二天一看,已经稍稍的可以看到嘴巴缝了。
她立马拿来一个没带针头的针管,将杯子里的水吸进去,然后一点一点的喂入乐乐口中。
这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乐乐脸上肿胀的症状就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花生般的大洞,应该就是那虫子咬的孔。
“老婆,咱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男人也是一晚上没睡,一直出去找可以收孩子的医院,或者是可以治孩子生病的药,可是一晚上并没有什么收获。
“老公!你快看呀!咱们儿子脸上,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
男人听到他老婆惊呼,还以为孩子的情况更严重了,哪知走到屋里一看,孩子的脸上的肿胀已经完全消失了,和当初的模样真的是大相径庭。
男人惊喜的说:“一定就是她给的这个水有效果,咱们赶快再回去找他们。”
没等两人动身,外面就传来老太太的声音,“我的宝贝孙子呢?我家乐乐怎么样了?”
乐乐的奶奶本来年龄就大了,颤颤巍巍的拿着东西从外面走过来,看到乐乐变成了这样,差点又一下子瘫坐在地,“哎呀,我宝贝孙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妈,你没事儿吧!”男人立马跑过去扶住她。
乐乐奶奶跑到乐乐旁边,着急的问:“乐乐有没有事儿啊?怎么不送医院啊?”
女人抹着泪:“医生说治不了,昨天晚上我熬了一宿替他抹药,这才好了一些。”
“抹了什么药啊?”老太太问。
女人拿出玻璃杯,还能看出一点液体的痕迹:“是一个姑娘给我的,已经消肿了,现在就剩两个虫咬的痕迹了,我准备再去找姑娘要一点。”
老太太不依:“要什么呀?等你再跑一趟,乐乐的命能等得起吗?我看这可能是被山上的虫子咬了,特地从老家带来了偏方,你给他敷上,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
“这……”女人有些犹豫。
老太太怒了:“难道我的话你还不信吗?我怎么可能害我的乖孙儿?”
女人连忙安抚她:“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那姑娘的药有用,那就继续再用她的药涂一下。”
“那你还是觉得我是想害我孙子了。”
女人看向男人,发现对方无动于衷,她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就给乐乐敷上。”
张君蔓对于那边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道,晚上因为神明的五感较强的原因,她总是能听到蚊子的嗡嗡声,虽然是点了蚊香的,也没有用。
她睡不好旁边的沈思敬自然也没有睡好,两个人到后半夜的时候才睡,以至于早上村里的鸡开始叫了时候,两人还没有养足精神。
但沈思敬还是早早的起床,然后替她掖好被子:“我出去买早饭,你有没有想吃的?”
“我起床和你一起去。”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歇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虽然沈思敬让张君蔓再睡会,但她既然已经醒了,干脆就起了床,隔壁连姨的房间敞着门,但屋里没有人,应该是又去了隔壁祠堂烧香。
此时整个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张君蔓走到两棵神树下,正端详这到底是什么种类时,从树上掉下一个东西。
张君蔓轻轻侧身躲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在地上转了两圈,滚到她的脚下。
张君蔓看了它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观察着树干,那小东西还是不死心,慢慢滚到她脚下,碰了碰他的鞋。
张君蔓又是假装没看到,轻轻抬脚顺势将它踢到一旁,然后朝走廊处走去。
那小东西见她走了,滚的更快了,要追上她。但张君蔓就是看不到它的样子,甚至越走越快,直到回房间关门,将它拦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