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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提神保元药
人参
【名称】
学名:Panax(Sium Ninsi)( 注 ① :今作 Panax ginseng C.H.Mey.)。
① 此处注释性文字,为本次整理时所加,用楷体字,以示区别。全书下同。
别名:神草、人街、鬼盖、地精、血参、土精。
【科属】
五加科、土当归属,一作人参属(《植物学大辞典》)。
【品考及产地】
曹炳章曰:人参多年生草本也,长者八九寸,短者二三寸,略似人形,故名人参。产吉林,以野参为贵,故又谓吉林参,或曰野山参,叶似掌状,复叶。《东陲游记》云:辽东人参产宁古塔,即今吉林宁安县地。四月发芽,草本方梗,对节生叶,叶似秋海棠,六七月开小白花,花白如韮,大者如碗,小者如钟,八月结子,若小豆而连环,色正红,久之则黄而扁,初生一桠,四五年两桠,十年三桠,久者四桠,每桠五叶,茎直上,即《扈从东游日记》所谓百丈杵也,高者数尺余云。考其产处,有人工种植者,有天然野生者。如为凤凰城及船厂产者,种植为多。而宁古塔产者,野生为多。
郑肖岩曰:真人参以辽东产者胜,连皮者色黄润如防风,去皮者坚白如粉,肖人形。谋利之徒,伪造混售以乱真品,甚至因人参价贵,有以短接长者,谓之接货;以小并大者,谓之合货。必先用水潮过,原汁已出。又用粉胶粘扎蒸烘做成,力薄而易变。又有以汤泡参自啜,乃晒干烘燥,做色复售,谓之汤参。江淮所出土木人参,多荠苨混充(并《伪药条辨》)。
【形态】
多年生草本,亦有栽植于园圃间者,下年至三年始着花实,初年茎高三四寸,生一桠五叶之掌状复叶,二年二桠,三年三桠,每经一年,辄增一枝,至四五年时,茎高二尺余。根略与人体相类,颇肥大。叶为掌状复叶,类七叶树,但有五小叶而成,边有小锯齿。秋日开花,花小,花瓣五,类五加花。伞形花序,至第三年即抽花轴作花。果实初青,熟则色赤,扁圆状,径约一分五厘许,灰白色,即繁殖用之种子也(《植物学大辞典》)。
【药用之部】
根、须。
【修治】
李春芝曰:制作人参,分为两步。初糖制,将人参取来,用水洗净,剥去老黑皮,再用绒制之弓,将参之周身,拉成细纹,用针遍刺出孔,以糖锅一只,先以白冰糖同水煎熟,糖亦溶解,移时候冷,将参掷于锅内,以糖汁浸一宿,翌日取出阴干,为免坏之虞,名曰白参。及蒸煮,亦用前法,将参洗净,用蒸笼干蒸以后,取出晒干,即成。
【性味】
呈弱微之酸性反应,味甘、苦,微有香气。
【成分】
侯毓汶曰:Ra-Finesgue氏为研究人参者之嚆矢,就人参而分析之,其结果报告之曰:人参之内,除含有普通成分外,尚含有樟脑样物质,是谓Panacin。至1845年,美人S.garrigues曾就北美所产之人参,即Panax Guinguefolin S.亚美利加人参,由大学教授Wohler氏指导之下,而分析之,遂制出一种新成分,因其原植物之名而特名之曰人参素(Panaguilon,巴那规伦),试验其化学的性状,及其分子之记号,且以该成分为人参固有药效之原动力。至1889年,俄人名Dmitri Dauydow者,就南部乌斯利地方所产之人参,即所谓高丽人参,由生药学之学理而记载之,且由他法更制出一种Panaguilon之成分。然其制出此成分也,与S.Garrigues氏所制之法异,而所得之结果同,是人参中含有Panaguilon之成分也明矣(《医药学报》4号)。
自Saito氏于二氏之实验室内,发现高丽人参内所含主要之糖苷(Glucoside),遂名之为人参精(Ginsenin)(《中华医学杂志》12卷2号)。
赤松宗二曰:1834年美人Garrigues氏,由美国人参之研究,制成一种人参素(Panaguilon)之物质,以之为人参之特有成分,恐亦不能代表其有效作用,彼等亦无何等实验以证明之。Panaguilon者,酒精中为可溶性,不溶于乙醚(Aether)。在日本亦有多数人之研究,光即1909年朝比奈及田口,由人参的化学研究,认有皂素(Saponin)样物质之存在。最近近藤平三郎氏,由朝鲜产人参之化学研究,其中有铁、铝(Aluminum)、锰(Mangan)、钾(Kali)、磷酸、硅酸等无机物质,且有黏液质、淀粉、蔗糖,少量之碱(盐基)性物质,近似物质(Adenin,腺嘌唥)、皂素(Saponin)及脂肪油之存在云。酒井氏由人参的乙醚提取物(Aether Extract)之研究,其中含有挥发性成分、酸Ester(酯)样物质及树脂样物质云。其挥发性成分,为清澄淡黄色油状之液体,呈中性反应,系Terpen(萜)属之物质,有人参特有之芳香。酸性成分中,含有人参特有之不饱和酸Ester(酯)样物质,即是前述不饱和酸之一部,如植物固醇酯(Phytosterin ester)之存在是(《医药学》2卷4号)。
刈米诺夫曰:作为成分是人参素(Panaguilon,巴那规伦,C 32H 56O 14)及人参副素(Panax sapogenol,巴那克萨波干诺尔,C 27H 48O 3)等。而人参的特有香气,则因于称为人参倍半萜烯(Panacen,巴那生,C 15H 24)的挥发油(《自然界》6卷1期)。
房雄曰:含有挥发油、皂素(Saponin)及碳水化物等成分。日本酒井医学博士,把这种挥发油名为人参倍半萜烯(Panacen,巴那生)(《民间药及其利用法》)。
日野五七郎曰:其成分尚未确实检明,唯知其含有皂素(Saponin)。Garrigues氏就北美产之人参,发现人参素(Panaguilon,C 20H 42O 15)。朝鲜及本邦产者,含有25‰(《和汉药物学》 ①)。
①《和汉药物学》:日本日野五七郎、一色直太郎合著,书成于日本大正七年(1918)。
小泉荣次郎曰:日本京都大学之藤谷功彦氏,就朝鲜及日本产人参,从化学研究其成分,亦名之为Panaguilon。据云:朝鲜产者,含有0.25%;云州产者,含有0.0812%。惟对于S.garrigues氏之Panaguilon,指其尚非纯粹物质。又药学士朝比奈泰彦、田口文太两氏,理想人参中必含有皂素(Saponin)。就参质研究,果得之。今略载药学士井上圆治氏之实验报告之大要,氏依其化学的试验之成绩,自竹节人参得呈淡灰赤色之物质,虽已确定为糖原质,然动物试验之结果,均为消极的(《化学实验新本草》)。
【用量】
小量五分至一钱五分( 1.5~4.5克);中量三钱( 9克);大量五钱至一两( 15~30克)。
【作用】
(1)生理作用:
入胃后能助胃之消化力,一部分与胃酸化合,而含碳水化物,与类似葡萄糖之物质,至小肠始被吸收而入血中,能促进血液之运行(《新中药》)。
富田长寿成氏之报告云:脉微弱而易压迫者用之,则血压渐增进,用脉波计见脉波渐渐高起。然猪子氏于血行器尚未实验其有显明之变化(《化学实验新本草》)。
藤谷氏以日本产及朝鲜产人参,制成Panaguilon,以为药物学的研究,其结论曰:Panaguilon者,麻痹蛙之心脏肌肉,骨骼肌肉亦受其麻痹,对于温血动物之作用,比较的微弱,达于血行机之作用,亦甚显著,犯及心肌自身,则减退其动力,因是而血压下降(《医药学》2卷4号)。
酒井氏由Aether loSliCh–Substanz检其作用,其中之挥发成分多少有明显麻醉作用之外,并有亢奋血管运动中枢及呼吸中枢之作用,且大量时,即能使此等中枢麻痹,对于心脏在一定度以上之浓度,能减弱其搏动。人参之乙醚提取物(Aether Extract)中之酸性或碱化性成分,少量存在时,则血压上升,呼吸亢奋;然有稍大量时,则血压引起明显之下降;已摘出之蛙心脏,以本物质之一万倍稀释施用后,心脏旺盛;至二千倍之浓度,则减退。本物质于实验鼠及家兔引起痉挛(《医药学》2卷4号)。
(2)药理作用
1)人参素(Panaguilon)注射于幼年白鼠之皮下组织内,其尾遂举,此种作用,似由荐脊髓受激动而具壮阳作用,如与“尤乙平”(Tohimbin)相同。
2)人参素(Panaguilon)略具刺激交感神经之作用,而增进后者之紧张。盖如敷此素于业已割截之子宫及肠子等,后者复能反应肾上腺素之作用。因其略能刺激交感神经,故能感觉温暖。病人服人参后,感觉温暖,职是故也。
高丽人参,在植物学上,乃属于五加科。人参按Jaito氏研究之结果,高丽人参对于肾上腺素性高血糖、胃肠性高血糖及利尿素性高血糖诸症,均有抑制作用。最后所举一症,乃系属于中枢神经性者。据其他学者之研究,则谓高丽人参与动物体内碳水化物之代谢作用,必具一种莫可分离之关系。参内所含之原质,能减少血中糖分者,不能以醚或石油醚提取而出,但可以纯醇加温而提取之,其质属于糖苷类。据S.Inada与E.KO.二氏之说,则谓其增加利尿作用,因其能扩张肾部血管,而增进其血液循环。此种作用,或系其作用于交感神经,而使麻痹所致。参内此种物质,乃一种有机化合物,溶解于水及醇,不但增进尿量,兼促进尿素之排泄。据作者Gozo Sato研究,凡兔犬及人类服高丽人参后,尿内之氮及硫,皆行减少。然氮质存留于体内之分量极小。高丽人于重病后,即用此参为补品,人参既能保持体内之氮,其为补剂颇合乎理(《中华医学杂志》12卷2号)。
酒井氏以人参之乙醚(Aether)可溶性物质,对于大脑有镇静、催眠之作用。对于延髓之诸中枢(血管及呼吸中枢),少量时则有兴奋作用,大量时则呈麻痹作用。尚有对于心脏作用,亦宜加以注意也(《医药学》2卷4号)。
此药宜于病衰而血压下降之时,其禁忌在血压高脉有力之时,即人参之主效在恢复下降之血压,既如毒毛旋花素(Strophanthin,斯笃罗孚安钦)专作用于心脏,又如毛地黄(Digitalis,实支答利斯)作用于心脏之外,更能收缩血管,所以能影响及于血压而奏效,盖无疑也(《化学实验新本草》)。
【效能】
(1)《本经》:
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风,明目,开心益智。久服轻身延年。
《别录》:疗肠胃中冷,心腹鼓痛,胸胁逆满,霍乱吐逆,调中,止消渴,通血脉,破坚积,令人不忘。
甄权:主五劳七伤,虚损瘦弱,止呕哕,补五脏六腑,保中守神,消胸中痰,治肺痿及痫疾,冷气逆上,伤寒不下食,凡虚而多梦纷纭者加之。
李珣:止烦躁,变酦水。
《日华子》:消食开胃,调中治气,杀金石药毒。
张元素:治肺胃阳气不足,肺气虚促,短气少气,补中缓中,泻心、肺、脾、胃中火邪,止渴生津液。
李时珍:治男妇一切虚证,发热自汗,眩晕头痛,反胃吐食,虚疟,滑泻久利,小便频数,淋沥,劳倦内伤,中风中暑,痿痹,吐血嗽血下血,血淋血崩,胎前产后诸病。
(2)黄宫绣云:
人参禀性中和,不寒不燥,形状似人,气冠群草。能回肺中元气于垂绝之乡,功与天地并行不悖,是犹圣帝御世,抚育万民,参赞位育,功与天地并立,此参之义所由起,而参之名所由立也。第世畏乎其参者,每以参为助火助气。凡遇伤寒发热及劳役发热等症,畏之不啻鸩毒。以为内既发热,复以助火助热之药入而投之,不更使热益甚乎?讵知参以补虚,非以填实。其在外感,正气坚强,参与芪术附桂同投,诚为助火弥炽。若使元气素虚,邪匿不出,正宜用参相佐。如古参苏散、败毒散、小柴胡汤、白虎加人参汤、石膏竹叶汤、黄龙汤,皆用人参入内,领邪外出。矧有并非外感,止因劳役发热,而可置参而不用乎?夫参之所以能益人者,以其力能补虚耳。果其虚而短气,虚而泄泻,虚而惊恐,虚而倦怠,虚而自汗,虚而眩晕,虚而饱闷食滞等症,固当用参填补。即使虚而嗽血,虚而淋闭,虚而下血,与虚而喘满、烦躁、口渴、便结等症,又何可不以虚治,而不用以参乎?况书有云:参与升麻同用,则可以泻肺火;同茯苓则可以泻肾火;麦冬同用,可以生脉;黄芪、甘草则可以退热,是参更为泻火之剂。人参曷为不用,惟在虚实二字,早于平昔分辨明确,则用自不见误耳。洁古谓其痰喘不用,以其痰实气壅之故,若使肾虚气短喘促,岂能禁而不用乎?仲景谓其肺寒而嗽勿用,以其寒束热邪壅滞在肺之故,若使自汗恶寒而嗽,岂能禁而不用乎?东垣谓久病郁热在肺勿用,以其火郁于内,不宜用补之故,若使肺虚火旺气短汗出,岂能禁而不用乎?丹溪谓其诸痛不宜骤用,以其邪气方锐,不可用补之故,若使里虚吐利,及久病胃弱,与虚痛喜按之类,岂可禁而不用之乎?夫虚实二字宜相较,果其气衰火熄则参虽同附桂可投。如其火旺气促,即参同知柏亦宜切忌。至于阴气稍衰,阳气更弱,而阴不受火熏蒸者,则可用参为君。阳气稍衰,阴气更弱,而火稍见其盛者,则可用参为佐。盖阳有生阴之功,阴无益阳之理。参虽号为补阳助气,而亦可以治阴血耳。是以古人补血用四物,而必兼参同用者,义每基此。非若黄芪性禀纯阳,阴气绝少,而于火盛血燥不宜。沙参甘淡,性寒,功专泻肺,而补绝少。玄参苦咸寒滑,色黑入肾,治肾经无根之火,攻于咽喉,不能于气有益。故书载参益土生金,明目开心益智,添精助神,定惊止悸,解渴除烦,通经生脉,破积消痰,发热自汗,多梦纷纭,呕哕反胃,虚嗽喘促,久病滑泄,淋沥胀满,中暑中风,一切气虚血损之症,皆所必用。至谓参畏灵脂,而亦有与参同用以治经闭,是畏而不畏也。参恶皂荚,而亦参同用以名交泰丸,是恶而不恶也。参反藜芦,而亦有参同用以取涌越,是直借此之激其怒,虽反而不反也。然非深于医者,不能以知其奥耳。但参本温,积温亦能成热。故阴虚火亢,咳嗽喘逆者为切忌焉。
陈嘉谟曰:若古方书云,诸痛不宜服参、芪,此亦指暴病气实者言。若久病气虚而痛,何当拘此。东垣治中汤,同干姜用,治腹痛吐逆者,亦谓里虚则痛,补不足也(《本草蒙筌》)。
倪朱谟曰:人参与麦冬、黄芪、白芍、皂角刺、肉桂、穿山甲,同治痘疮灰白干枯不起者(《本草汇言》)。
张路玉曰:参须低廉,贫乏之家,往往用之,其治胃虚咳嗽失血等证,亦能获效(《本经逢原》)。
王翃 ①曰:丹溪言虚火可补,须用参、芪。又云:阴虚潮热,喘吐盗汗等症,四物加人参、黄柏、知母。又云:好色之人,肺肾受伤,咳嗽不愈,琼玉膏主之。又云:肺肾虚极者,独参膏主之。是知阴虚劳瘵之证,未尝不用人参也,古今治劳,莫过于葛可久,其独参汤、保真汤,并用人参。节斋之说,诚未深思也(《握灵本草》)。
① 王 :字东皋,清代上海嘉定人,著《握灵本草》。
周伯度曰:心痞最不宜参,然以参佐旋覆、姜、夏,则参可用于散痞矣;腹胀最不宜参,然以参佐厚朴、姜、夏,则参可用于除胀矣。参能实表止汗,故有表证者,忌之。若汗出后烦渴不解,于寒剂中用之何妨(《本草思辨录》)。
(3)《药征》 ①曰:
①《药征》:吉益东洞(1702—1773)著。东洞为日本真古方派四大家之一。该书选自《伤寒论》及《金匮要略》方中常用药物,据其实际功用等撰写而成。
人参主治心下痞坚、痞鞕、支结,兼治不食呕吐、喜唾、心痛腹痛、烦悸。
《一本堂药选》 ②谓:人参之补虚,只能补顿虚,不能补久虚。
②《一本堂药选》:香川修庵著。其为日本古方派名医,与吉益东洞齐名。
《和汉药考》 ③曰:中医用作兴奋强壮药,喜用于衰弱、痨瘵、虚性热等。
③《和汉药考》:日本小泉荣次郎著,书成于1910年。
《台湾汉药学》曰:可用于神经衰弱,其他虚性热有效。
(4)已故猪子医学博士之《和汉药论》曰:
人参,用作兴奋强壮药,为汉医所尚,但证于余之实验,殊不能加以赞赏,尤以在危急时不见近功,惟持久服之,经数日或数周,始稍见营养佳良云(《和汉药考》)。
汤本求真曰:古来以人参为万病之灵药,病者若濒于危笃,不问病证之如何,不论证之表里内外,阴阳虚实,必与此药为常,然是皆后世派医人之谬见,人参断非万灵之神药也。大概此药物以治胃衰弱痞鞕,由于新陈代谢机能之衰减为主目的,与续发之食欲不振、恶心呕吐、消化不良、下利等之症状,为副目的而用之(《皇汉医学》)。
(5)刘曜曦曰:
吾国往昔认人参为最有奇效,但就学理上研究时,非但无效,而且为一种肌肉毒,然而此特就其大量言之耳,但其少量,则具有心脏机能兴奋作用,故当垂危时或虚弱者用之,每收奇效也(《民国医学杂志》7卷3号)。
华实孚曰:新药“今则宁”即高丽人参所制,用以壮阳益精。人参之成分,含有一种肌肉毒(巴那规伦),能使心脏肌肉麻痹,类似于钾(Kali,加里)盐,而钾盐之少量,却能兴奋心脏机能,增强脉搏,亢进血压,人参中所含之肌肉毒,本属几微,故能兴奋心脏机能,用于衰弱之证而获效也。
【禁忌】
忌久用。
【次公按】
千年来以人参能回生起死,功力无边,今据科学上之研究,效力实亦寻常,以前谬误观念,当不难扫除矣。
人参之成分与效能,今得科学之实验,吾人始得明确之认识,是科学之补益国医学术,良非浅鲜。虽然,倘吾人不与科学接触,则人参之成分、效能,吾人不将终于谬妄而不自觉耶!是又不然,张仲景之用参,亡血则用之,脉不出则用之,心下痞满则用之,何尝视人参有意想不到之效力,今日俗医不读仲圣之书,其错误遂无人纠正,而必待科学之说明,乃得迷网消失,其可耻为何如耶!
人参治顿虚,不能治久虚,实为确论,类如产后虚脱,大汗亡阳,均非参不治,此即治顿虚之证也。然则前人所谓补虚益气,多服生火,盖不外强心兴奋之功而已。
以人参为补虚药,盖始于《本经》。《本经》于药效,虽为古代先民实验所得,然多为服食家之言,非疾医之旧也,至今则变本为厉,富厚之家,偶生疾患,非参不悦,医者亦以此迎合病家心理,沿成风尚,于是日为外人稗贩贵药而不自知,其祸患又岂仅学术堕落而已哉。
党参属豆科,人参属五加科,故效能不相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