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拔草小组

昨天晚上父母的不愉快。母亲的态度。王燕和男友之间的不和谐。这些不好的元素冲进王燕的大脑，导致一觉醒来也没有改变她的心情。今天王燕特别不开心。想要发泄，但无处发泄。

下来班车，她前往集合地。在集合地，她见到即将和她一起拔草的人。加上她一共四个女生。她看着她们，她们也看着她。有一个圆脸的女孩，特别仔细地看她。从头看到脚，还围着她转了好几圈。王燕有种自己是动物园笼子中动物的错觉。在那个人打量她的同时，她也仔细观察那个人。

魁梧的身材，长方形的头。大圆脸。熊这个字出现在她的心中。那个人的五官不丑，但生的有些男相。长发和穿着打扮，应该是女性。

“你太瘦了，怎么减的肥。”她对王燕说。

王燕听到她的话一惊，从小到大见到自己的人都说自己不胖。从来都没有人说过自己瘦。自己的身材与体重的比例是标准的。和瘦不搭边。但和她比应该算瘦。她的身躯能把自己装下。她的胳膊和自己的大腿粗细相近。

“我叫钱宇。大妹子。你的身材怎么保持的。”她对王燕说。

王燕被她的那句大妹子，弄得无头绪。她是从哪个屯子里考出来的吧。

“营养均衡。控制每天摄入的能量。”王燕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话。她的形象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我也是这样做的。怎么一点都没有效果。”钱宇说。

“底子在那里。白费功夫。你好，我叫董君。”董君说。

“你也没有好哪去。”钱宇对董君说。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我不需要减肥。”董君应答钱宇的话。

“大妹子，你多少斤。体重多少。”钱宇问王燕。

“46公斤左右。我个子矮。”王燕回答她的问题。

“这体重。伤心啊。”花朵说。

“是挺伤心的。这体重乘以二都比我轻。”钱宇自言自语道。花朵和董君听到钱宇的话后大笑。

钱宇对正在笑的两人说：“笑什么笑，你们也没有比我好哪去。”两人听完后，止住笑声。

“姐妹们，干活吧。你看那边盯着呢。”董君对众人说。

拔草小组开工。众人合力，一起拔草。她们的任务是把这片地上的草拔掉。原因是单位需要防火，不能存在杂草。王燕跟着她们一起拔草。能感受到三人的和善。她心中想，这比跳健美操轻松多。今天过得应该会比昨天愉快。早上的不开心慢慢放下，她想明白一件事情，自己是否不开心。问题也放在那里，不开心也解决不了问题。

“王燕啊。有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但怕你尴尬。但憋得我很难受。你不要介意这个问题。我不是有意的。”董君对王燕说。

王燕听到董君话中的一堆铺垫，有点摸不到头脑。昨天才见面，今天才正式接触，能有多大利益牵扯。为何如此纠结。

“你问吧。问什么我都不介意。”王燕对她说。

花朵和钱宇把耳朵竖起，这个问题，她们昨天讨论很久。她们也想知道原因。

“我可说了，你不要介意。咱们大队编的健美操一共就20个动作。跳四遍。你怎么会被淘汰？和你一起淘汰的都是即将退休的阿姨。有几个是看起来太老才被淘汰的。”董君对王燕说。

“我是运动白痴，舞蹈废材。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每个人生下来也不都是天才。都是有缺点的。”王燕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回答。

“你哪个大学毕业的。”花朵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王燕说。

“好奇。”王燕看三个人的表情，心中猜测她们在怀疑自己的智商。她打算卖个关子。

“坐落在南方。曾经勉强是211和985。”王燕回答。

“你高考的时候是一表。”钱宇对王燕说。

“是啊。我高考的时候分数不高，仅仅比一表分数线多20几分。”王燕说。

她的话终结这个话题。

四个人继续拔草。三个人心中各怀鬼胎。

“停手，别拔了。别拔草了。”四人停下，起身。发现大队长走过来。刚才的声音明显是他的。他冲到拔下的草堆起草堆旁，拿起一株草问四人；“这是你们拔的。”

四人点头。

“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四人摇头。

“它是兰花。”

“没有花。”花朵说。

“它不香”董君说。

“现在花落了。那是兰花，不是香草。”大队长很激动地对众人说。“你们知道，这些兰花是5元钱一株买来的，都被你们拔了。”

王燕听到大队长的话后，心一惊，他不会让她们四个人赔钱吧。她们不会还没有挣钱就欠下债务吧。她心中一计。她指着吩咐她们干活的领导对大队长说：“大队长，他告诉我们单位需要防火一根草都不能有。他还吩咐我们要把草拔干净。一根草都不能有。并叮嘱我们要干活认真。”

“对，他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对，他还说什么时候拔完草，才能去吃午饭。”

“对。他说不能留下一根草。”

董君、钱宇和花朵相应王燕的话。

“我是说过，让她们把这里的草拔干净。”

那个领导承认他说过这些话。

大队长什么都没说，瞪了那位领导一眼就走了。

四人不知道看着她们干活的人是多大的官，能让大队长什么都不说就离开这里。这个人一定背景深厚，令大队长忌惮。

“那里是工业区。这里是花圃。我让你们拔的是那里不是这里。”

“哦。但这是连着的。也没有牌子。”四人应答。

拔草小组从此不再拔草。被那个人安排在大队的食堂。安排她们干活的人被换成一位妈妈级的阿姨。这位阿姨慈眉善目，负责食堂做饭。

我们的来到这里第一份工作是剥蒜。蒜瓣需要把一个脸盆大小的不锈钢盆装满。这刷新四人的认识。剥蒜很简单，四人做起来很容易。不大一会儿，问题出现了。盆子没有装满，蒜没有了。

这怎么办，四人有些为难。

阿姨拿起不锈钢盆，打发四人去洗手，准备吃饭。下午，她们四人被安排洗菜。这一天就过去了。

在洗菜的过程中，四人就兰花问题展开讨论。得出结论是她们四人念在初犯被领导们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