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在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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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再临血海(求投资!!!)

“没关系,帮助伙伴是应该的。”

对于三葬的感谢,野原白无所谓的摆摆手。

他调息片刻,深吸口气,扶着膝盖踉跄起身,胸口还有些闷闷不平。

“白君,你受伤啦?”

借着灯光,神谷注意到野原白嘴角还未干涸的血丝,再结合那苍白的脸色,心中顿时七上八下,急步凑到他身边。

没事。

野原白本想这么说,可话到嘴边,胸中阵痛,喉咙一甜,直接喷了神谷一脸血。

神谷懵圈般眨眨眼,愣了半晌才回过魂。

预料中的盛怒场景并没有发生,她随意抹了把脸上的污渍,赶紧扶住野原白,忧虑之色溢于言表。

“抱歉...”

野原白嘴唇发白,投给神谷一个歉意的眼神。

他状态很不妙,脑子里像是放了炸弹,两耳嗡嗡作响不说,思维更是混沌不堪。

该死...这是邪雷的反噬,还是命运的安排。

和上次一样,野原白双眼开始模糊,大脑变得僵械,身体不自觉向后倾斜。

真丢脸,又要晕了吗?

用最后的余光瞟了眼上身赤裸的三葬,野原白抽抽嘴角,果断调整脚步栽向神谷。

这样就好...

怀里一沉,神谷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带得倒退几步,她嘴唇轻咬,紧了紧手臂,强撑着将野原白稳稳搂进怀中。

“白君,醒醒。”

神谷半张着嘴,眼圈红红的,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即使如此,她也不像以往那般慌乱,甚至还能有条不紊的调集灵力,探查野原白的情况。

温和的灵光柔柔渡进野原白体内。

片刻后,神谷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放下心来。

“神谷,野原君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儿脑溢血,不过被我止住了,现在他很安全。”

神谷微微颔首示意平野安心,而后才腾出右手,费力清理起脸上的血渍。

“神谷,要我帮忙吗?”

平野神官见她支撑的极为勉强,向前两步,伸出手试图将野原白接过来。

他也是好意,毕竟神谷只是个小女生,承受野原白的重量着实会很吃力。

“不要!白君只需要我照顾!”

神谷柳眉轻蹙,像护食的水之女神般,将野原白紧紧搂住,示威性的瞪了眼平野。

“哼”

瞥头轻哼,神谷不顾尴尬的平野,调动灵力,温柔将野原白抱起,兴冲冲朝外面的警车走去。

望着神谷哼着小曲远去,平野无奈叹了口气。

自家神社养的巫女,终究还是跟了别人。

不过,神谷真的成长了呢。

战斗经验和处事方式都和从前判若两人,优秀程度连他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思索片刻,得不到答案,平野只能将其归功于某种未知力量。

摇了摇头,清散思绪,平野神官理好神袍,迈步跟上他们...

“喂...等等啊!别留下小僧一人。”

三葬双目圆瞪,急切的挥舞双手,试图引起平野的注意。

他的光头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滚烫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往外流。

啊——头好晕,失血过多吗?

三葬四肢发冷,可怜无助的瘫在墙角,目送着神谷的背影慢慢消失。

明明是他受伤更重,为什么没人在意,和尚就没有人权吗?

这一刻,三葬坚定不移的信仰有了些许动摇。

可恶,好羡慕他们,我也想被温柔的抱着回去...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野原施主,但果然,现充还是爆炸吧。

...

清晨的鸟啼,划破寂静的夜幕,温暖的阳光爬上窗户,均匀洒在野原白脸上。

“平野神官,白君为什么还不醒?”

床前,神谷烦躁的来回踱步,小脸满是忧色。

“不清楚,他已经完全康复,按理说早该苏醒了。”

平野收回灵力,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检查过无所次了,野原白身体早就痊愈,然而精神却极度萎靡,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

而他,正好对幻术一窍不通,只能束手无策的傻站着。

“呜呜呜,都怪那个死和尚,又把白君害了。”

神谷跺跺脚,狠狠瞪着眼床上的三葬,而后眼泪如同断线珍珠,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神谷巫女,别说了,都是我的锅,小僧认错。”

三葬脑袋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足足大了一圈,此时再配上一副苦瓜脸,犹如大号木鱼般显得滑稽可笑。

他是怕神谷了,这巫女真的厉害,居然从昨晚喋喋不休到现在,实在是惹不起。

也罢,野原施主晕厥确实和他有关,这个锅自己得背。

呼出口气,默默注视着以擦拭身体为由,不断揩油的神谷,三葬又替自己委屈。

你这那是关心啊,分明就是搀他...

呵,女人。

...

梦中,野原白再次堕入深海。

好暗,好沉。

怒涛肆虐,山海般的压迫感好似要将他碾为齑粉。

软弱的身躯,腥臭的血海。

不断堕落着,沉溺着。

直到一缕清光自天外而来,刺破血海,缓缓溶进野原白身体。

双拳攥紧,野原白涣散的瞳孔猛地振作,霸道无比的雷霆萦绕全身。

深蓝的雷光咆哮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将海中潜藏的血丝节节捣碎。

血海层中的厉鬼凄嚎着,它们不甘的扭曲着丑脸,纷纷伸出狰狞鬼手,试图将他拉入地狱。

海潮涌动,野原白也知道不可久留,他罩着紫光,使用电光火石飞速上潜。

当然,野原白临走时仍不忘甩出几束掌心雷,炸得恶灵们哇哇大叫的同时,又拿他无可奈何。

嗡鸣声渐渐消散,视野变得明朗开阔,野原白再次获得了生的机会...

“噗,哈...哈!”

破开水面的同时,野原白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喘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嘶,好疼~

“咦,白君你醒啦!”

神谷小脸不自然的扭曲,手指不断揉搓着额头。

“怎么了神谷?”

“没什么啦白君。”

神谷故作镇定的搓搓手指,眼神却心虚的偷瞧着野原白湿润的嘴唇。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下午三点,还有,都说过要叫人家榴衣的。”

神谷垂着视线,小脸因为羞耻像蜜桃般涨红。

还好她反应快,否则被发现偷吃,那多尴尬。

“好吧,榴衣麻烦给我些空间,我想换身衣服。”

“啊——这样吗...”

神谷回味般咂咂嘴,做贼似的多瞅了几眼野原白的肌肉,才带着不舍关上房门。

病床上,野原白下意识擦拭潮湿的嘴角,内心略感疑惑。

奇怪,神谷什么时候知道害羞了。

野原白挠着脑袋,这么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