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暴走
宁天羽向后一点,距离血影差不多十步的位置微微停下,他双手紧握着金龙泪血剑斜放在胸前,深吸了一口气,全神贯注得看着前方那人的一举一动:“血影,开始吧。”
血影站在那里丝毫不动,只是当他一听到眼前的男孩说出‘决斗’二字,他就立马感受到体内的魔之血脉正蠢蠢欲动。
他知道如果不极力压制的话,就会被这个血脉控制意志进行杀戮。
他不带感情地看着眼前的男孩,想道:为什么要帮我?如今的我并不值得你去帮。
因为我很有可能无法控制我体内的魔之血脉,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误杀了你。
我真不想这么做,可是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用意呢?
现在我这个样子,你还要妄图去说这帮我的话?
我真是不明白,就算你帮得了我一次,但那也帮不了我一生。
男孩有些不解为什么对方不行动,他想了一想,决定先声夺人:“既然你不上,那我只好先出手。”
当他出手的那一刻,血影立马感受到体内血脉燥热的去到心头那里跳跃,这像是烈焰般在燃烧一样。
他竭力地用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他想要把这股烈焰给狠狠的压回去,但结果却很不如意。
人与血脉在内心中不停的在做激烈的抗争,但这最终的最终还是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到来。
只见那炙热的烈焰慢慢的顺着他的血脉,留遍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这就好像有一种强烈的撕裂感在拉扯着他的身体一样。
紧接着胸口内陡然出现了无数条虫子一样在那里抖动,慢慢的在他的脸上出现一颗颗可怕的血点。
此刻的他还想要继续抵抗着,但那火焰仿佛就是地狱之火在那里摧残着他那想要的反抗。
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想要再次抵抗,却发现最终还是压制不了体内的血脉。
这時他只好放任自己的血脉了,因为他知道再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
在他看来这所谓的抵抗也始终阻止不了这天的暴走。
此刻他如一条魔龙一般仰天一吼,胸口的那股难受的火焰,似乎随着他这么一呐喊也平稳了些。
但只是一刹那的平息,随即又回到刚刚的状态里。
现在的他根本阻止不了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他先是冷冷的看着上空,微微挥舞右臂,天狗食日的那一场景似乎被他的拳劲给完完全全的荡开了,那就像是一条血红色的龙之吐息一样。
血色的圆月被他那一拳给扫成两半,然后重重的砸落到地上,空间的崩塌也随着圆血月的破碎慢慢停止,周围的掉落也停止到那一刻。
这随手一击的拳风也让到宁天羽心惊胆跳的,但他并没有后悔自己说出‘决斗’二字。
而是默默的等待等一下对方究竟要如何出招。
镜中人一听到这样的声音,整个人也不再胡思乱想,他看着眼前的月亮真真实实的在他面前碎成两半,整个人的面色不在是大跌眼镜来形容。
这根本就是出乎他的想象,他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月亮就是停止空间崩塌的关键,保险也万万没有想到月亮居然还可以被血影打掉成这个样子。
他像是看戏的老顽童一样,急忙的想要去找一个能够轻松看戏的地方隐藏着。
不过他一看到周围完全没有一个遮掩的位置,整个人也就有些灰了,但很快这点小事在他看来是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事情。
他从体内抽出一丁点魔气想要化出遮掩物,结果最终化出来的东西连他都觉得有些看不下去。
因为那是几条绿油油的草,他眉头微皱,眼睛眯了起来,紧紧的打量着手中的‘草’,整个人就有些气愤地扔在地上。
不过想了想,还是拿在手中,微微的高举过头上,笑嘿嘿的在周围来回踱步了好几圈。
宁天羽看了一眼那毫无危险意识的家伙,撇了撇嘴。
他又将目光放回血影身上,然后暴喝一声,挥动着剑,一道道剑气有规律的袭来。
血影没有了花里胡肖的招式,只有轻描淡写的一拳破之,男孩使出的剑气在对方眼里就好像玩具一样。
两人的实力相差太远,就好像一个武道的门外汉和一个天下第一的区别。
血影一步一步的走进,那脚步声就好像死神降临,手拿镰刀对着他一样。
对方那毫无感情的样子在他看来就像是那往生的幻觉。
宁天羽看到眼前的是,自己身处在一个悬崖边上,至于眼前是一条前往天堂的云梯,云梯旁边是一个长着雪白翅膀,头上有着一个金圈的老人。
他在那里将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我是你父亲的态度,说道:“孩子,你的死亡在世间看来并没有这么重要,这只是归于往生的一条必经的道路。
你的离开在你熟悉的人眼里可能只是其中一个过客。
至于这往生的那条路,是你离开世间的唯一的家。”
宁天羽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个老人,他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却硬生生的被拉回现实。
因为他感受到前方有一股让他无力对抗的存在。
他知道那个人是血影,是他的兄弟,也是他前世唯一一个能够称得上对手的人物。
这场无法匹敌的战斗,他又如何绝地反击?还是真的就像那根本没有实力螳臂挡车得无力对抗着。
这场是不是又会像前世一样那震惊江湖的战斗呢?
前世是一代剑魔,武林盟主,天下第一的他,现在只不过是还未过完青春期的肉体境初階的男孩而已。
而另一个则是魔教教主,有着超神境中阶的男人。
两人这战斗可以说是毫无悬殊,但最终的结果又是怎么样呢?
许多年后,两人又会如何感叹今日的一战?
战斗的打响只是还处于一开始。
这是龙虎相爭,还是绝对的碾压?无人知道!(当然这一切的一切只有ps:我知道。)
暴走的魔教教主发起狂来可是江湖人人都惧怕的存在。
看戏的镜中人又会如何做呢?是不是又在旁边什么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