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咖啡煮鱼

于小鱼感觉自己也是没谁了，扔下公司繁忙的业务不管，放着大把的钞票不赚，却跑来......又被人家闵亚秋诟病，只差没被她指着鼻子骂是小三了。

躺在床上认真地思考着，于小鱼怎么想都是自己被人套路了。

究竟是许光辉下的套，还是石渝走的套路呢？

于小鱼一点点地捊着，结果却捊到了半杯咖啡那里。她突然想起网络上的一句话：“谁先动心谁先输”。其实早在网络上认识半杯咖啡时，飞在天空中的鱼就输了。

不由自主地，她想起了网上才流行的一首歌：

心里藏着太多的泪

一杯一杯就像这酒水

酩酊大醉锁不住伤悲

爱情的痛让人撕心裂肺

明知道你一去不回

却还是忘不了你的美

奋不顾身的爱变成罪

情到最后剩下痛彻心扉

谁先认真谁流泪

谁先动情谁心碎

如果这是真爱滋味

我愿意舍命相陪

谁先认真谁流泪

谁先动心谁狼狈

如果爱一场只剩凄美

为你我无怨无悔

明知道你一去不回

却还是忘不了你的美

奋不顾身的爱变成罪

情到最后剩下痛彻心扉

谁先认真谁流泪

谁先动情谁心碎

如果这是真爱滋味

我愿意舍命相陪

谁先认真谁流泪

谁先动心谁狼狈

如果爱一场只剩凄美

为你我无怨无悔

谁先认真谁流泪

谁先动情谁心碎

如果这是真爱滋味

我愿意舍命相陪

谁先认真谁流泪

谁先动心谁狼狈

如果爱一场只剩凄美

为你我无怨无悔

如果爱一场只剩凄美

为你我无怨无悔

……

只是她却不明白，她有没有认真，有没有动心，但不管有没有，好象她是……受伤了！

追溯到网络，认识半杯咖啡也是纯属偶然。作为声音控的于小鱼，喜欢在网上听歌，尤其是辞职陪读那段时间，基本上每天晚上送走女儿张汐上晚自习后的两个小时，她都会泡在出租屋对面的酒吧里，登录新浪UC的聊天室上网听歌。

那时，手机上网还不是那么流行，手机上只能登录百度贴吧和论坛的，还必须要花费昂贵的流量。如果有想听音乐的，那必须要上电脑了，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抑郁掉，只能混迹于网吧了，而且还是网吧里唯一的大妈。后来有了全民K歌，但就是没有在新浪UC的那种感觉。

当时新浪UC聊天室规定，晚上六点到九点的三个小时黄金时段，无论是说话题，还是唱歌，都必须要出视频的，而且要求还特别多，好似出席晚会那样正规。

她依然能清晰地记忆和咖啡第一次遇见，那天，她才因为在张汐的书包里搜出一本没完成的推理小说手稿，两只双撕开扯得生疼。和张汐大吵了一架后，女儿上自习去了，她来到网吧要了一个独立的包间。

还记得，那天是她排的麦，排了两个小时才轮到她，本来她想唱歌的，可是偏偏有个网名叫半杯咖啡的网友在公屏打‘111’要求陪麦伴舞，这个伴舞是可以不露脸的。那人上麦后，给于小鱼的感觉实在是不咋地。因为他竟然穿了一件黑色机车夹克和牛仔裤，不过那网舞跳得实在是不错，感觉年轻时这人一定是活跃在舞厅的。

她想起了和张键的从前，相识、热恋、结婚、生孩子，她选了一首冷漠的《一路向北》：

我的心还在向北；

末知的远方是否也有真情轮回；

一路走着我依然是昨日滋味；

可我真的真的不想继续向北；

留下支离留下破碎；

我的心还在向北；

那个为爱流过泪的人；

我是否真的再也找不回；

请放开你温暖的手让我一路向北；

末知的远方是否也有真情轮回；

一路走着我依然是昨日滋味；

可我真的真的不想继续向北；

请抓住我冰冷的手让我别再向北；

一路的风雨让我深感真情可贵；

蓦然回首也许你己不能体会；

但我永远永远记得你是谁；

蓦然回首也许你己不能体会；

但我永远永远记得你是谁。

…………

只是，当时她完全沉溺在忧伤的情歌中了，唱得已然是泪流满面，并没有好好欣赏二麦半杯咖啡的舞蹈。只记得后来咖啡说，那次他很受伤。

再后来，于小鱼努力回忆着，她有点忘记了，忘记了是她先加他的好友，还是他先加她的好友，只记得她跟踪着他的脚印去了他的论坛，也才知道，他居然是那里的高管，也知道了网上原来还有个叫银河的信息港，那里有文字聊天室，也有语音聊天室，不过就是没有视频聊天室。

再后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开始了私聊，开始了红颜蓝颜知己的亲密，可以算是当前盛行的网恋啦。只是，他们从来没有在银河或者各种网络平台公开过。

于小鱼继续追溯着，一直追溯到了她正式离婚的那一天，她遇见了现实中的半杯咖啡，只是，在网上聊天时，她从来没有看看他的真实面容，一直抱着“始于网络，止步于网络之上”的原则，当然，好像是半杯咖啡也是如此想的，反正他是从来没有要求过视频聊天，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倾诉，倾听的两种状态。

被破坏的那一刻，也是于小鱼知道了石渝也就是半杯咖啡时。

人就是那么奇怪，换了一个身份，就感觉完全换了一个人，于小鱼就是这样子的，她从来就没有把网络上的咖啡和现实中的石渝融合。在她的潜意识中，咖啡和石渝，是两个独立的存在。

细思量，于小鱼陷入迷茫中了，那段时间，她和咖啡之间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感？

如果说是网恋，却好像没有情侣之间的亲昵，若说不是网恋，却又局限于二人无话不说的彻夜长谈。

倏地，于小鱼突然想起来最初来到现实时石渝说过的一名话：“怎么想咖啡煮鱼都是一种异味。”

异味的咖啡煮鱼！

于小鱼脸上浮起一丝自嘲的冷笑。

睡不着，于小鱼只好爬起来，拿过笔记本登录了论坛。

看着石渝的半杯咖啡头像是亮的，她随手在自己的空间写下一个题目：

被装进套子里的鱼

心情虽不是很伤感，只是雾霾蓝的天气，想想，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反而有种被碰瓷的赶脚。

煮了一杯咖啡，却再也品不出来从前的味道。

突发奇想，想在咖啡里煮鱼，但转而又想，算了，咖啡煮鱼，不知道是咖啡糟践了鱼，还是鱼践踏了咖啡，但终归二者不是同一跑道上的同路人。

点击发表后，不一会儿，于小鱼发现贴子没有了。

……

我勒个去，居然是石渝利用手中的权力把贴子删了。

不过，于小鱼也没有在意，索性关了笔记本睡觉，即使听到电话铃声和敲门声，她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这夜，石渝失眠了。虽然对于他来说，失眠已经是常态，但是今夜他感觉有些苦涩。

索性穿衣出去，敲敲于小鱼的门，一直没有动静，他靠在墙上，抽着烟，快黎明时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