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盈利
公司终于起死回生了！
这个月的财务报表上终于有了利润，而且还是纯利润！
石渝兴奋极了，这是公司自从创建以来，第一次盈利这么多。
因此，他建议，不如趁此机会，在大酒店订个酒店大厅，设宴和大家聚聚。
可是，于小鱼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石总，眼看就快到年终了，与其花那个钱，不如年终奖给他们多发点奖金吧，这样子更实惠，再或者，这场庆祝宴跟年会合并到一起开吧？”
石渝碰了一鼻子灰，感觉悻悻然，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反正是，他们从深沟看红叶回来，就又回到了起点，她又总是微笑着回避他。
虽然石渝并没有打算再婚，但几年聊下来，他实在是喜欢于小鱼。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可以说，他精神上有洁癖，以前，虽然他离婚了，但她那时不是单身，他对她，大多是发乎情止于礼，顶多能和她开下小玩笑，逾越过多，她就会说：“我困了！”，让他也一直拿她没有办法。现在她也离婚了，刚离婚的她，未必也想再婚，两个受伤的人，在一起谈谈恋爱，好像也是蛮不错的事情，只是看着，她还是不大认可他吗？
“好吧，随你便。”
石渝心里别扭着，摔门就走了。
“切，脾气不小呀！”
于小鱼吐了吐舌头，但依然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吩咐了下去。
本来，她也想谈场恋爱，可她顾虑重重，毕竟是在一个公司里工作，再闹出什么绯闻来，就不好了。
石渝回到办公室，徐彬正在那里等着他。
原来呀，他也是和石渝一样的想法，毕竟公司里有不少员工，都是跟着他们一起走过来的元老，最重要的是，大家也辛苦了这几个月。
当徐彬刚把意思和他一提，他就一摆手，制止了徐彬说下去。
徐彬看他的脸色不对，就没敢再说什么。
徐彬走后，石渝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他窗户的对面是他们公司的生产车间。
自从于小鱼主管生产和销售后，她就撤销了和外协单位的委托生产业务，哪怕是他们主动要求降低加工费也不行，为此，石渝还为他们说过情讲过话，结果，于小鱼根本没有听他的。
这些，石渝倒是根本没在意，因为他根本不喜欢打理这些琐碎事，只是认为，因此得罪了几个朋友不值得。并且，也不一定能节约多少成本，相反，他认为，从前那样，倒是更节约了人工工资。
令他生气的是她的态度，尤其是从爬山回来后。
“铛铛铛……”
三声清脆的敲门声，石渝一听就知道是于小鱼。
“进来！”
石渝仍然站在窗前，没有回头，他原本就是个很自我的人，而且还总以为，他为于小鱼改变了太多。
于是，心里不自主地产生了怨怼情绪。
“呦……石总，这是在看什么呢？”
于小鱼凑过来，也朝窗外瞧了瞧，她看了下对面的生产车间，心里一动。
“石总，咱去车间看看，如何？”
“不去！”
石渝回答得很干脆。
“你怎么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于小鱼也不介意，自己动手去冲咖啡。
她支起耳朵听听，他没有跟过来，任由她在那边瞎忙活着，忍不住，撇撇嘴，心里腹诽道，这个男人今天有点小气。
不容质疑，石渝是个做生意的天才，他能准确地把握住机会，掌握市场动向，就比如前不久，听于小鱼说她架不住同学的怂恿，投资了十万元炒起美元来，他就告诫过，及早撤回投资。当时她并没有当回事，结果不久后就发生了国外公司一夜之间被所谓爆仓了，总之，十万打了水漂。
于小鱼再听听身后，那人还是没有跟过来帮她，她又撇撇嘴，心道，还以为我冲不好嘛？
当她端着两杯咖啡过来，一杯放在他面前：
“来，尝尝我冲的。”
看他没动，忍不住说：
“给个面子，尝尝！”
他瞟了一眼面前的咖啡，卖相虽然不错，但比阿妙的手艺差远了，更别说他的了。
“不喝！”
他简单吐出两个字，继续玩手机。
“不喝算了，我喝两杯。”
于小鱼今天的脾气也格外好，石渝禁不住腹诽道，这要是在网上聊天时这么惹她生气，早被她拉黑了，呃，这是不是风水轮流转，该是她妥协了吧？可她不象是个容易妥协的人呀？
“石渝……”
于小鱼突然叫他的名字，把他叫得一愣。
“这周末你有空吗？”
“干嘛？没空，儿子有钢琴课。”
石渝连考虑一下都没有，直接回绝了。
“哦！”
“那今晚有空吗？”
于小鱼又问，她想，石果晚餐可以在品爱解决吧？
“没空，得给儿子做晚饭。”
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手机。
于小鱼终于气结，她郁闷地真把两杯咖啡都喝了。
“不怕晚上失眠了？”
石渝瞟了她一眼。
“睡不着就和你聊天呗。”
于小鱼不以为然地说。
“我都把你拉黑了，聊个……”停顿一下，从来都是绅士的石渝终于忍住没爆粗。
“切，拉黑重新再加上呗。”
于小鱼耸耸肩，不以为然道。
这时又轮到石渝气结了，不由得心里骂自己幼稚，这般年纪了，还吃什么醋呀？不对，没有情敌，哪来的醋。
“咖啡！”
于小鱼情不自禁叫了一声。
“嗯……？”
依然从前的节奏，就好像他们两个，隔着网络，都戴着耳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耳机里，只有彼此彼此的呼吸声，偶尔，他会叫一声“鱼儿”，听到她的应答，他便再安心做事，偶尔，她也会喊声“咖啡”，得到他的应答，她会微眯一下眼睛，浅浅一笑。
也许，那时就因为有咖啡的陪伴，对于张键的背叛，她并没有太伤心。
“叮叮”
论坛的提示音，石渝看了一眼，直接忽略了。
……
“……”
“……”
长时间的沉默。
于小鱼突然站起来，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
石渝点起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喷了出来。
周一，石渝十点多才到公司。之前，他去了三环路菜市场对面的门市。
那时杨洁不在，据店里员工说，于总打算在龙湖再开一家健康坊店面，以吸引更多的体验者。
石渝去时，正巧遇到于小鱼的父母，这老两口，虽然家里女儿送了一套设备，但在这里却可以和同龄老人聊聊天，可以互相交流一下心得体会，比每天窝在家里斗嘴好多了。现在，于老爷子也感觉腿上明显的有劲了。
石渝和这老两口很投缘，甚至，石渝听说于老太太年轻时喜欢跳交谊舞，后来因为于老爷子吃醋而不再跳了。
于是，石渝找了一支舞曲，在活动区邀请于老太太舞上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十点多的时候，石渝才回到了公司。
徐彬过来找他：
“姐夫，于总从酒店订了饭菜，中午时大家在餐厅聚餐。”
“……”
石渝一愣，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