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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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痛饮三百盅

任凭龙一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师父一眨眼的功夫,不费吹灰之力,就凭空得了能值五座山头的五枚紫铜币。

再是几句话,那闫傻子又凭空送了一座半山腰的寓所。光看看,那巨鹰的身形,就能想的出,那寓所绝便宜。

可这会儿,送东西的人和吃白食的人确实乐呵呵,亲如一家。

不知为何,龙一突然有一种预感,弄不还,也许在某一天师父会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

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龙一真在厨间,忙活。只因师父真的不想过了,把有间小庙仅剩的鸡鸭鱼肉,全都摆了出来。

那他的原话。

“今日咱有间小庙喜事盈门,必当大宴宾客。”

他嘴里的宾客可不止那三人还有一群结实的汉子。

看来,明日有间小庙就得断粮了!

在哀叹声里,龙一埋头切肉,又指点着帮厨的几个匠人,淘米、洗菜、生活、做饭。

在叮叮当当的响声了忙碌了两个时辰,临近正午,有间庙十年不遇的豪宴,正式开始。

……

偏屋里四张八仙桌挤的满满当当,这是龙一才明白,为啥早些年师父舍不得让他把桌子劈柴烧。

原来,他那时候,就打定了注意啊!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

……

可无论龙一多么的不情不愿,最后他还是坐在了师父身边,这一桌只有六人和一只狐狸,一条宠物,一只文鬼。

可惜那三个却不能露面,龙一早在做饭间隙,接着尿遁,喂饱了狐狸,安抚了虫子,顺带压傻了碎嘴的文鬼。

所以,眼前这一桌,其实只坐着六人。

老林头埋头苦吃,师父挑拣着吃,龙一应付着吃。

唯有对面的三人,小心意义的吃。

可等到龙一拿出不多的几天老酒,那三人还是敞开了了膀子,大吃起来。这一下,龙一总算对自己的手艺有了一点信心。

也许该是找个时间在凤凰镇开间小酒馆了。

可能是酒喝的过多,龙一心里就有了野望,胆子比平时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就连师父胖乎乎的肩膀也被他拍了好多下。

“嗯,老不……,老头儿,你说说,等着庙宇修缮好了,我到凤凰镇开个馆子咋样?”

龙一一喝多,醉酒没得了约束,连发过的誓也忘了。

“就你,开饭馆?哈哈,哈哈……”

师父不知是醉了,还是笑的太厉害,竟然直不起腰。

老林头嘴里憋了块红烧肉,含糊不清的喊着,“龙光头,这就是你不对了,龙娃子手艺不错。要我说呀,在镇上开个饭馆这主意不错。”

曲真人微笑着点点头,也不搭话,因为这话实在是不好说啊!

唯有锦衣少年闫云再依旧闷闷不乐,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闷酒。一双眼犹如凝住一般,紧紧盯着桌上那只肥鸡。

灰衣小子年娃本来不吃也不喝,可看到闫云再如此落寂,遂端起一盅酒,笑道。

“闫公子,俺陪你喝几盅如何?”

那闫云再也不搭话,只是扬了扬手,闷头痛饮,这一下让年娃有些慌了。

“闫公子想我打听过了,那盆兰草就在这有间小庙里。今日龙道长如此豪气,想必不会为难,要不你问问如何?”

他这话说的极有深意,看起来是好心提醒,其实却是对着龙道长师徒发难。

龙一刚要搭话,谁知那曲真人猛地站起声,端起一盅酒,高声道。

“今日我等三人不请自来,实在是唐突得紧,谁知龙道长宽宅仁厚,反而盛情款待,我等不如也。

本来,我等来此是想借贵观内一物,可今日闫公子平白得了造化,想必那外物也是可有可无。不说了,不说了,所有的话全在酒里,来来来,让我等痛饮此杯。”

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众人稀稀落落的站起身,饮下一盅。

这一下偏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到了顶峰,不时有他桌的匠人大着舌头前来敬酒。

几循酒下肚,龙一都觉得晕晕沉沉,连抬步也有点摇晃,眼前的人影似乎都成了一双。

对面三人这一阵功夫饮酒不少,人也不在拘谨,开始大口吃菜,豪爽大笑。

龙一本以为,那日之事理应翻过。

谁知此时,那闫云再大吼一声,端起酒盅,一手拿着酒壶,直直朝他而来。

最为奇怪的事,此时的龙道长和曲真人交头接耳,小声交谈,竟然不管不问。

有了前面的就垫肚龙一直觉得豪气干云,难能做锁头的乌龟。

他不等前来的闫云再开口,一脚拨开凳子,噌的一声站起身,举着酒盅,高声笑道。

“闫公子,别来无恙,那日形势比人,不得不如此。今日远客来访,定当一醉方休。

来来来,让咱俩痛饮三百盅!”

他这一句本是套话,可双眼赤红的闫云再哪里会懂。

他挥手拂去外衣,袒露着紧身盔甲,翻下酒盅,拿起另一壶酒递了过来。

“兄弟,那日你欺我尤甚,如今反倒做姑娘态,来咱俩酒壶伺候。”

他也不管龙一接不接手中的酒壶,扬起脖颈,把领一壶酒切在嘴边,咕嘟咕嘟灌个不停。

这一下,龙一傻了眼。

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他还在犹豫间,那老林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盘碗哗啦啦做响。

“龙娃子,可别做那孬种,咱凤凰镇上的人,只有醉生梦死,那得锁头乌龟。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那句话,还是因为闫云再咄咄逼人的气势。龙一直觉得心头一热,头脑嗡嗡做响。

一只手不由己身,一把夺过递来的那壶酒,依着闫云再的样子,仰脖痛饮。

一时间,偏屋四桌醉汉全都鸦雀无声,唯有那咕嘟嘟不觉入耳的吞咽尤为响亮。

只是,等一壶酒下肚,龙一直觉得一股火热穿厚燒腸,斗大如斗,步履不稳,就连眼皮也厚重非常,再也难于睁开。

得到他再也坚持不住,闭上双目,耳里只听得一阵哄闹和叫好声,还有噗通的到地上。龙一再也这撑不住身体,软塌塌的滑落在地,世界在眼前变成了无尽的黑暗。

……

再次醒来,他发现一躺在小窝的床上,案前烛火噼啪一声炸开一个火蛇。

一扬头,窗外月光如水,虫鸣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