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病人 上

旗山，原来的旗山疗养院，现在的旗山精神病理研究所。

方平和王教授正在讨论一份病人的检测数据。

方平：“三号儿病人至少完成了两个关键的阶段性‘苏醒’，应该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可我现在连最基本的‘苏醒点’计算都成问题！”

王教授：“人家可以进行大量的人体试验，咱们比不了！三号儿两个人格完全融合怎么没乱呢？两个时间线不是冲突吗？”

“这些我们都不知道！三号儿他融合了，又不能像一号儿似的先限制一个再提取另一个。我需要那份档案上的数据，看我的计算问题出在哪儿？”方平在他的实验室里跟平时的气质就完全不同了，变得精力旺盛，同时也很情绪化。

王教授：“那三号儿现在到底是谁？”

方平：“两个都是，融合成了一个，两组记忆他都可以调动。”

王教授：“也就是说，以三号儿的情况，搁在当年，RB人的目的就算达到了！RB人就是想调动记忆，掌握一些技能！”

方平：“可以这么说！”

当年R军的一个特殊部门在研究一种潜意识训练方法，快速训练出飞行员和掌握复杂技术的战斗人员。研究地点就在现在的医大附属医院。这个项目耗费资源巨大，却进展缓慢，R军上层有意关闭这个项目。如果项目被裁撤，那领导该项目研究的军医将不是被遣送回国，而是要被派往一线战场。

当时医大附属医院的前身**西医院屡遭雷击，这家西医院很重要，R军上层很头疼。军医借此事想到了一个可以扭转局面拯救自己的办法，他找到本地的一位阴阳先生，来了个鬼木藏鬼，解决了雷击事件。

有人指出这就是避雷针的原理，军医却说中国民间的方术有其玄妙的地方，比如“驭鬼术”、“移魂术”，借鉴过来武器化，可能发挥巨大作用。建议与正在研究的潜意识训练方法相结合，以此说服了R军上层。那份R文档案，就是R军这个特殊部门遗留的实验数据。

王教授：“那个——之前咱们不是论证过了，你想要达到的逆转，是避免不了部分融合的，实际上逆转和融合是一个过程，咱们要避免的只是冲突。”

方平：“你是说我们把思路放在融合上？”

王教授：“对呀！一号儿一个关键‘苏醒’都没有，二号儿有一个，你又及时采取补救措施了！”

方平：“二号儿还好说，一号儿虽然错过了所有的‘苏醒点’，但是他的情况还是很复杂的……不行，不确定的方面太多了！融合就有可能冲突，这个概率是多少谁也不知道，不管选哪条路，必须建立在精确计算出‘苏醒点’的基础上！必须要解决计算的问题，科学研究不能只为一两个病例，那是对科学研究本身的不负责任。”

王教授：“那行，那三号儿我就先给送回去了，要是你有突破，要用的话我再给你接来！”

方平：“三号儿可以送回去了，但我还想要一个病人！”

王教授：“谁？”

方平：“顾美！我跟刘金水提过一次，他不同意，看你能不能想点办法，我想重新测一遍顾美的数据，对比一下！”

王教授：“你觉得，有可能是一个人给做的手脚？”

方平：“就是一个人，只是我还需要证实一下！”

王教授：“昨天一号儿的数据没提取成怎么办？”

方平：“我让刘金水尽快再想办法！”

王教授：“我倒有个办法，把二号儿弄过来，一号儿不就跟着过来了吗……”

某专*组办公室。

刘建新没脸色地又惹着罗远航了，刘建新进组满打满算才一天，已经好几回了！

罗远航敲着白板上邱爷的照片：“我们的首要目标在这儿贴着呢，是姓邱的！旗山疗养院是衍生出的次要目标，你又给我整出一个泉宁精神病院，我有那老多人手儿吗？”

刘建新：“这都是有关联的，一环套一环！罗队，你就想想办法，让我听听那个副院长的录音。”

“那是我想办法的事儿吗？那就不是咱的案子！该干的不干，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回去……”罗远航有股邪火儿直接撒在了刘建新身上，这个泉宁医院可能与“连环跳”事件有关。可就像罗远航说的，那就不是他的案子，他不能越界。

刘建新灰溜溜回到电脑前接着看监控录像，这是他的任务。坐下两分钟，刘建新又叫了起来：“罗队罗队，你来看这个……”

罗远航过来看刘建新的显示器，画面中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微胖像个高中生，男的二十多岁个子很矮。当画面播放到那个男的正脸时，罗远航马上问：“这是哪儿？”

刘建新吞吞吐吐：“呃——泉宁医院那条街往西。”

罗远航瞪了刘建新一眼：“看他俩都去哪儿了？查附近都有啥？”

刘建新：“男的只有这个位置拍到了！”

罗远航：“查女的，挑清楚的打印出照片，让附近派出所帮着找。”

刘建新在电脑上一顿操作之后：“女的在……在RB领事馆附近脱离监控范围！”

罗远航：“复杂了，还涉外了？”

刘建新出了会儿神，不知想起了啥。

罗远航问：“你想到啥了？”

刘建新：“应该不是……我在刘青基金会，她桌子上看过一张照片。是证件照放大打印出来的，上头的人眉毛眼儿，跟这女的挺像。不过脸型儿不一样，这女的太胖了！”

罗远航：“你不用管胖瘦，人能吃胖也能饿瘦。你能整清楚证件照上是谁吗？”

刘建新：“我直接问刘青，她不防备我，她不知道我查她！我就说是因为我的案子问的！”

罗远航：“行，原则是不能暴露意图！”

刘建新给刘老太打完电话，向罗远航汇报。证件照上的人叫方嘉仪，方嘉仪的母亲是医大附属医院急诊科主任。方嘉仪现在应该在RB上学！

罗远航：“马上查这个方嘉仪……”

调出方嘉仪的资料、照片一看，果然方嘉仪的五官与监控中的女子十分相似，只是二者体型不相符，方嘉仪极瘦。接着又从方嘉仪发到社交媒体上的一张RB留学生联谊会合影中，发现了监控中的矮个男子。监控中的矮个男子虽然是黑头发，但基本能确定——就是人称白毛儿的通缉犯夏为睿。

据出入境记录显示，方嘉仪于数月前出境之后再无入境记录。而夏为睿正好掌握着往来RB的走私通道。那么方嘉仪偷渡回国又为了什么呢？

不管为什么刘建新立功了！罗远航报请上级严查出入境，偷渡的口子已经堵住了，罗远航针对的是外交途径。首先确保不会外逃，再把重点放在方嘉仪身上，找到方嘉仪进而获取夏为睿的线索。夏为睿自己身上有案子，同时也是邱爷黑势力团伙的重要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