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是匆忙中写就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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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书是我在多年的治学和教学过程中创作的部分较有创见的中文学术文字,既走脑又经心,如今经过严格选择,呈现在读者面前。

全书的论文写作风格体现了自己长期以来秉持的学术理念:学术论文不是只有一种写法。作为接受过西方学术训练出身的教师,我原本最熟悉的还是西方的“学术论文”写作路径。但经过将此种路径钻研到极致的过程,发现其“腹地”窄小,特别是面对生活中无处不在的传播学原理和现象,“学术论文”的表达能力更显局促。与其让表达方式限制了创造性的观点和论述,令许多难以用实证方式验证的想法胎死腹中,莫如解放写作方式和表达风格,使风格适应内容和题材,而非“削足适履”。

进一步说,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学术表述方式,远远不止于“学术论文”的写法一种。在中国的文化语境里,历来具有用散文乃至美文的风格写作“学术论著”的传统,应该允许并倡导学术表达的多样化,以确保学术的鲜活生命力。关键在于文章是否有观点,有创见。如果只有西方式的“学术论文”一种写法,许多创造性的想法都将无法有效表达。语言学家早就指出,语言对思想具有强大的影响力。语言文字的风格与思想表达的质量和穿透力是互相制约,互相影响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篇文章《评普鲁士最近的书报检查令》写道:“你们赞美大自然悦人心目的千变万化和无穷无尽的丰富宝藏,你们并不要求玫瑰花和紫罗兰发出同样的芳香,但你们为什么却要求世界上丰富的东西——精神——只有一种存在形式呢?”《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7页。

许多传播现象看似不具有生命力,转瞬即逝,且众说纷纭,但其中蕴含的人的本质需求却具有永恒性,或者说长久性。本书的许多篇章即从人的深层需求和追求的高度和角度关注这些“永恒”的话题。教育传播、广告传播、影视歌传播、文学传播,等等,注定将长久陪伴我们,是不容忽略的论题。在写作中,我遵循了“让风格适应内容”的原则,追求“言之有物,言之成理”。

占据可观篇幅和显著位置的传播学创新理论篇和实证篇均来源于本人20多年的知识积累和更长时间的经验积累,表达看似轻松,思考实则沉重。写作有思想含量的学术作品,不仅可以采用最易于为当代学术同行认可和转引的方式,也可以采用适合打动有心的读者、引发他们思考并给他们带来美感的方式。所谓人各有志。“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这本书在一定程度上采用了中国式的“高语境”写作方式,在学术传播风格上践行中华文化的精神,期待着以文会友。

在我的一本专著《心传:传播学理论的新探索》中,我曾提出“为人心的学术”,倡导“从心到心”的学术传播。衷心希望本书的篇章也能直抵知音读者的心灵。诚如是,则不枉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