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为天人
犹记得刚穿来华夏神州的时候,一日林楼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惊奇发现自己曾经的阴阳脸没了,没有那一黑一白的加持,露出了林楼兰原本的五官样貌,初见时真是惊为天人!
没想到她那五官竟长得如此标致,以前黑白颠倒下竟然没有看出来,就连原先鼻头上这颗痣如今再看都觉得漂亮极了。
常言道一白遮三丑,古人诚不欺我!
萧景时不爱说话,脸上带着她给她的口罩,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他左边脸上狰狞的伤疤,这都是林楼兰的杰作,她在他脸上用特效化妆的技术整了一道极其狰狞的大刀疤,从眼角延伸到耳垂,口罩只遮了鼻头以下,眼角那出的伤疤就大刺刺地露出来了,过往路人测目皆有意退避。
少年也看见路人的表情,活像见了鬼,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内心原本的惶恐因着多了这道狰狞地伤疤而安定下来。
脸上这道疤一加上去,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何况是别人。
夜晚的金陵比白日清冷许多,老百姓大多回家休息了,除了那些晚上不睡觉出来秦楼楚馆寻花问柳的公子哥。
街边几米立一根柱,顶上挂灯,如此一来,整条淮河街倒是显得一派霓虹盛景。
林楼兰带着少年来到一家名为望月楼的雅院,门口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管事秦娘刚好在门口招呼:“两位客官,里面……”
请字还未出口,秦娘就顿住了。
面前的男子,俊朗的犹如天人!
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如桃瓣,晴若秋波,面如敷粉,唇若施脂。
看了半晌,秦娘不由得心跳加速起来,她做这行那么久了,好看的公子哥也见识不少,却没想到往日那些个,与今日这个比,简直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她再往边上一看,一个戴着面具也遮挡不了巨大的丑陋伤疤的男子立于边上,和这红衣公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她内心几度震撼,收回视线转头笑意盈盈道:“公子,请进!”
秦娘含笑招待着,林楼兰倒也什么都不说,豪气云干的一个掀袍抬脚走了进去。
秦娘见此人衣着简单平实,但那一眼惊鸿的容颜,让她下意识就以对待贵宾之礼数敬而待之,转头的空隙抓着小厮吩咐沏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来招呼。
坐下后,秦娘便开口问:“公子,是想唤几个妹妹来伺候着喝酒还是……”
林楼兰打量了四周,红绸纱挂在各处,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老的壮的,高的矮的,各色各样男男女女在这四周围嬉笑着,装修空间都是上乘,看来这雅院老板很有钱。
萧景时活那么大第一次来这种场所,他心中疑虑甚多,跟在林楼兰身边坐下,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她。
这里的女子大部分衣不蔽体,萧景时看也不想看,就定定坐着,不发一语。
“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有事。”她可不是来找乐子的。
那姑娘飞快看了她一眼,心道,莫不是口味较重,要妈妈伺候!
“公子有所不知,望月楼是没有妈妈的,只有管事,我即是这里的管事秦娘!”
“哦!这样啊,那我对你们这不了解,见怪了。”
“公子言重!”秦娘巧笑恭维,又飞快打量了面前二位道。
“是这样,你们这的姑娘可善舞?”这边小厮也上了茶来,林楼兰端着呡了一口笑道。
“瞧公子说得,秦楼楚馆的姑娘不善舞,那还有哪里的姑娘善舞……”那秦娘捏着帕子吃吃笑着说。
“如此甚好!我出五两银子租你这能歌善舞的八个姑娘一天,四月十八那日将姑娘送到淮河东街十九号。名为玄机武学。”
“租姑娘?”饶是秦娘混迹红尘多年,什么样的要求没见过,这租姑娘倒是头一遭。
“秦管事且放心,就是租去我铺子跳跳舞,不出半日就回了,距离十八那日还有五天,这五天您只需教导姑娘们勤舞即可,事成剩余三两银子再付,秦管事以为如何……”说罢从钱袋子里掏出二两银子,推至秦娘面前。
“公子,租姑娘这买卖小女子倒是第一次做。”她也没有立即收下银子,因为在她眼里,这五两银子的买卖,真不算大买卖,小买卖都算不上,来此皆是有头有脸的,商贾贵胄,什么人没有!
“在下知道这五两银子的买卖实在小的上不了台面,但是开门迎客,做生意讲究一个和,跟大人物做大生意做得,那小人物的买卖也是买卖,蚊子腿也是肉不是!”林楼兰知道这种风月场所,向来要姑娘出门都是大人物才唤得动,所需银钱也必然更多。
她试探性的出个五两看看,要是拿不下来就再加点,请歌舞团助兴开业是一定要的,不然光凭自己铺子那地段,打几个炮仗是吸引不了人来的。
那秦娘给林楼兰的一番说辞给逗笑了。
“既然公子这样说了,我们望月楼又不是专供贵人消遣之地,平头老百姓却也是服务的,就做公子这五两银子生意!”
反正这金陵,还没人敢对望月楼起什么心思吧!
租几个姑娘罢了,起不了什么风浪!
再者这公子实在生的俊俏,以前总觉得自己老板已是谪仙般的人物,如今这个,容颜更甚!
心里私心四起,想着卖他个面子,以后也好多走动,反正他铺子地址已然知晓。
其实别说男人色,女人看到漂亮男的,心思同样龌蹉。
萧景时喝着茶,眸光冰凉,少年看着面前这个管事,一双眼睛就差粘到林楼兰身上,反观林楼兰,气定神闲喝着茶,笑眯眯跟秦娘嘻嘻哈哈你来我往。
又是扯了好一会,林楼兰直把那秦娘逗得合不拢嘴,没一会推道天色甚晚,抱拳便要归家。
秦娘一路好生相送到门口,才念念不忘的回了门。
在林楼兰走后没多久,一辆鎏金紫檀木制马车停在望月楼门口。
车夫掀起帘子,霍棱川从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