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招工
身为局外人的林楼兰无意间窥探到这么一出爱恨情仇,倒也觉得像看电影一样,有趣的很。
相比武清河清纯娇羞的模样,李易安倒显得平淡了些,不是说她长得不好看,小巧玲珑的五官,清冷的神态,脸上也没有涂脂抹粉,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一行人没有多做停留,又继续走远了。
林楼兰在他们的衣服上看到了一个麋鹿的图徽。
也不知道是哪门哪派的门徒!
见他们走了,林楼兰也自觉没劲,用轻功一溜烟回了自己武馆。
整个七月,林楼兰都在紧密的上课中。
进入八月初,署意还未消散,大家伙依旧被热得被汗湿透衣衫,林楼兰的武馆每天都会传出来哼哼哈哈的拳击捶打声,有时是组员对战,有时是个人体能训练。
那些个俯卧撑仰卧起坐肯定是基本的了。
正如顾城这小子说的,他们的父母都曾派人来探查,都给林楼兰给巧妙的蒙混了过去。
第一批父母到场的时候,林楼兰正带着他们在练习打坐,那些富甲们一看,自己家的宝贝孩子各个认认真真在这小武馆虚度光阴,也不到处惹事生非了,也没有成天嚷嚷要去哪里学武比试了。
对林楼兰这突然冒出来的小武馆还很是感谢,居然还暗中塞了点红包给我她,要求她稳住他们,教点花拳绣腿就好,他们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需要自己在外面辛苦学武功保护自己的,因为他们完全可以花钱请那些高手来当保镖。
林楼兰当时听完富豪们的理论,更加坚定自己要努力赚钱成为大朝的林总,而不是林某.....
然而任何的创业都带着艰辛,比如上了一个月的课后,林楼兰嗓子都要冒烟了,一个人带十六个学员,也没有轮班老师,导致她现在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上课,私人空间少的可怜。
很多事情也不能及时去做,比如她种在城外西郊山竹屋后的那一块菜地,那里面种了许多小菜,也有她专门移栽到那边的胡椒。
她来这块一年了,想着那口烧烤好久了,等她凑够孜然辣椒,就来吃顿好的。
一般晚上她空下来才会自个轻功点地出城去西山脚竹屋做些腌菜的小事,赶着宵禁前翻个地浇个水,当然大晚上没有太阳也不敢一直浇,然后才会回城睡觉。
所以后来她决定写个招工的告示,贴在门口,招聘有十年以上任教经验的高手武师,会轻功,内力深厚,名门正派出身,一个月四两白银,包吃住。
其实林楼兰贴告示前打听过,像其他武馆聘武师的月例是十两白银包吃住,名门正派出身的肯定看不上她这四两的月钱,武功低的便宜招进来,也是拖慢学习,可能真的就变成花架子武馆了。
林楼兰一个穷鬼,只能象征性的写出应聘者的基本要求,没指望会有人来应聘,结果在贴出告示的第二天,还真有人上门应聘。
此人名李风轻,时年二十三,南越合欢派第十五届毕业弟子,他自我介绍是说轻功六级,内力三级,剑法八级,怕林楼兰不信,还拿出合欢派出师名帖给她看。
林楼兰还不曾想,这古代入派学习也是有毕业证的,各个专业领域成绩多少也有详细记录。
她面上保持着面试者的高姿态,看着名帖上的各种资料说明,偶尔提问几句,实际上她心里虚的发慌,因为她开出的月钱实在少了点,她甚至怀疑李风轻是不是看错月钱的数字,把四两看成四十两了?不然这样的高手,会愿意领那么点微薄的月钱跟她这老老实实干?
“李公子,你的各方面都非常好,我们玄机武学就差你这样名派毕业,成绩优异的老师,但是有一点不知道你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我们这是新开的武馆,月薪只有四两——”
“林姑娘——”
“叫我林老板就好。”
李风轻一愣,随即又说:“林老板,是这样的,月薪给不给我其实无所谓,我不缺钱,我的初衷在于积极弘扬武学精神,把在下一生所学,倾囊相授给年轻人,使整个武学事业更加鼎盛繁华,我一生都在为这个理想而努力,其实我观察好几天了,其余两个武馆各方面都非常好,但是那边不是教东西也不是学东西的地方,可是我见林老板这边,却不是这样,所以我才决定来这的!”
李风轻的话,震撼到了林楼兰,面前这个笑的灿烂,一身梦想的年轻人,才像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呐!
瞧瞧这大公无私的胸襟气度,瞧这不为世俗与五斗米折腰的精神,就值得她好好再去多读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好好学习贯彻起来。
“李公子,你的气度,林某着实佩服!李公子不嫌弃的话,那我们就合作愉快!”
林楼兰大方地朝李风轻伸出手,示意握手表示合作。
但她忘记这是古代,李风轻一时搞不懂她想做什么,等林楼兰自己反应过来时,才讪笑着缩回手。
这时,被林楼兰打发去沏茶的萧景时端着一杯茶放到李风轻的位子上,而后看了他一样,眼眸一沉,又默默端着茶盘走了。
李风轻看着萧景时,左手食指中指互相轻扣坐椅,面上波澜不惊,只是问:“这位小兄弟是?”
林楼兰以为对方见过萧景时,以为看出了点什么,连忙遮掩道:“他是我弟弟,平常会帮我接待客人什么的。”
萧景时平常并不戴口罩,因为他说,金陵真正见过他的人很少。
“是吗!那你们姐弟长相真可谓是独一无二了。”
“是吗!嘿嘿!”
林楼兰只能假笑,因为她也没听明白他这话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两姐弟长得真的很好看。”
“没有没有,也不是那么好看!”
就这样,玄机武馆在开业半个月后迎来了第二个师傅。
当天夜里,在林楼兰睡下后,萧景时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凌晨的屋顶,月光如瀑,洒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