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食啊!
当年,母后曾送他去昆吾派拜肃清道长为师尊,但是道长只是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根骨,便断言他此生无法修习内力,骨骼平平,于武学方面不会有建树。
在昆吾派练了几招防身术后,就回了宫。
昆吾派是当今大派,现如今入派都是拜肃清道长的徒子徒孙为师,哪里能得肃清道长亲自指导,当初只不过因为萧晨曦是肃清道长的关门弟子,才得到道长的一番点拨。
世人不知肃清道长的关门弟子,一直都是保密的状态,但是母妃告诉了他,肃清道长亲传的关门弟子只有两个,一位是楼兰圣女萧晨曦,一位是南越国大祭司,叶知因。
“嘿!回魂了!”被林楼兰招呼了一声,萧景时才恍然回神,被林楼兰拉着去屋子里喝凉茶。
一壶凉茶见底,两个人又开始各自分工为中午的午餐做准备。
她边烧火边说:“你去把蒸笼和蒸笼布拿去洗干净给我,我要蒸馒头。”
萧景时应道:“好,要摘什么菜吗?”
只听她说:“地里好像也没有什么菜吧,还是摘两个西红柿回来吧。前天在城里买的白菜还有一小颗,还要一块前腿肉在小溪的陶罐里冰着,等下顺道带过来,这样也够吃一顿了。”
“知道了。”
林楼兰越想越觉得得扩充菜地的种类了,这里住着吃菜很不方便,总不能每回都从城里带出来。
萧景时洗完后,认真的看了看这一条小溪边上的每一棵树,树干上都绑着一根麻绳,绳子上打着一块葛布,上面写着各种埋在水里冰镇的东西。
林楼兰生好火头,往大锅里加水,然后去揉已经发得两倍大的面团,揉出多余空气,边揉边撒面粉,防止粘手。
她做了十个大馒头,剩下的全都用刀切成小馒头,小馒头也足有二十个左右。
萧景时拿着洗干净的蒸笼回来,把那块手掌大小的猪前腿肉放在菜板上。
林楼兰现场教学;“每一个馒头间要留一点缝隙,因为在蒸的过程中它们会变大,缝隙不够的话,容易黏在一起,就不好看也不好拿。”
萧景时看着这一笼屉的馒头皱眉问:“做那么多小馒头来做什么,我们几天都吃不完。”
“小馒头我打算拿去做奶油小馒头,就是油炸一下,配上甜酱吃,很美味的,水果我是买不起了,我打算下午去采点桂花来,配上蜂蜜,做成桂花酱,沾上充满奶香味的油炸小馒头,那滋味!滋滋!”
林楼兰一脸憧憬,她素来爱吃甜食,来到这蛮荒一样的华夏神州,奶茶没有,果汁没有,冰淇淋也没有!可把她馋了许久。
萧景时自是听不懂她说的那些吃食,反正她喜欢做什么,他就帮她。
“小时,去把肉切细条。”
“好。”
二十分钟后,热气腾腾的馒头出锅了,林楼兰把蒸笼拿到饭桌上,叫萧景时拿干净簸箕装起来留四个大馒头做午餐主食。
然后她又开始洗白菜,西红柿,还拿了几个红菇洗净准备煮汤。
她炒了醋溜白菜,西红柿炒猪肉,又把留下的一小撮猪肉拿去煮汤,在水开后才放入红菇,盖上盖子焖五分钟,这时候汤就会变成红色,同时也保留了红菇的营养成分。
林楼兰起锅盛汤,兴致高昂地说:“拿碗筷吃饭!今天我们要好好的补补血!”
主食是馒头,配着酸辣可口的白菜,一口一个大满足。
林楼兰说:“吃之前先喝完红菇汤,这可是大补之物,不然等下吃完馒头再喝汤,容易胀肚子。”
萧景时依言喝了一大碗林楼兰给她舀的红菇汤,然后才慢条斯理吃起了馒头和菜。
一顿午餐在两个人的沉默下悄然结束,林楼兰还得油炸小馒头,便又自己忙活了起来。
林楼兰的声音又响起;“你先去睡个午觉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去林子里摘桂花。”
萧景时应道:“我练功消化一下。”
“好。”
半小时后,泛着奶香的黄金小馒头全数出锅。
林楼兰趁着热乎劲拿了一个掰成两半,招呼萧景时过来品尝。
“好香呀!只可惜没有炼奶,不然就完美了。”
林楼兰一口塞嘴巴里,嘴里冒着热气,一双大眼笑的灿烂,鼻头上的美人痣更加明媚。
“你怎么不吃?”
“太烫嘴了......”
“......”
两个人在屋子里休息了一会儿,快两点的时候,两个人背着背篓出了屋子,从门口左边的小路蜿蜒进去密林。
从竹屋正中间的视角看去,正中十米外的距离是障碍训练场,已经给围起来了,就像个篮球场似的,右边就是通往城里的小路,从山脚走回城里,也需要七拐八拐才能走到大路口看见官道。
山脚的密林也是大自然馈赠的宝藏了,这林子里绿树成荫,什么千奇百怪的草木都有,有一株株低矮的灌木丛,上面还会结果子,颜色各异。
也有树干大得需要几人合围的老松树,老榕树,这里几棵那里几棵,分布并不均匀,而最矮小的就是那一小颗桂花树了,跟其他参天大树比起来,这孤零零自成一脉的桂花树活像是营养不良般,跟林楼兰一般高,但是上面的桂花倒是长势喜人。
林楼兰挽起袖子说:“都摘光!全拿回去做桂花酱,我估摸着也能拿去卖点钱!”
然后和萧景时兴致勃勃的采摘了起来。
萧景时适时开口道:“我也觉得如果你的桂花酱拿去卖,应该是可以卖到银钱的。”
他边说,手却没停,林楼兰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表自己的见解,抬头瞧了瞧这跟她一般高的萧景时。
这身量还没长开,男孩子十七岁有一米七倒也是正常,估摸着再过几年就比她高了!
这晒黑了些,不像初次见面时那么白净的像个病秧子,身上也结实了些。
那立体感十足的大眼睛依旧盛满星光,深邃依然,那高挺到近乎完美的鼻子上挂着一颗汗珠,随着少年采摘的动作悄然掉落到他紧呡的唇上,化作春风消融与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