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女教主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0章 可劲儿叫嚣

林楼兰摩挲着鼻尖的美人痣,轻轻叹息:“殿下,我承认是我在你欺负良家妇女的时候仗义出手,败了你的兴致,可你是堂堂一国王子,怎可如此荒淫!哎!如今还记仇的找上门来——”

随后明亮的大眼瞟着秦殊明,她这一席话,成功将秦殊明斯文败类的形象在众人心中高高树起。

再配上林楼兰那一脸痛心的模样,众人心想:哦……原来是这样子哦!

场上鸦雀无声,吃了哑巴亏的秦殊明更是要被她气出血来,手指颤栗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王从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子,你——”

林楼兰立即抢话:“我怎么了我?我行侠仗义做错了?据我所知,大朝是法制国家吧,扫黑除恶是每个大朝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你调戏良家妇女被我看见了,我正义感那么强的人岂会坐视不理?”

笑话!她可是熟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当代好青年!

秦殊明快要被气出血:“你住口!本王何时调戏女子了?分明是你抢了本王银子!”

比起被女人抢钱,被污蔑成调戏妇女更让他丢脸。

秦殊明被程不语搀扶着站起来,气急败坏一声令下:“来人,给我端了这土匪窝!”

此言一出边上围着的士兵便要涌上来抓人。

林楼兰在混乱中出声,言语中带着挑衅与狂妄:“你凭什么抓我,端我的窝,就因为你打不过我?有种来一场男人的对决,不使轻功,不带内力,就两个人一招一式对打,我敢,你敢吗?”

她在赌。

赌能不能靠这个二殿下来翻盘。

她要通过和他的对战,花式宣传。

秦殊明当即呵斥:“来呀!本王还怕你一介女流!”

哪个男生禁得起这么挑衅,尤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人挑战,话音一落,全场沸燃,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达到高潮。

林楼兰趁机道:“输赢这么说?”

“你输,死,我输,条件你开。”

秦殊明话一出口,那股子被挑起的胜利欲望有史以来的强烈。

“殿下,不可——”

程不语阻止的话还没说,秦殊明就打断了他,然后屏退了侍卫,围观者自发把空间挪了出来,跪远点看好戏。

林楼兰淡笑:“好,这可是你说的。”

风吹热浪,骄阳似火。

闷热包围着这一条原本不算宽敞的街,人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很多人的衣襟都被汗水打湿了,面色潮红,可丝毫也不影响大家看好戏的心情。

此时一直躲在屋里的萧景时,把宽大的袍子披头上,快步跑出来,拉着林楼兰,她望进他满是担忧的眼,灿烂一笑,紧了紧与他相握的手,低声说了句:“相信我!”

然后把他背对着众人推回了屋。

秦殊明站着,腰杆直直的,双手放于背后,一身蚕丝制的白色深衣把他的高贵彰显地一览无余。

他说:“你先出招,本王让你。”

这个时代的的男女着深衣,上衣下裳连在一起,将衣襟接长向右掩,以曲裾绕法,用涤系结,衣袖圆如规,领力如炬,背缝如绳直,下摆如权衡之平,衣则短不见身,长不拖地。

她上下指了指:“殿下,你打算就这个状态跟我打吗?这怕是连腿都迈不开吧?”

秦殊明一脸稚气未脱叫嚣着:“费什么话,本王就算身上裹了棉被照样把你这女贼打趴下!”

他与生俱来的高傲姿态让林楼兰想替他那暴躁成性的父亲教育教育他。

林楼兰看着秦殊明摇头:“我劝殿下一句,以后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不要穿得那么花里胡哨,本来十招才能输给我,穿成这样打,估计三招你就倒了。”

“可恶!真是狂妄至极!”

边上的程不语都要给气死了,气愤得想冲上去。

被秦殊明拦着:“留给本王收拾!”

“这姑娘胆子真大,敢这样和二殿下叫板……”围观的人私下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指指点点。

顾城自认火眼金睛,看人不差:“看起来这女子是有几分功底的,看着也不像是会忽悠人的那种人,应该能在这里学到点什么。”

江泾云也深思道:“确实!”

他顾不得维持君子姿态,被她这变相的羞辱后,恼羞成怒,三步并两步,一掌朝她劈去:“你当真是猖狂,受本王一掌!”

林楼兰眼疾手快以右直冲捶击秦殊明头部,紧接着左脚蹬地外旋,转腰扣肩以左直冲锤再度击打秦殊明头部。

在他被打得愣神那一秒,林楼兰又迅速垫步起腿阻踢他的左膝,这时秦殊明已经不能继续攻击,又继续起腿侧踢他的腰腹部。

秦殊明完全没见过这种武功路数,根本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出什么招,一个愣神,已经被林楼兰反手钳制摔在地上压着。

一阵眼花缭乱的打击,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秦殊明就败了,败得那么狼狈彻底。

而这一切动作的关键都在于,快。

秦殊明大叫了一声:“哎呦——”

林楼兰见势赶紧起身,程不语已经快步跑过去把他搀扶了起来。

“来人!把这女贼——”

程不语刚要喊人,被秦殊明压了回来,他气急败坏道:“闭嘴,还不赶紧带本王走,还不嫌丢人吗!”

秦殊明彻彻底底的感觉丢面了,在刚才那几十秒,他遭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回府。”

他说完,气呼呼走到马旁边翻身上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要走。

“哎!殿下,你输给我了,不是说任我处置的吗?不履行承诺了?”

林楼兰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一溜烟跑了。

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孩子,好在也不是斯文败类那一茬的,身为王子,倒也没有为这事当众与她为难。

这里毕竟是古代,一个暴君统治的国家,若是这小王子要胡搅蛮缠,她这生意想做下去怕是有点阻碍,但这小子若拿着自己王公的身份胡乱欺压百姓,对他也不会有多少好处,至少在未来选择储君这条路上会是他抹不去的黑历史。

他倒还是清醒的,估计等这小屁孩回去平复好情绪,就会发现入了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