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梦
“小夏回去这么久也没个消息。”
深夜的男寝可没有那么安静,熬夜的熬夜通宵的通宵,开灯的开灯看片的咳咳……懂得都懂。
完全没有女寝那般……充斥着炸鸡泡面跟肥宅快乐水的味道。
学校对这些是明令禁止的,但是吧,屡禁不止且愈演愈烈。
毕竟那么多寝室,宿管老师也是人,也需要正常人的作息。一次两次突击检查还好,天天通宵巡逻……这谁顶得住啊?
这种事说来就很有意思,有的人她三天两头熬夜通宵打游戏,哎!一次都没抓着过。你一熬夜,就赶上阿姨突击检查,哎!你气不气?
气也没得办法,运气不好嘛……
男寝那宿管大爷对寝室里那些有的没的已经见怪不怪了,干脆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女寝这边宿管阿姨也一样,马上毕业了有意无意地都松懈了下来。
“以师叔的性子,禁足是免不了的。”玄天完成加练,空调房还是很舒适的,顺手拉开易拉罐。
肥宅快乐水,你值得拥有!
云悠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禁足啊……小夏能跑不出来?”边说边晃那翘着二郎腿的脚。
哗啦一声,玄天一手将喝空的易拉罐捏扁,从床上跳下,“那可未必,霜染师姐在呢。”
“她不是还没回来呢吗?”
“多久了都……早回去了,你心思都放初夏身上了吧。”玄天翻着白眼,拉开卫浴的推拉门。
“这么酸?”
“就她?我稀罕酸?洛沫一个低级位面的都比她初夏强多了……”
“那可未必。”云悠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微闭,独留嘴角还挂着一抹笑。
……
洛沫正在梦境中苦苦挣扎,当然,她已经完全忘了这是在做梦。
甚至说,她现在的记忆全部是错乱的。耳边充斥着那男人冰冷的声音,那阴晴不定的语气……
“躺地上装什么死狗?起来。”
“让你起来听不到?站不起来?呵,那这腿你别要了。”
“啧啧,抖得这么厉害……原来你身上还有力气啊,看来是还能挨。”
“哭什么,再哭给你眼睛挖了,我可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
“传言说,妖有九条命,让我杀八次怎么样,放心……给你留一条命。”
“被雷劈过吗?没有?那我无偿给你试试啊,不愿意?不知好歹的东西,不愿意就打到你愿意为止哈哈哈哈哈哈,爽吗?还不赶紧谢我?”
“这样,你起来咱们打一架,我就站在这让你打,你要是让我移动半步,我就放过你。”
“……”
情绪变化地极快,洛沫根本理解不了怎么会有人上一秒还轻轻揉着你的脑袋,安慰你别怕,下一秒便收起笑对你……
意识不清的洛沫半死不活地瘫在地上,每动一下都会牵动身上的大小伤口。
“疼么?”男人蹲下,小声在洛沫耳边问着,抬手……洛沫下意识地闭眼准备迎接疼痛,她已经没有往后躲的力气了……
不料那男人只是将洛沫散乱的头发理顺,轻轻抚去前额的汗珠,选择性忽略了手上沾着的血。
“不答话?”诡异的笑声传出,在这地下牢房中回荡着。浓浓的恐惧将洛沫紧紧裹住,只见男人突然收了笑站起身来,“看来是不疼了。”
一手将地上瘫着的洛沫拎起来调成站姿,刚一松手,就见其跪了下去。
洛沫蜷缩着,一手拉着男人裤脚,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求饶着,“我…我站不住……别打……求求别打……别打……别……”
“呵,受不了了?”男人又蹲下,掰着洛沫下巴,血腥味扑鼻而来,“求我啊哈哈哈哈,这样,你叫我声哥哥听听。”
“哥…哥哥。”声音很小,软软糯糯,怯生生的,求饶意味明显。
男人明显顿了顿,“不是这种,你得委屈一点,不是让你求饶。”灼热的目光紧盯着洛沫,“再叫一遍,委屈点!”
洛沫已经是随时都能晕倒的状态了,眼睛半睁半闭地,轻轻叫着,“哥……”
沉默,这声哥之后,男人好像定住了,许久没有动作。半晌才回神,“绝望一点,求我。”
这次,洛沫终究是还没来得及求出来就晕过去了,男人哼了一声,抬手在洛沫人中处猛掐一把。
紧接着,一盆盐水泼上去……
集中重复火烧火燎互相交叠着的剧痛,一叠一叠地痛出之前难以想象现在难以承受的新高度。
洛沫身上淌出的粘稠物,血与浓混在一起,黏在身上,在盐水的洗礼下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男人也不介意,手指伸进手臂上一个正在流血的裂口,“今天就教你语气怎么变得绝望……”
“……”
“语气可不对哦,这就叫不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废物。”男人洪亮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牢房,叉腰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小人仍在疼痛的余浪中喘息和颤抖。
……
“竹冬……你个畜生!”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你不得好死!”
宁竹钰舔着唇,“畜生?抬举我了。”嘴角那抹残忍的笑意还未褪去,右拳突然张开!
与此同时,对面那女人的身体直接从中爆裂开来,“与其关心我得不得好死,不如花点时间给自己挑块好坟。”
女人体内,一颗种子正疯狂生长,吞噬着那具身体的生机。吸干了血液作为养分,一棵参天大树突兀地出现在一片荒芜中。
等到其他人发现这里,已经是数日之后了。几人诧异地看着这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树干间鲜红的汁液流淌着,异常妖艳。
“好奇妙的树啊!”其中一位少年感慨着,上前抚摸树干,却突然缩回手后退两步,“这!这手感……好像……好像是……”
“搞什么啊!”旁边一位背着旅行包的男人皱眉,放下沉重的包裹,“荒郊野岭的,真晦气!”
手上的绷带随着他的动作脱落了几分,可他显然没有在意,也走向那棵树。
那棵,在荒野中生机勃勃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