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祁王阴阳怪气
这牢房昏暗,可怀南站在那里却如同会发光一般,是那样的明亮。永明郡主瞧着,心里都是懊恼和不甘来。
“我不来,不亲眼见一下郡主的模样,心下难安!”怀南不带任何温度的说道。她从来都不是大度之人,更何况永明郡主设计就是想要自己性命,自己又怎么会有怜悯之心。
永明郡主无声的笑了下,她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后路可退了,一夜的折磨更是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死气。
“那手帕,是帝师大人所为吧?”笃定的话语。永明郡主神色嘲讽,她一开始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那尸体上会出现自己的手帕,自己记得清楚自己未曾遗留手帕。可是昨夜她想明白了,不过是栽赃陷害罢了,她想用帝师的玉佩来栽赃帝师,如今帝师用同样的手段来嫁祸自己。可惜,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逃脱。
怀南不置可否,那手帕的确是自己所为,永明郡主送给自己一份大礼,自己又怎么会不礼尚往来呢。怀南早就猜测到,凭借一个寡妇所言未必可以定罪永明郡主,所以她特意让六出潜入大理寺停尸房,当然这其中极为艰难,大理寺的停尸房极为难以潜入,更何况还要做的天衣无缝。好在六出还是完成了,且悄无声息。
“帝师大人今日前来,是来看我狼狈的模样吗?”永明郡主笑容惨白,她坐在脏污一片的牢房地面上,哪里还有曾经风光模样。
怀南摇摇头“我只是来确定你的下场,如今,我可以放心了!”说完,怀南就走出这牢房。永明郡主眯着眼睛看着那道如同青竹一般挺拔的背影,看着那背影越走越远,她不禁有些怀疑,若是自己不想着去报复帝师,或许今日下场就不是如此了吧。
走出地牢,突然的日光让怀南眯了下眼睛,她看着站在地牢外的一道修长的身影,眼神一闪却依旧走了过去。
就在怀南还在考虑该如何开口的时候,祁王却是十分不耐烦的嘀咕“干什么去了这样久,爷在这里都要晒黑了!”
祁王也是正巧听到怀南来大理寺,他本有事在身,可是骑着马还是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大理寺。既然来了,祁王段然没有掉头离开的道理,就一直等候在地牢之外。
“看了下永明郡主,耽搁了些时间!祁王怎么来了?”怀南询问道。她其实如今面对祁王有些不自在,她相信凭借着祁王的聪慧,那手帕的事情祁王必定怀疑过,只是祁王不仅仅没有调查,反而顺水推舟,这里面不是怀南自信,怕是有自己的原因存在。
“那女人有什么好看的!简直污了眼睛!”祁王很是不满的说道,他相信永明郡主在死囚牢中定是过的不好,如今怀南看到了让祁王觉得污了怀南的眼睛。
祁王伸手,直接拉了下怀南的手腕“我可是此次调查永明郡主的人,来这大理寺很是正常,既然见到了,请我喝酒去!”
怀南被祁王拉的一个踉跄,整理好脚步才跟上祁王的脚步,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祁王。一向不喜人触碰自己的怀南,倒是没有推开祁王。
而祁王此时耳尖有些发红,心里不停的嘀咕,这怀南的手腕怎么这样纤细,和自己的手腕简直没法相比。祁王顿时脑补怀南这些年在外面风餐露宿,所以才如此瘦弱,这样一想祁王就有些不舒服,恨不得将身旁之人给养的白白胖胖才是。
祁王并不是嗜酒之人,只是在战场的时候整日里厮杀,与风沙寒风做伴,小小年纪的他也学会喝烈酒,越是烈酒就越是可以暖和身子。如今回到南苍城,祁王已经很久没有饮酒,只是今日心情不错,想要喝几杯罢了。
既然是祁王开口,更何况怀南原本就亏欠这个人很多人情,当然由着祁王来选择地点。当两人站在听雨轩的时候,怀南倒是乐了下,这祁王不是一向很讨厌听雨轩吗,甚至还三番两次在自己面前让自己不要来来听雨轩,怎么今日自己竟然来了。
“二位,包厢请!”琼苞看到两人连忙迎上来,将两人给请入这最好的包厢内。
祁王坐在包厢内,突然冷哼一声“帝师大人这面子可真够大的,爷来这听雨轩怕是都没有这样好的包厢,倒是帝师大人一来就被安排在这里,看来帝师大人真是常常来此啊!”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是怎么回事,怀南还没有弄清楚,在一旁给两人斟茶的琼苞连忙接话“瞧祁王说的,祁王这是不来,您若是来啊,必定也是最好的包厢!这帝师大人,可是听雨轩的恩人,那日若不是帝师大人,寻卿和玄音可就要糟了!”
祁王冷笑了下,看着怀南的目光带着几分火气“奥?原来帝师大人还会英雄救美,爷怎么不知道?难不成这两位姑娘生的貌美如花?”
这一口一个帝师大人,让怀南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位爷了。好在,祁王这模样没有让怀南觉得害怕,只是觉得祁王就和小时候一般闹脾气。小时候,只要自己和宫里其他皇子公主玩的近了,这位爷就不高兴的样子,他一不高兴就开始作天作地,怀南都已经习惯了。
琼苞也不明白这祁王是怎么了,只是她依旧笑容满面“祁王您可真是说笑了,这听雨轩里的姑娘哪里入的您的眼,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
“是不是庸脂俗粉,只有见一见才知道,让这两人进来伺候吧!”祁王吩咐道。他也是听了些谣言,说帝师在听雨轩内英雄救美,不知为何听了那谣言后就觉得心口堵着一团火气,这不,他就是要来看看是什么妖艳贱货迷了怀南的眼。
琼苞瞧了眼公子,看着公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知道没有问题。连忙点头“好,我这就让两人前来伺候,您二位先喝茶!”
说着,琼苞就扭着腰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