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消失了
面对桓元嘉的质疑,梁小婉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
对。
就是这么洗碗的。
听说有钱人的衣服还只穿一次呢。
她扔几个碗而已,咋地了。
当然,梁小婉只是在心里吐槽而已。
眼看桓元嘉要走过来,梁小婉生怕他看到水里的东西,或者闻到奇怪的味道,于是赶紧上前推着桓元嘉离开:
“桓少,我们该出发了。”
“哦?”桓元嘉故意回头张望,语气里带着好奇,“梁秘书该不会在水里藏着什么宝贝吧?”
“没有,没有。”
梁小婉加大推力,整个人几乎都贴着桓元嘉,“这地方,我来一次,再不想来第二次了,有宝贝也不能藏这里。
我们赶紧走吧。”
“好吧,那就听梁秘书的。”
桓元嘉收回目光,悠哉地任梁小婉推着他走,眼里溢出满满的笑意。
两人离开后,章岚的身影出现在水塘边。
她看了一眼水底的魔仆,啧啧摇头,“真惨。”
一颗丸子入水,水底咕嘟嘟像是沸腾了一样。
等水塘重新恢复平静,魔仆的尸体已经不见。
随即,章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来这里用不着我了,我还是去远点的地方查探好了。”
说完,章岚消失在原地。
露江市环城河酒店。
已经是夜里一点,秦英英仍然兴奋地睡不着觉。
她捧着手机给梁小婉发消息,“小婉,你到底去哪里了呀,怎么还不回消息?
我居然成了冠军哎!我自己都不相信。
不过,这就是真的。
我妈拿了那一千万的奖金,简直开心死了。
还有环游全球的票,我给你和萧关留了两张。
我嘛,接下来得配合公司做一些活动。
虽然不想去,不过,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嘛。
可惜了,不能跟你在露江见面了……”
门铃声响起,屏幕里出现一位工作人员的身影:
“英英,你睡了吗?
导演说,关于明天的行程可能有些变化,希望你能过去跟琳娜商量一下。”
秦英英关了视频录像,下床换衣服。
想到琳娜对她的敌意很大,导演可能希望她过去做出一些让步,秦英英也没多想。
收拾好,就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琳娜的房间里,蔓菁借着月光仔细查看每一个角落。
床铺凌乱,起床后没收拾。
行李箱散开,有的衣服挂进了柜子里,有的撂在沙发椅上。
鞋架,蔓菁的目光扫过去。
十几双鞋子,有高跟的,也有平底的,唯独少了最后见琳娜时她穿的那双。
以琳娜那么爱换装的频率,她不管是回来,还是再出去,都会换服装和鞋子才对。
但她没有。
那也说明,琳娜很可能是在见了自己跟秦英英之后,就直接去了别的地方,再没回来。
生病了?
琳娜走的时候,可是中气十足。
这时,空气中泛起一阵轻微的波动。
蔓菁的眼神转为凌厉。
下一刻,蔓菁消失在了原处。
门被打开,屋内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
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矮胖身影在沙发坐下,一弹手指,高脚杯出现在他的手里,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轻晃。
音响轻轻震了起来,英文歌曲慢慢流转。
白色身影将双腿抬到了茶几上,神情放松,“蔓姐,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出来喝杯酒?
听说你一觉才睡了百年,那哪够睡啊。
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要这个时候出来逛,分享给弟弟听一下嘛。”
门口的空气微微波动,蔓菁,或者说是谭蔓出现在房间。
看到谭蔓出现,白色身影笑地更欢。
他将茶几上的双脚放下,身体前倾,一抹桌面,“蔓姐,请坐。”
谭蔓瞬间闪到茶几前,一把大砍刀顿在上面,眼睛直视着白色身影,“童蛟,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天魔会是你天魔会,我紫凰会是我紫凰会。
我们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从来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我会中有姐妹失踪了。
你说说,这笔帐该怎么算!”
大砍刀一震,无形的波动散开,茶几开始碎裂,童蛟手中的酒杯也砰地一声炸开,酒液倾洒在童蛟的脸,以及白色西服上。
童蛟满脸无奈,擦了把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脏掉的西服,叹息道:“蔓姐啊,咱们俩是什么交情,我犯谁也不敢犯紫凰会啊。
是,我童蛟不是什么好人,脾气也不好,但起码的分寸还是明白的。
紫凰会有姐妹失踪,我天魔会也愿意帮着蔓姐一块调查。
蔓姐要再不信,这就跟着我回天魔会,上下任你搜。
但凡搜出紫凰会姐妹的影子,我童蛟就自己把脑袋砍下来,给蔓姐姐你当凳子坐,怎么样?”
“哼!”谭蔓冷哼一声,大砍刀消失不见,她也往沙发上一坐,语气轻蔑地道:“你个老混帐掳没掳我会中的姐妹,我暂时还没证据。
但这里这个丫头,总跟你有瓜葛了吧?
你个老混帐难道忘了四大魔会跟诛魔会、碧空会的约定?
什么时候开始,次天魔能随意掳人,甚至是杀人了?”
童蛟笑了起来,“知道蔓姐是向着碧空会的,但这回你是真误会弟弟我了。
那个琳娜是来找过我,可我对她完全没兴趣啊。
我这次出来,就是看看美女、找找乐趣就回去了,哪里能够违反盟约呢?”
顿了顿,童蛟又道:“对了,我看蔓姐你跟那个叫秦英英的丫头走地挺近的。
她能拿得这次的冠军,我也觉得挺邪乎的。”
闻言,谭蔓忽然惊了起来,瞬间消失在原地。
童蛟唉呀唉呀地拍着自己的西服,“可惜了这身新西服了。”
“英英!”
谭蔓来到秦英英的套房。
房间里空无一人。
秦英英的手机还留在床上。
最后一条信息,是秦英英发给梁小婉的。
看完视频,谭蔓带着手机消失在房间。
秦英英从冰冷中苏醒过来。
昏暗的空间里,她正躺在冰凉的台阶上。
发生了什么?
这又是哪里?
她明明记得,是要跟导演,还有琳娜谈事情。
嘶—
头像被针刺过一样,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了。
嘶嘶—
右手好痛!
秦英英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自己的手臂。
上面缠着纱布,有血渍透出。
怎么回事?
她怎么受伤了?
噔—噔—噔—
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有节律地响起。
秦英英白着脸望过去,当看到那个慢慢靠近的身影时,炸裂的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
“啊……”
尖利的嘶喊,包裹着无尽的恐惧,荡漾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