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遗体接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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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一出好戏

我很少会给章节取标题,但这次的故事确实有意思。

一场到早晨结束的好戏。

唔,我不知道该怎么叙述。

遇到的这群人更像是我遇到的,怎么说。

人很不错,三观不同,都用在社会经历打磨出来的经验互相适应。

这次我说说享唱里,我遇到的其中这几个人。

他们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首先是店长,我叫他业哥。

为人圆滑老实,他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在我还在享唱时候,他下班都会研究APP漏洞,跟在一些平台上薅羊毛。

工作上,从来不惹事,礼貌勤劳,除了老婆被欺负外很少见他发火。

他很明白自己打工是为了什么,钱。

所以他认真赚钱,所以三十岁没到有了房车。

善良友好,冷静。

我自己判断是在这种地方工作,你只要没辞职,这些都会附带成为职业病。

你面带笑容,客人会更舒心,刺激消费。

友好,能更好召集人脉圈,扩大势力,在民间圈里更有影响。这样能顺利工作,不容易受客人挑衅滋事。

冷静,喝醉闹事的客人许多,对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经习惯,见怪不怪,或者说渊淳岳持。

而且在这行业嘴巴不干净不甜,是最忌讳的。

得罪人还是小心思都最好摸透,别人会说这是城府。

但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只是自保需要的情商而已。

店长的弟弟,发哥。

我在工作时候从来没见过他,只是当时得知这人脾气非常暴躁,在我没来时候他连老板都敢叼。

在昨天这出戏里,他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昨天算是我跟他第一次正式见面,除去那次找业哥聊天时候递了只烟给他就离开了。

非常强壮,两人亲兄弟长的很像但是性格天差地别。

业哥更多是对生活的妥协,而他更像是个斗士,性格直的可怕。

好听说,就是快意人生洒脱。

或许跟在我眼里一样,其他人都觉得这人毫无远观。

店长的老婆,月姐。

她是个很普通的人,普通这个词在我们这些人意思更像是幸运。

懦弱,耍小脾气,真实,懂选择。

很难相信她会在这工作。

她害怕到不停试探身边的人,确认再确认一遍那人是否友好,直到那人不耐烦。

比如我。

提一下她跟店长的爱情故事。

十六七岁的她在云南,网络上认识了广西的店长。

两人网恋,业哥还在家里放羊。

月姐从云南坐火车,一个人去了广西找到他。

然后一起放羊。

每个人都有故事,她的过去,没她本人允许我不是很想说。

毕竟这场戏的介绍,就对这几个熟人评头论足。

再加这戏除了我外的最后一个人,源总。

源总只是我开玩笑的称呼,店是老板的。

甩手掌柜不管事,都是业哥做店长来管理,因为老板是他表哥。

锦源是比业哥来的早,是几个人中陪享唱,呆最久的人了。

他是外地人,他过去的故事更像是电视剧里面的标配。

背景不能告诉你们,没本人同意,你知道的。

只需要了解他十五岁来南方打工,做过销售文员各式各样的工作。

现在二十几岁,人生道路在享唱这个店停留住了。

他喜欢个妹子,很漂亮很漂亮,靠着这个圈子才认识的白富美。

知道自己配不上,拼命扩大人脉,搭天地线。

只为挣钱,挣大钱。

他说如果我没有钱,我配不上人家。

我没有料,我不敢表白,我没资格表白你知道么?

后面他慢慢淡忘自己为什么要挣大钱的原因,只是依旧在追逐金钱这个梦想。

他说,如果我有钱有地位,我还怕没有妹子泡吗?

大把妹子排着队给我泡。

锦源是个尽力深思熟虑,优柔寡断的孩子。

他有个电视剧剧本的出生,活到至今却埋没人群里默默无闻。

有次水吧的大厅,有人闹事。

老板和几个股东都在,去劝架叫他们离开。

一个人要跟老板动手,股东一个过肩摔按那个人在地上。

人群嘈杂中,我看见锦源参入其中,正抬起脚要踹倒地的那人。

旁边看的正嗨的我,连忙拉他过来。

“你他妈不要命啦?那么多人,你这身板不死在这里。”

我拉他走大喊,锦源因为出生问题很瘦弱,酒不能多喝,但喝的还是厉害。

在他眼里是不得己,还是什么,我不知道。

他明明是个外人,或者难听的能说是享唱养的久的忠狗。

你不可能在别人的屋檐下,然后变成一家之主。

或许在他眼里还有忠义,所以待久生根了。

忘记了利益就是利益,掩耳盗铃的愚蠢感慨。

离他的梦想远之又远。

我挺不想他出事的,或许是我对他感觉有一样是外人且自作聪明的同情吧。

好了,介绍完人物了。

讲讲故事背景吧。

前天,锦源找我通宵上网。

说来我这的网吧找我。

我很开心,知道他游戏打很菜,但还是很开心。

他除去工作要求外,总是很少一起聚会。

按我了解的意思是,他并不想跟太多人掏心掏肺,没意义还浪费时间感情,跟钱。

或者是自我防御机制吧。

难得会找我上网,在我到网吧找网管登上会员卡。

转头看见他对我竖着中指。

我开怀大笑。

“来来来,老板老板,吃烟吃烟。”

我双手恭敬递给他一只利群。

“哟,怎么抽好烟了?”

他吃惊调侃道。

“红梅,跟七块白沙买不到了。。”

我有些尴尬,以前我上班时候都是买一条三十块的红梅,分给他们抽,抽到他们怕,后面都是分好烟给我,那我肯定是不亏啊。

“巧了。”

锦源摸了包一样的利群。

两人就这样打游戏到第二天。

中途聊了很多很多,从职业,到宗教信仰,到婴儿胎教,聊的我喝了七八瓶饮料。

“享唱怎么样?”我问。

“快倒了。”锦源笑着说。

也是,疫情这段时间最亏的就是夜店老板。

和他聊天,我仿佛回到以前在享唱楼下的宵夜摊,几个人下班在那里喝酒的场景。

能用红牛跟三个生鸡蛋混着喝的搅屎棍云南仔

曾经带外省姑娘回家,跪在不同意结婚的父母面前的罗哥。

那个被云南仔洗脑,洗的傻乎乎的小刘。

还有..

“锦源,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一些人的背影,就很清楚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陪他在楼下等滴滴时候,突然问他。

“是啊,就是知道以后再见面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人了。”

他感慨的看着我说。

“呵,你不懂的。”

沉浸在情感的我抿了嘴笑下。

他看了我最后一眼,眼神有些陌生。

就上了司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