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遗体接运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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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优柔寡断真让人恶心,你个婆娘-----2019,11月7日备忘录

我说过我爸很能打。

因为他们一家都很能打。

二叔不喜欢打拳,他玩锤。

经常一些教拳师傅会来家里。

我妈就会看着他们把椅子搬开。

那些人会看着我二叔耍套锤法。

一群人练完,就会喝碗夜粥。

我妈很不受家里人待见。

无论爷爷奶奶,还是这些叔叔姑姑。

农村传统,嫁过来的人是跟她孩子一辈喊人。

她叫老公的弟弟,必须要叫叔叔。

我妈当时大着肚子,我爸又天天不在家。

没人理她。

她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没人在意。

深夜,大家都在喝粥似乎忘记屋里还有一个人。

我二叔会打碗粥,在房间的帘子外喊我妈。

“嫂子,你睡了吗。我打了碗粥放在这了,你没睡的话记得喝。”

我妈过这么多年,她回忆说。

她当时听到这句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说这句话她这辈子都忘不掉。

很奇怪,我二叔。

我们家欠了四百多万时候,只有他不说什么就打了几万给我爸救急。

他们小时候床特别小。

我爸跟他睡一起,两个人谁翻身都会碰到。

我爸跟他说你要是敢动一下,我不把你打死。

二叔动都不敢动。

他从小给我爸揍最多,家里最给欺负的人,却在我们家最困难时候一声不吭帮忙。

三叔就没什么说的了,他是跟我爸矛盾最大的。

我爸有次回家,听见三姑她骂我妈。

就是,三姑那时候衣服吃饭都是我妈照顾,她还没成年。

她都敢指着我妈骂,给我爸一巴掌飞过去,然后不停打。

三姑哭的时候,三叔刚好进来。

“你打她干嘛?!”

三叔喝道。

“关你屁事,你再叫连你一起打!”

我爸这人吃软不吃硬,见三弟敢这样语气跟自己说话,骂道。

然后两人打起来了。

小叔我不太记得了他的事情,最记得他做过非常超前的事情。

从广州还是惠州徒步走回老家。

走了两星期还是多少,大家以为他人间蒸发时候。

他回家了,睡了三四天才醒来。

村子的人都觉得他是弱智。

神经病才会有车不坐,走回来这不是傻逼吗。

他现在是杀猪的,小时候家里穷。

爷爷让他当别人干儿子,寄养别人家。

其实意思是送给别人当儿子了。

他跑回来了。

好了,差不多简单介绍完五兄弟了。

讲讲我妈第一次亲眼看见我爸打架的事情吧。

我妈很早知道我爸经常跟别人打架。

但结婚的一年里都没见过。

有次她跟我爸看完电影,晚上回去时候,有个人见着我爸。

是我爸朋友,说去隔壁镇吃宵夜。

我爸说去,然后我妈一个人回来了。

半夜,她看见我爸回家。

衣服全破烂,双手全是血,醉醺醺躺在床上就睡了。

我妈知道他又跟别人打架了。

到第二天早上。

我爸因为醉酒还在睡。

我妈做好粥了,爷爷跟二叔几个人坐椅子上。

就特小的那种椅子,坐着跟蹲着一样那种。

围着一个圆的小矮桌喝粥配萝卜干。

两个人突然跑来我们家。

“你们昨天是不是有人去打架了!?”

带头的人喝道,没一点礼貌。

他十分怒气,后面跟着来的人我妈看出是谁了。

隔壁县最能打的拳师,那个人插着手不说话。

“没有啊,什么时候?”

我爷爷是很讲理的人,不在意那个鸟人的逼样,而是问事情。

“就他妈昨晚半夜,操你妈你给我装傻子是吧?”

那人开口大骂。

爷爷看着他不说话,二叔他们还是埋头喝粥,视之无物。

别人都闹到家里来了,看家公跟叔叔们还这么淡定,我妈特别慌。

“东,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爷爷问我妈说。

“半夜。”

我妈老实回答。

“吼!你个操妈玩意赶紧叫他出来!”

那个人指着我爷爷命令骂到。

爷爷对我妈别了下头,示意去叫我爸。

我爸爸刚醒,走出来。

“就是你啊,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打的是我儿子。”

带头那人道。

“你儿子昨天没给逮掉,是算他命好。”

我爸看着他开口道。

嗨呀,那人听到这句还能忍啊。

我爸意思是他儿子昨晚没给打死,就好彩了。

他反复在我们家门,跳来跳去。

各种大喊,跟个鬼一样。

这个人是那个县的XX,特地叫了最厉害的拳师来我们家讨说法。

那个拳师不认识我爷爷,但看见了我爸,知道我爸这个人物。

就劝那人坐下来好好说。

那个人不肯,还是在那反复横跳。

我爸转头问我爷爷。

“打他么?”

爷爷静静看着那人样子答道。

“打。”

我爸直接飞过去。

摆了个拳架,我妈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拳。

拳拳虎虎生风,把那人打的快半死了。

我妈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真的,按我妈意思那人骨头给打的缩成一起,跟个鸡崽一样。整个嘴唇白了,脸死黄死黄。

我妈跑过去抱住我爸,叫他不要再打了。

怕他把那人打死。

我妈直接被我爸甩开,接着打。

二叔他们这时候喝完粥,擦完嘴巴。

“我们要帮忙吗?”

二叔淡淡看着对爷爷问。

“不用,他一个人够了。”

爷爷看着那个人给打的跪地上,还给我爸拉起来继续打。

那个XX请来的拳师一话不说。

他就站在那。

无论书记怎么哭喊,让他帮忙。

他都没动一步。

因为他不敢。

直到我爸打完了。

那个拳师才扶着那人离开。

我妈心扑通扑通跳,整个人傻了。

她看见我爸那样打人。

她感觉那人回去也是治不了,必死的了。

她害怕到不行,真的四肢无力,丢了魂。

干活时候跟我大姑说。

“大姑,我现在心还是扑通跳,一点力气没有,你能不能帮我挑水回来。家里没水了。”

然后她担心问我大姑。

“那个人是不是死了?我好害怕。”

你猜我大姑怎么说。

“死了!死了!他是县里XX!死了!要派人来家里调查了!!”

大姑恐吓吼道。

我妈是真的给她吓到了。

差点又哭了。

但过了这么多年。

您说,后面我妈怎么让这群人甘心认真叫她声大嫂的。

反正我才不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