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卢任甲的独白

我叫卢壬甲来自一个叫做渠国的大国下榆乡，出生在一个乡下的穷家庭里面，父亲是一个猎人、母亲是一个桑农，有一个七岁的妹妹还有几亩薄田，虽然吃不饱但是能活下去，在这种乱世能够活下去就已经不错了，还能奢求什么呢？

时间飞逝几年过去了，我也已经十四了靠着有着一膀子力气去县城里面的港口搬运货物每天有五个馒头和二十个铜币日子过的还不错，母亲说家里里面已经攒了三枚银币了到时候就可以去上榆替我向张老爷家的黄佃户求亲了，张老爷是我们县城县令的小舅子为人平常特别有傲气看谁都不顺眼连带着那些在他手下的佃户也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觉，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听母亲说黄佃户家的闺女生的漂亮而且屁股很大能生男孩，所以黄佃户说如果想娶他的女儿那就要五枚银币的彩礼，哎不知道要搬多久的东西啊，既然是母亲说的那就努力吧。

我家的妹妹已经十二岁了长大越加亭亭玉立，其实我的快乐很简单每天看着家里和和气气妹妹开心就已经足够了，可是有一天妹妹突然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双目无神的回来了，我认得那是早上妹妹穿出门的那一身想问她怎么了但是妹妹却怎么都不肯说，没办法只能忍着但是要留一个小心眼了，看看自己的妹妹是不是被哪个臭小子给欺负了。

妹妹这个情况自然也被母亲发现了，母亲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只是默不作声的哭泣，我心里很慌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高兴起来。

虽然有些波折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但是有一天我在港口搬货的时候突然听到吵闹对此感到很好奇比较我们这个小县城很久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了，看着前面一堆人忍不住拉了一个老人问了他到底怎么了，那个老人说张家的公子把一个汉子给打了。

哪个张家？我如此问道，“当然是上榆张家，那个汉子想冲上去打张家的公子，结果被仆役给发现然后给打了，等等，那好像是你爹！”

什么，我爹被打了，我急忙冲上前去，果然是爹，只见爹抱着腿嚎叫，看着变成奇怪形状的腿想必是骨折了，急忙冲向前去抱住爹然后送回家，去医馆去请了医士但是都听说是张公子打的都不敢医治，就算是有也要来天价的药费交付不起，绝望之下遇见了一个游方道人说可以帮助我救治我爹但是有个要求要我帮他杀了张家家主，没办法的我只好同意。

两个月过去了爹的腿已经可以慢慢走动了，这两个月因为爹的腿不能做农活所以我就没有去干工了，存下来的三枚银币也作为了爹的药费虽然过的比以前惨但是也能勉强活下去，只得去地里干活毕竟还是要交赋税的。这一天回家之后只听见村子里面一片骚乱火光四起，急忙走回来家发现是山贼，山贼来了！

回来的时候茅屋已经烧的干干净净，只有残缺土墙得已幸存父亲和母亲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只有小妹在旁边哭泣衣衫不整，看见小妹的模样我终于明白了小妹那天是怎么回事了，这一瞬间想杀人，很想杀人！

问小妹是谁，小妹说是张家假扮的山贼，说完就跳井自尽了，这个时代被山贼侮辱过的女孩子是没有脸面活下去的。

我绝望的坐在地上，没了，什么都没了，父亲、母亲、小妹，我还能做什么？对了，报仇，我得报仇！

可是我势单力薄我能做什么，根本打不进张家大院就会被护院击杀，在我绝望的时候那个游方道人再次来了说他认识飞峰盗的山匪的一个大头目可以帮忙，飞峰盗我自然是知道的，他们是这附近最强大山贼，靠我自己不行到时候我成为了小头目乃至是大头目的时候就有力量报仇了！等着我小妹……

事情很顺利，似乎老道在这里很有面子连带着和他一起来的我都收到了特别关照，很快就从小喽啰变成了小头目，手下有三十多个悍匪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之前山贼被几国联军击溃虽然没有败亡原因就是中了名为诏安的鸿门宴，差点被一锅端拼命厮杀才逃出来但是大多数人都负伤严重多亏老道才能恢复过来保住一条小命所以山上的头目、当家的都对老道很恭敬。

一年之后我已经成为大头目了，某一天有一天巡完山回来接到去聚义堂商量事情的消息，是大当家觉得去打草谷了，飞峰山周围有很多国家，但是这次的目标正是渠国的榆县，他的家乡！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他的家人顿时红了眼自告奋勇带兵前去，当家的也知道了他的故事所以同意了让他陪着几个大头目和四当家一起去。

破了，上榆乡张家庄被攻破了……我看着周围四处逃窜的佃户和疯狂的山匪，哭声、叫喊声、打砸和火光混成一片，而他也抓到了一个锦衣敷粉的公子当时他正背着一个包袱准备要跑，没错就是把他父亲打残灭了他家的张公子，张公子说如果放过他的话什么都可以给我，五十银币，我表面不为所动但是内心还是惊讶不已，当初父母辛苦了好多年才攒下来三银但是他却张口就是五十。

问他是否还记得我是谁，他说不记得了，然后问道他是否还记得下榆陆户，突然想到了什么知道活不下去了便破口大骂，我想到父母和小妹的惨状顿时热血上头，一刀，满脸惊讶的头飞上了天。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报完仇的我突然感到了一阵空虚，不知道干什么提着滴着血的朴刀漫无目的的走在张家庄里面，杀戮还在继续，突然听见一个童音传来说不准伤害他的妹妹。

我走了过去，眼前是一个独眼的山贼提着刀站在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染了鲜血的匕首的少年大约十岁他的后面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那个少年握着匕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独眼山匪，我问怎么了，那个山贼说他想找个女人泄泄火然后漂亮的和成年的都被其他人占有了，所以……

所以你就看上了这个小姑娘？我是这样问道的，那个懦弱的女孩让我想起来自己的妹妹如果当时在她旁边结果或许会不一样吧，然后一刀在那个独眼山贼不可思议的眼中把他结果了，结果了独眼山贼之后慢慢走向前蹲下来用手摸了摸那个少年的头说好好的活下去保护好自己的妹妹，那个少年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把自己的人杀了但是那种想要吃人的眼光盯着自己，那种眼光和自己当初一样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自嘲一般笑着走了，后来回到了飞峰山之后官军又来了，六把手因为不慎被流矢射杀，我也慢慢的坐上了五把手的位置，完成了报复的我无所事事被财势慢慢的堕落，也没有了当初的锐利，今天听说秦国新君登位要有人去秦国收保护费，看样子又到了捞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