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卅八
“这个暂时保密,还有少夫人与小姐的生日礼物。”伙计说着接过了另一个托盘,掀开了红绸子递了上去。
花如玉一见竟然是江南桂花堂的胭脂、江陵容贵坊的百花香水与交趾行政省的香料。这些东西自己这一年里已经很少用了,以前都是李自为自己购得,世面之上是很少见的了。另一个托盘内竟然是晶莹剔透,八面玲珑的白玉兔。女儿属兔,也亏他还能想起:“这些都是谁送的?”花如玉心中还是怀疑。
“青红帮大管事房先生。”
“房先生,那个房先生我怎么不认识?”老太太满脸疑虑的看着儿媳。
“就是那个管帐的先生,可能是李自吩咐他办的吧?”花如玉轻描淡写的回了句。
“这些东西都很名贵吧?”老太太喜滋滋的问那伙计。
“回老太太,不贵,才九十九两九钱银子。”
“什么?不会吧,单单这只和田玉玉兔也不下百两啊?”花如玉吃惊的看着伙计。
“你们下去吧,门房带他俩到帐房去领赏。”
“老太太小人们谢了,我们已经领过赏了,回见您哪?”两个伙计说完退了出去。
“李自这孩子,记得我们生活坚难之时,他总是给我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孝敬我,我哪便时常的说他大手大脚。从那以后每次送我东西都说:九钱银子、九两九银子,这回这么多好东西他却说是九十九两九钱银子。真拿他没办法?”
哈哈!花如玉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是男人,他怎么可能是男人?醉美人的话不会假,她从来都不说假话,办事也及其稳妥。即然是男人,那就杀。一定要把水搅浑,越浑越好。
陇西分舵在城西一块黄金地段,段玉深居简出,而且不好色。可是男人就有需求,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小马(护法)好色,他一有时间不是扎进朝花夕拾,便是西巿一条街。可最近他却将女人带回分舵,而且个个都是漂亮的女孩子。女人也喜欢帅哥,特别是象段玉这样的帅哥。
小红,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通常这种女孩子都是迷死人不尝命的主。
天色刚晚,段玉练了一趟拳,这是他饭后必须要做的事。分舵,后院的花园不是任何人都能够进来的。小红坐在了凉亭里,怀中抱着琵琶:“我生之初当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离乱,地不仁兮使吾生此时…”
曲调婉转,悽苦悲歌使得段玉情不自禁的驻足观望。
“戒羯逼我兮为室家,将我远行兮为室家,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段玉没有想到一个风尘女子居然还能奏唱这汉未佳曲,便走了过去:“姑娘请了,在下段玉不知贵姓芳名怎么称呼?”
“小女子出身寒贫,从小便在那风花雪月之中长大,更不知父姓何氏,母乃何人。妈妈为我取贱名红,人人都叫我小红。”小红说着双眸泛红,好似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段玉坐在了亭上与小红对面,他仔细的看着这位姑娘,心生怜爱:“姑娘随何人进得青红帮来?”
“马护法是我表哥。”说着他拾起头来。
“能否再弹奏一曲,以充实这漫漫长夜?”
“只怕是手拙嗓哑,污了贵人耳。”话音未落,琴声怍起。只见那琴弦猛然爆弹如两只利箭射向了段玉,而琵琶堂内如同万蜂突巢,方面半丈见方的一大蓬牛毛针也随后而至。
电光石火之间,段玉的面前突然升起了一道屏障,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屏障中间爆裂开来,一只手掌毫不留情的印在了小红的胸口之上,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落进了池塘里。
段玉一脚踢开了屏障站在了池塘边上看着水面之浮起的一片血红。突然他的身子一颤,一柄剑由下至上插进了他的腹胸之中。一丝鲜血由嘴角涌出,然后慢慢的掉进了池塘里。一张脸由水中浮出,嘴里叼着一根中空的草棍。
双子再一次醒来,天空已经露出了鱼白,他看了看床头的一套新衣与鞋袜。
“喂!挺漂亮的吗!”双子刚一出屋,英子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不仅脸上一红,扭身进了厨房。
“孩子起来了,赶紧洗把脸吃饭吧!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老人和蔼的就象是对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爷爷您早!”
“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还不知你怎么称呼?”
双子,双子是个很倒霉的名字,想到这里他随说道:“许逵。”
“那以后我就叫你逵儿吧!英子快点上饭吧?”
“哎!来喽!”英子羞红了脸,端上了小米粥与馒头咸菜。
“一起吃吧!逵儿你家是山里的?”老人家喝了一口粥,漫不经心的问到。
“不是、陇西红石湖。”
“那是为什么到了终南山?”
他怎么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那里,可老人的话总得回:“打猎,谁知却迷了路。”
“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没有、父母早亡就我一个。”
“以后打算怎么办?”
双子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去找花如玉现实吗?
“哎!爷爷已经老了,只有一个孙女相依为命,如果你要是愿意,不防留下,咱们相互照应着也算有个伴吗?实话跟你说,你昨天拿的那东西叫何首乌,是个无价之宝。你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求。一会儿我带你去卖掉,得了银子何去何从就习听尊便吧?”
“何首乌真的那么尊贵?它主要有什么功能。”双子终于明白了老人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原来自己天天当饭吃的那东西竟然这么珍贵。
“据说能够延年益寿、调精顺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那为什么不自己留着用哪?即便是再多的钱又有何用。”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是美味不可多用。东西是你的,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双子住了下来,何首乌他还是留下了一点,剩下卖了多少钱他也不清楚,也没有问。老人的心意他懂,自己又能怎么样哪?老人的慈祥,英子的朴实让他再度有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