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卅六
“我也是糊涂,不想让孩子跟着自隐居山林,必竟是太寂寞了。”老人期期艾艾的回答到。
“那么双子是?”
“我那苦命的孙子,他生下来五岁时我那苦命的儿子便撒手人还了。当初我本想把他们娘俩接回玉女峰,可双子娘说什么也不肯,非要在那里为我儿守孝三年。我一见不便强求便留下了三招剑法与泪泉剑,这也是直接害了双子。”
“那你就再没有下山去看望吗?”
“没有,直到泪泉再现江湖之时,我总是忐忑不安。便下山去看,谁知他已经成了那个样子?我将他带回,放入枯井之中,想让他重新振做起来,谁曾想如今却是死无葬身之地。”
“老人家您也不要难过,试想那枯井之内可否还通往何处。”
“我也不知,从世外回来之后,便将终身所学皆刻于井中。我想让他再里面潜心修练几年,功德圆满之时自己自然会出来,谁曾想那里怎么会进水呢!”
“这枯井周围可有什么水塘之类的场所?”欧阳玉还是仅存一丝希望。
“这到是有一处,可离枯井有几里之遥,怎么可能惯通?”
“还是去看看吧?”
怎么又转了回来,自己明明走的是直线,而且连个叉路都没有。双子已经颓废到了极点,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里待上一辈子,吃那木不木、肉不肉的东西了吗?他躺在了地上脸正冲着水塘,难不成出路在水塘那边?他又饿又困,从那物身上掰了一大块吃了下去。
又是一觉,一觉醒来后,便看见了那口大箱子。对了如果将那箱子改成了船不就能划水过去了吗?想到了这里他来到了箱子的面前,用手晃了晃,特别的结实。如果想当船用必须得矮一点,那样才便于划行。他运足了气抬掌向着木箱子劈去。经过好一阵的修理,终于有了点模样。不知前面还有多远的路,必须的做好充分的准备。想到这里他先将洞中所有的木棒都装上船,然后再从那物身上掰下来一大半放到了船上,点燃一根木棍放在了岸边,也好有个参照物。吃饱喝得了便上船向着水里面划去。
刚划出了二十几丈,他回头看了看岸边的那束光亮,应该还是笔直的一条线。可前方的顶部明显的向下了许多,又赱了会儿石顶与水水面交织了在一起。没有办法只有转头向上划行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石顶再次的压了下来,又是调头。也不知是调了几回头,也不知划出去了多远。困了累了就证明一天又过去了,他吃了点东西,躺在了绸缎之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阵风吹醒。他揉搓了下眼睛,这里怎么会有风哪?他仔细的看了看船竟然自己向前游动着,而风却是从身后面吹来的。即然有风就一定有出口,他连忙稳住了船,用船桨使劲的向着风吹过来的方向划去。
亮光,双子终于看见了亮光,而且是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他终于有了希望,也有了力量。拚命的向前划去。
深谭,竟然是个深谭。他抬头看了看头上的阳光,是那么的温暖。风是那么的轻柔。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上去是不费力气。他再度吃了顿那白生生的物体,一纵而起便抓住了潭壁上的树木,在借力向上一跃,终于出来。双子顿时象脱缰的野马一样向着山下奔去。跑子会儿觉得不对,他又转回身来下到了潭底,拿起了那块还没有吃了的东西再次的向山下飞奔而去。
欧阳玉等人在仆人的带领下上了山,当来到了水潭边时,那个仆人猛的一震:“这水潭的水怎么下沉了这么多?”
“什么?“老爷子连忙也凑到了跟前:“你们瞧那是什么?”
众人都凑到了水塘边,只见下一个象船一样的大箱子正在水里漂浮着。
“难道这臭小子出来了,赶紧下去个看看。”老爷子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我去。”老伯一个大鹏展翅由上而下落到了箱子上,他检查了一番,拿起了仍然在燃烧的棍子上来:“你们看,他好象是刚走,这根棍子上还着着火哪?”
芙蓉镇,终南山下第一镇,这里即没有赌馆,更没有妓院。只有一家酒肆带着三间客房,酒是四喜新酒,老板叫四喜,六十多岁的四喜与一位二十岁的姑娘。
一年多没有食得人间烟火的双子刚走到门前便被那二十岁的姑娘生拉硬拽的按到了凳子上:“大叔您吃点什么?我们这四喜新酒可是远近闻名的,还有刚出锅的狍子肉,卤花生都是下酒的好菜。”
经他这么一介绍,双子竟然忘了自己身无分文了:“来两壶酒,二斤狍子肉,再来碟卤花生。”
“好了大叔,马上就到。”那姑娘颠颠的进了柜台。
“英子你看他破衣漏叟的能有钱吗?就瞎往店里拽。”四喜戴着个眼镜上下的打量着这个花子般的汉子。突然他发现那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何首乌?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个的宝贝。他连忙从栏柜里走了出来,坐在了双子的对面。
“这位兄弟可是这山里的药农?”
药农这个词对于双子来说第陌生,药他懂,只能顺杆往上爬了:“噢!对、对。”
“你是过来卖药材的?”四喜是个老人精,他从双子的举止当中看出来这家伙是个门外汉。那有将这大宝贝即不包也不裹的,即便是药农第一时间先将药物卖掉才能过来喝酒。就这么赤裸裸的将价值连城的大宝贝放在桌子上就喝酒,除非是乐疯了。
“这、”双子刚喝了一口酒,听他这么问才起自己兜里那有钱哪!他说卖药材,难道自己天天当饭吃的这东西是药材:“噢噢!卖药材。咱们这那里收药材?”
“你看对门就有家收药材的,可你这东西,”他说到这眼珠子转了转:“你打算卖多少钱?”
“老伯,跟你说实话吧?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能值多少钱哪?”双子也是饿了,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问着。
四喜是个什么人,他通过言语便知道他根本不是药农,只是无意之中得了这个宝贝,再仔细一看双子的样子,分明是个年轻人,只是长时间的没有整理象是老气了一些。他又回头瞅了眼正在栏柜里抹桌子的孙女,不仅心一动,似乎是有了主意。也许孙女是个大富大贵的命,要是真能招这么女婿,也算是衣食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