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断不思量
“一个尊阶高手自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很快拜月教教主活生生使用禁忌秘术，强行提升实力，提升到了尊阶中阶，与我们这边一个强者同归于尽，最后君无法开口，说他若是能击败我，我们就自行离去。”
“我答应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居然真的把我击败了，最后我恼羞成怒，与我家族强者联手将拜月教当时的高层杀了个七七八八，而莫倩云也自刎而死，我很愧疚，不是因为我杀了许多人，我就是从踩着家族里无数同辈的尸骨上位的，自然不会为一些外人愧疚。”裂天老祖自嘲的笑了笑，笑中有几分心酸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后来我也并没有赶尽杀绝，我也顺从了莫倩云最后的遗愿，将她和君无法安葬在一起，并且饶过余下弟子的姓名，她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我记了整整千年啊。”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与我心，付与他人可。呵呵，这句话我记了整整千年，千年啊，我忘不了她啊。”裂天老祖咆哮，圣塔震颤，锁链似乎都要崩溃了一般。
“后来我回了家族，在家族百年里我修为没有丝毫进步，反而在退步，我知晓她是我的心魔了，最后我花费大代价打造了陨铁锁链，将自己锁在圣塔内，弥补自己对她的愧疚，我相信，我相信自己有朝一日能等到她，这世上有轮回。”裂天老祖喃喃道，这世上有轮回，这世上有轮回，我能等到她归来，我能等到她轮回归来，不为别的，我就想在多看她一眼。
“就只看一眼，能看一眼我就很满足了，我不贪心，我只是想再看倩云一眼，不论结果。”裂天老祖语气有些悲哀，不复之前的睥睨天下。
“呜呜呜，公子这好感人啊，要是我有这么一个爱我的人就好了......”聂小倩伏在李沉舟肩头，梨花带雨，语气哽咽。
“后生仔，你说这世上是否有轮回？”裂天老祖看着李沉舟，双眼有些婆娑的说道，不像是一个风华绝代的无敌强者，反而像是一个最为普通的丈夫，用着最凄婉的声音说道。
“这世上有轮回，我家乡有个传说，人死后灵魂归于地府，会经过鬼门关，相传过了鬼门关便上一条路叫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
“灵魂会看到红色彼岸花，凄美绝伦。”
“传说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
“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走过奈何桥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李沉舟说道，这是前世关于地府的传说。
“望乡台边有个亭子叫孟婆亭，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记载着前世今生来世。走过奈何桥，在望乡台上看人间最后一眼，能看见自己这一生爱过的人，爱过自己的人，这一生所有记忆的片段，都会在脑海里浮现。”
“据说彼岸花有一个传说，不知你想不想听？”李沉舟问道。
“听。”裂天老祖斩钉截铁的说道。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陆地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也就是曼珠沙华。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
“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
“从那以后，曼珠沙华又叫做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陆地出现过。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跌入诅咒的轮回。”
李沉舟喃喃自语，这是彼岸花，他前世很喜欢的一种花，自然是了解的极为透彻。
“倩云，不知你看这人间最后一眼的时候，是否看见我了，是否会怨恨我，又是否会可怜我。”裂天老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虽然已经是个老年人的模样，但是依稀间。
能看出当年裂天老祖的模样，绝代风华。
“公子，我若是日后若是进入地府了，我一定不喝孟婆汤，我也不渡忘川河。”聂小倩突然看向李沉舟，语气软糯糯的说道。
“为什么啊？”李沉舟转头看向聂小倩，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想等公子啊，我想等着公子，我会和公子一起和孟婆汤，一起渡忘川河，一起看人间最后一眼，一起回忆有着彼此的记忆片段。”聂小倩歪着头说道，能望穿秋水的眸子弯成月牙，笑容倾城。
李沉舟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一颤，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生出，这种感觉很奇妙，升起感觉的那瞬间李沉舟似乎再也不渴望成为这个大陆最强的强者，也不再渴望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对一切欲望似乎都丧失了。
只剩下陪在聂小倩身旁的愿望，一直陪着。
捏了捏聂小倩的脸，李沉舟摇了摇头，祛除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一定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
“傻丫头。”李沉舟笑了笑，猩红的眸子弯成月牙，笑容干净，一如当初的少年。
“我想以后都能陪在公子身边，不为别的，就想陪在公子身边，这种感觉可能就是以前我母亲给我说的爱吧，我也不知道公子是否对我有这个感觉，不过我知道公子一定对茹茹有这种感觉，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聂小倩靠在李沉舟的肩头，感受这这个男人的气息，以及暂时属于自己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