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蛇妖怪物,天生异象2
次日,军营里有几个士兵突然生病倒下了,病情凶猛,人发着高烧,全身肤色变黄,呕吐不止,呕出血来,身体上只要破一伤口便血流不止,用什么止血药材都不管用。
军医们慌乱急了,从未见过这样的病例,一时束手无策。
过了两日,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此病居然具有传染性,越来越多的人身上也开始出现症状,军心动弹,人人自危。
是以敌军刚被重创,暂时还不会来犯,不然此时危急关头,怕会全军覆没了。
紧急之下,王淮山将军划了一山头,将有病之人全部遣往那处扎营,疫情突发,传染迅猛,找不到病因,无从治疗,送往山头那边的人只增不减。
不幸染病的军医也多,剩余几人王淮山不敢再让他们进去隔离区,让他们商议着止住病疫的方案,暂时留在营地,以防其他事故发生,没有大夫可以援救。
今日,有个年轻军医在大堂上提了个建议,说可派几人前往妖人谷,采摘蓝忧花,此花圣药,可治愈天下奇病。
此话一出,胡景和郭甫先是颤了一颤,两人心虚对视,默契地往后隐了隐。
中郎将李超云性情浮躁,加上几日军营逢多事之秋,他手底下的士兵也有好几个染了病,一听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说出这么一句,一吐唾沫不客气道:“你说得倒简单,妖人谷什么地方,这不是让人去找死吗?”
年轻医师倒也不怕他大声,道:“我会一同前往,只是路途确实凶险,一进去也是明国的境土,我....还需有人护送才行。”
他越往后说,声音逐渐变小,这是一件危险的差事,他也明白,本来他是想自己一个人进谷的,但师傅说得对,就算赌上自己的生死,到头来没命出来,这一趟不就白去了吗,谁也没救上,还搭上自己的命。
几个军医都知道这个蓝忧花的奇效,那花记载于医书内,为大夫们行医生涯中最想得到的药材之一,得不到的永远像一场梦一样缠绕人心,他们几人也不是不明白那年轻医师的渴望。
终究是他比较胆大,愿意博死寻花。
李超云道:“你需要有人陪你去送死,不过是传闻,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就为了不知道可不可信的一朵花,你要我们一起去送死,你还是想想其他的天方夜谭吧,比较不危险的那种。”
这话说得着实难听了,但不是没有道理,堂内的人纷纷点头,王淮山也紧锁眉头,不吭一声。
“既然是传闻,妖人谷也可能并非真是那么恐怖,也许进去走一趟什么事情也没有呢。”与王淮山同坐上位的太子殿下静默了许久,此时忽然说道。
郑琦道:“我愿意前往,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
萧宇陵道:“我也去。”
王淮山一震,急道:“殿下,不可,这不行,臣去就行了。”
萧宇陵道:“将军,眼下还需要你坐镇军中,敌军随时可能再来进犯,军中不可无将,军中将士都是跟随将军多年的兄弟,还需将军多多安抚才是。”
王淮山是容王萧寒并肩奋战多年的好友,虽治军的才略不及容王,但怀有满腔热血,待人最诚,委以很受人信任,军中将士对其十分尊崇。
太子一开始对他拖拖拉拉,犹犹豫豫的行为处事不甚喜欢,但相处下来,也慢慢接受了,有些愚笨,但护国护人一片赤心,是个好人。
王淮山急得不能再急,道:“殿下,再等等吧,等容王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也未尝不可啊!”
他便是有这种想等到天明,等到天明,等后日,等完后日,等到事情自然终结的作势才招人反感,是谨慎吧,又好似胆小怕事。
一只手在人群中升起,悠悠细声道:“我也愿去。”
声小但语出惊人,众人纷纷看去,到底是何方人物,勇气可嘉啊。
人群一个个散开,那人身穿青色纹衫,身材修长,脸颊小巧,一脸怯懦。
站在他旁边的人瞪着一双大眼,道:“子祐,你疯了?”
李子祐很不自在众人这样的注目,转头对那人道:“小川也病了,我想救他。”
那人一听,似也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也举起手来,道:“那我也去。”
看着两人,帐内气氛一下高涨,自己身边也都有那么一两个想救的兄弟,那都是一起上战场,能把背后交给对方的弟兄,不消一会,也有不少人喊着要一起了。
王淮山的那微弱其微的声音直接被“我也去,我也去。”的几声呐喊压了下去,再说太子殿下直接下了命令,他只能顺从。
至此,搜寻药草的队伍算是临时编制成了,医师有俩,随行将士十余个,太子殿下还有郑琦。
时间紧迫,众人统一着黑色服饰,携带装备和武器,于当日晚上便出发了。
行山途中,郑琦眼里欣喜,见到树干上趴着一只双叉独角仙,闪身离开队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击即中,捕获了那只独角仙。
萧宇陵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身边的郑琦不见了,左顾右盼,看到他掉落队伍后头,正一脸幸福地背着手跑了过来。
萧宇陵看他笑得开心,问道:“笑什么?”
郑琦惊喜般地将那独角仙炸在萧宇陵眼前,道:“你看!”
那黑色的虫子就摆在萧宇陵鼻尖,他失声尖叫,连滚带爬,手脚慌乱,不断绊倒自己,但依然拼命的逃。
他嘴里喊道:“拿开,不要靠近我。”
郑琦也被他吓得不轻,看他一阵屁股尿流又觉得好笑,当下先忍住笑意,问道:“怎么了,这是独角仙,你没见过吗?”
他说:“很稀有的,你看看。”郑琦说着朝着萧宇陵走近了几步。
萧宇陵摔倒了,简直魂飞魄散,嘴里声声惊叫:“啊啊啊啊,别过来啊,把虫子拿开,啊!”
太子有站起来了下,又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