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去你家
酒过三巡......
颜卿只有四瓶啤酒的量，今天只有她一个女孩子，林宇和吃卦群众本来就打着歪主意，一个换一个的和颜卿碰杯，她也来者不拒。
很快，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去上厕所时，走路都是曲线。
莫非都担心她上厕所栽坑里去。
“差不多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打着什么算盘。”莫非趁颜卿上厕所的空隙叮嘱林宇。
“那你不也没拦着呢嘛。”
“够了啊，时候不早了，今天差不多了。”
莫非起身去结账，林宇要抢着付钱，被莫非踢了一屁股。
“不喝了吗？”颜卿拿纸巾擦手，此时的她虽然已经明显有些醉了，但她的意识依然是清醒的。
“嗯，撤了。”林宇拿起颜卿的背包。
“那你们走吧，我去网吧。”
“去什么网吧，真把自己当不良少女了吗？”莫非接过她的背包，单肩背着，另一手扶着有些晃来晃去的颜卿。
“非哥，我们先走，颜卿交给你了。”林宇一只手做成手枪的姿势，朝莫非开了一枪。
...
...
“你带我去哪儿？”颜卿手脚有些无力，轻轻靠着莫非的身体，这好像是第二次跟他靠这么近。
他身上除了酒气，靠近一点能闻到一丝丝清淡的体香，有点咸，却好闻，颜卿不由得将鼻子靠近莫非露在空气里的喉结。
莫非正摸出手机，打开电筒指路，忽然觉得脖子处丝丝痒感。
“你干嘛？”站定，扶正颜卿。
“你擦身体乳了吗？”颜卿满脸都是认真的探究，眼睛微咪，如果旁边有张床，莫非真觉得她倒床就能睡着了。
“我擦那玩意儿干嘛。”莫非继续扶着颜卿走。
到小区大门口，莫非掏出门禁卡，“哔”一声，门禁打开。
“这是哪里？”颜卿听见门禁声响，清醒一点，“是你家小区？”
颜卿不走了，转过头看着莫非，“你是要带我回家吗？”连环三问。
“这是我家小区，我带你回我家！可以走了吗？”莫非耐心的回答她。
颜卿还是站着不动，突然她挣脱开扶着自己的手，从莫非肩膀上取下背包，眼神瞬间清醒很多，对莫非说：“我不去你家。”
“那你去哪儿？网吧？”莫非眉头紧锁，语气暂时听不出任何情绪。
颜卿点点头。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跑网吧通宵，不怕遇到坏人吗？”莫非双手环抱在前，一副大人教训孩子的架势。
“不会的。那网吧我熟，老板我也认识。”少女倔强。
“会不会由你说了算？还是你以为老板时刻都管那些破事儿？”这次颜卿能听出来莫非说这话时有些冒火的情绪。
少女咬紧下唇，双手抓住背包带。
这副模样让莫非心里一软。
“为什么不去我家？你在怕什么？怕我动你吗？”莫非放开环抱着的手，插在裤袋里，身体弯下来，对颜卿轻声说到。
颜卿登时努力挣大咪蒙的双眼看向他：“谁他妈怕了啊，你敢动我试试！”她捏着小拳拳，奶凶奶凶的威胁他。
“这才乖嘛！”莫非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忽然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
颜卿捏起拳头时也想到了那次。
“那次打你，是我过分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颜卿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把莫非几年来的阴郁一扫而光。
“嗯。”莫非站直。
“嗯”就完了？已经都道歉了，他不辞而别就没点儿解释？
颜卿有些憋气，心情顿时有些郁闷，她站在原地气闷的看着莫非。
莫非仿佛没有任何他闷声不坑，一走了之后的觉悟，头往前方偏一下，“那走吧，傲娇女王大人！”
“那你背。”颜卿将书包取下砸给他。
“啧”，哪儿又得罪她了？
...
...
莫非家。
一进门，开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白灰，光亮起来，迅速侵占眼球的是一张双人黑色皮质沙发。
一张黑色长方形铁艺茶几，灰白相间的不规则大格子地毯，玻璃落地窗，灰色窗帘没有拉上，能见到窗外星星点点亮着灯。
右边墙上是一张投影布，再右边是铁艺栏杆，黑色木板梯步的旋转楼梯。
这是莫非爸爸给他买的loft公寓。
真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窝！这公寓到哪儿都透着一丝冷淡风。
这么想着，颜卿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你这屋子真是随你！”
莫非换下板鞋，给颜卿拿了双凉拖，淡蓝色的男士拖鞋。
“怎么说？”他掏出打火机和烟扔在茶几上，背包扔沙发，然后躬着上半身坐沙发上，两手肘搁在膝盖上方，抽烟。
“就是我感觉现在的你整个人都挺冷淡的，和初中不太一样。”颜卿换好拖鞋。
“可能是吧，你不也和初中不一样吗。”莫非呼出一口烟，然后指冰箱的位置，“冰箱里有酸奶，你可以喝一瓶，解酒。”
颜卿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找到冰箱，打开，拿出两盒。
“给。”递给莫非一瓶，倒像是她是这套房的主人，他才是客。
“我不喝，帮我倒杯水吧。”莫非夹烟的手指了指饮水机，“杯子在饮水机旁，麦兜那个。”
颜卿喝着酸奶，屁颠儿屁颠儿的将他不喝的酸奶放回冰箱。
又屁颠儿屁颠儿的走到饮水机旁，寻找那个麦兜杯子：“这个吗？”她举起一个白色陶瓷杯，上面印有麦兜的图案。
“嗯。”莫非似笑非笑的看着乖乖帮他倒水的颜卿。
“好巧哦，我也有一个差不多的，只是图案不一样。”是买牙膏时配送的。
颜卿接了半杯温白开，一手拿着酸奶，咬着吸管，一手端着麦兜杯。
“给，非哥。我的服务可还满意？”颜卿递在他手里，他笑了。
“嗯～”喝了一口，“一般！”莫非评价到。
“切，能让我倒水的人不多，你可知足吧。”
颜卿盘腿坐在地毯上，双手交叉趴着，酸奶立在茶几，她右脸颊搁手背上，歪斜着脑袋，看着上方的莫非。
莫非将抽一半儿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随着吞咽动作，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性感！”
“噗！”“咳咳咳！”莫非差点喷出一口水，连忙放下杯子，抽出两张纸巾擦嘴。
“你醉了吧？”他将纸巾扔茶几左边的垃圾桶，再把两只手肘撑在分开的大腿上，双手自然下垂在两腿间。
“还好，只是有点点晕。”颜卿对她眨巴两下。
“你刚说什么性感？”
“喉结，这儿，性感。”颜卿说就说嘛，身子还撑起来，指了指他的喉结。
莫非仿佛触电一般，坐直身体，右手抓住她伸过来的食指：“啧，别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切！”颜卿抽回手，坐回地毯上。
“怂了？”莫非笑她。
“谁怂了？！”颜卿最受不得激将法，尤其是莫非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