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经不住事
司空忘见又是无奈一笑，对冷月白道：“随你怎么想吧！”
他们才走至半山腰，气氛就这样僵硬起来。冷月白尴尬，司空忘见倒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突然，一只狌狌妖兽跑了出来，接着又一只，然后又两只，都阻挡在冷月白和司空忘见不远处。
狌狌露出瘆人的獠牙，举起利爪向他们扑去。
冷月白经历了那么些打斗场面，习惯都开始有了。她取下玉笔的速度极快，甩手一挥就是一团白光飞出，击退了一只扑过来的狌狌。司空忘见用符纸对付，只见他扔出两道绿符，被击中的狌狌纷纷躺在地上哀嚎，还不停地打滚。
打倒了一只，还有另一只。冷月白瞬移到另一个位置，又是甩手一团白光击败了狌狌。四只狌狌倒地不起，他们不打算继续对付，可后者不罢休的再次攻击过来。
司空忘见索性唤出剑鞘，直接将狌狌击昏，才消停。
“这些狌狌，怎么之前都没见过？”冷月白问。
“信村里你不是见过吗？”司空忘见望向冷月白：“那只狌狌村长。”
“其实，那只狌狌不是村长。”
“我知道。一早我就怀疑牠。”
冷月白微讶：“既然你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我？”
“因为你一心想要去招摇山，似乎对其它的事情都不感兴趣。我也是在牠再次上门请求我们去招摇山的时候，才发觉不对劲。后来还叫未去查了一番，才确认。”
冷月白恍然间想起来：“我想起来了，当时我问牠为何要执意赶走望天犼的时候，牠眼睛瞟了一下，当时我没觉得什么，现在想起来，要是那时候注意到了，也许我也能发现牠的异样吧！”
“牠就是想要引我们上山去见望天犼。而且，牠目的达到了，才会消失不见。”
“我问过望天犼，牠并不认识狌狌。”
“那就奇怪了。”司空忘见和冷月白已经到达山顶，与大黑洞只差几十步的距离，前者迟疑了片刻，止住脚步，问：“你还未曾说过，为何要执意上山去找望天犼？即使没有狌狌。”
“一开始听到犼的叫声，只觉得奇怪，后来听了那么几次，就感觉牠在叫唤我。”冷月白皱起双眉：“有了这个念想，再加上，我被穷奇扔下山崖之时，牠在山洞里看着我，似乎想要我去找牠。所以，我才会执意的瞒着你们上山，去找望天犼问个清楚。现在想来，当时的我很愚蠢，如果犼是只可怕的大妖怪，想必我现在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再次上山吧！”
“你觉得牠在叫唤你？”司空忘见抓住了重点：“你听得懂牠在吼叫什么？”
冷月白摇头：“那些念想，只是心里觉得。”
“那你最后问清楚了？”
“不清楚。”
司空忘见沉吟了一会，道：“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你有没有察觉出什么？”
“和你交谈了那么多，也思来想去那么多遍，我心里慢慢偏向确定。”冷月白停在大黑洞前，听着崖下的海浪声，缓缓道：“和我身体融合的那个精魄，就是望天犼的。我所看见的那个梦境，就是望天犼的过去。”
“因为梦境里有望天犼的原因？”
冷月白沉沉的点头：“而且那个梦境也在说着一件事，就是白泽的踪迹。所以，我要找出那座山，那里是牠们的重生之地。”
“进去吧！”司空忘见先一步踏进大黑洞：“这里的迷宫通道我走过，你跟着我。”
冷月白看着司空忘见的背影，心再次被他暖了一寸。想起在田家村与他的相遇，似乎很不错的感觉。
他们弯弯绕绕了好几条通道，似乎走了大半天才到达洞内。那种熟悉的感觉得冲击着冷月白的心，让她的视觉忍不住的颤抖。
洞内的四个角落里摆上了索大的夜明珠，让整个大黑洞亮堂起来，之前的摆设更是看的清清楚楚，不再是灰色黑色或者白色。这里俨然变成了一个温暖的‘家’。
冷月白捋了捋心绪，走去望天犼睡觉的位置。那里铺就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干草里似乎有掉落的羽毛，她拾了起来，呆呆注视。
“大胆妖孽，居然敢闯入山神的栖息之地！”
冷月白和司空忘见循声望去，一只鸟首龙身的妖怪从洞顶口之处飞落。
“山神。”冷月白呐呐道。
山神盯住冷月白和司空忘见，眼眸里闪过一丝精芒：“你们不是信村之妖！”
“不是。”司空忘见淡淡回应。
山神眼眸一冷，挥动翅膀飞出两道结界，分别困住了冷月白和司空忘见。牠再次挥动翅膀，结界成了可以滚动的球。
冷月白和司空忘见没有挣扎，牠们的沉着让山神诧异。
“山神和望天犼是朋友？”冷月白问。
“与你何干！”山神冷冷道。
“是犼说的，牠还告诉我，你出去游山玩水，牠才会待在这洞里。而且哪儿都不能去，甚是无聊。”
山神狐疑的看向冷月白：“牠跟你说的？”
“是，不然我怎会知道。”
“谁说我去游山玩水，我是去游历。”山神迟来的反驳，又道：“我为何要跟你解释，莫名其妙。都给我滚出去。”
山神正要将结界球扔向通道之时，司空忘见的银剑出鞘，划破了结界，跑了出来，冷月白亦是被他救出。山神愣了片刻，指向司空忘见：“你居然能破了我的结界？！”
“望天犼的我都能破，何况是山神你的。”
“犼的你能破？你在骗我吧！”
“我说句冒犯的话，山神的结界没有神兽的结界牢固。”
山神当即皱眉：“你知道犼是神兽？！”
“还有，牠的精魄已经与我融合了。”
冷月白的话更是让山神震惊无比，使得牠久久才能回过神，道：“你们怎么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更让妖惊心动魄。”
“我是在告诉山神事实。”冷月白与司空忘见对视一眼，继续道：“也想问问山神，望天犼是不是真的消失了？”
山神落于地上，低声的自言自语道：“这只犼，真经不住事。”
“山神，可否告知我们？我们不会多问，只这个问题。”冷月白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