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虚伪
她早就受够了他们的虚伪和自大,彻底的爆发。她指着林致远的鼻子恶狠狠的发出最后的警告。
“那你们以后离我和我母亲远一点!林致远,我原本想着你们对我和我母亲会有一点歉意,那么我会心软,会放过你们,但现在,是你们自找的。你记着今天你们说得过的话,做过的事,我等着有一天和你们彻底的算总账。”
林致远听完顿时暴跳如雷,他还以为沫安是个小姑娘,很好拿捏的,他想教训教训她。沫安却比他更快的冲到他面前,伸手两个巴掌将他彻底的打蒙。
她那时虽然是仰视着林致远,但她慢慢的将他逼到墙角,她道,“我母亲从你们这里吃的亏,我先记着,我在你们这里失去的,我今天也会记着。但是林致远,你们记着,今天,你们妄想从我这里再拿走一点东西。你们欠我的,终有一天,我夏沫安会让你们完完全全的换回来,然后捡起我受过的屈辱往自己身上抹,跪在我的脚下求饶!”
因为有钱,就可以这样践踏她们么,他们想都别想。从此,他们彻底的决裂,沫安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彻底的成了一只刺猬,他们敢来,她就敢让他们鲜血淋漓。
至于林致风一家,她也鲜少再搭理他们,而他们或许是真的认为沫安是低微的,也或许是要继续讨好林致远一家,提起她总是鄙夷和不屑。
“沫安,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沫臻很无辜,像是什么都不知情一样。她还很疑惑她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沫安,拙劣的演技沫安都已经懒得拆穿了。
母亲出事时,沫安与林致远针锋相对,却唯独放过了沫臻,她总以为怨恨已经够折磨人,她想让怨恨尽量缩小范围,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
可是后来沫臻与秦淮的事让她彻底的看清楚了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沫臻不仅知情,还是她一手帮他父亲促成的好事,但却依然装着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来糊弄她。
沫安那时问过沫臻为什么要这么做,沫臻怎么说的?
“你父亲已经去世了,姑姑一个人也很寂寞的。帮她找个伴也好啊!”她说的多会为人着想,若不是沫安知道实情,她甚至都觉得是自己不懂事。
“那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家室呢?而且品行不端,到处拈花惹草!”
“哎呀,沫安,我爸爸这次真的想拿下这个生意,我爸对你们这么照顾,你们就帮帮我们成不成?那人对姑姑很中意,不就是陪他睡一个晚上吗?你们就委屈一点吧!”
她时隔不久的掌捆了林致远,又再此时毫不犹豫的捆在沫臻的脸上。
她只记得他们两父女一样的错愕,只是沫安没有再激动,她很平静的将自己的包背好,声音就如同每一次和沫臻讲话时那样的轻柔,但这次,从前的沫安就在今天到此为止了。
“沫臻,你记着,从今天开始,我会成为一根刺,一根让你们找不到又拔不掉刺,让你们此生都不得安生。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让这根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不时的扎在你们心口,流脓生疮,你要记着,你们终究会不得好死。”
这是沫安给沫臻的警告,从那时起,她见到沫臻就从没有再说过一句动听的话。就如同现在,她时时刻刻都在羞辱着沫臻,就如同他们时时刻刻的提醒她的出身不好,地位低下一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都是善于掩藏的,就如同你和你父亲一样,披着干净的外皮,却专门做一些龌蹉的勾当。”
沫臻脸白了几分,被直白的撕开伪装,她觉得很难堪,只好拿出以前惯有的姿态,“沫安你别那么狼心狗肺,你别忘了,我爸以前是怎么帮你们的?”
“那你也别忘了,你家的公司我妈还有多少钱在里面,我妈一份回报一份股票没找你们要,你居然还厚颜无耻跟我讨从前那见不得人情分?既然你要算,不如这样,你让你爸把属于我家的东西还回来,然后我们清算一下到底谁欠了谁的!还有,沫臻,别再跟我说你家的公司,你家的公司究竟是怎样的龌龊恶心,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难道还要我在大众之下替你好好的澄清么?”
林致远的公司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这几年一直没什么收益,外表光鲜,内里枯槁。几年前沫安的母亲为了帮他们,拿出了全部的财产。这些钱,是她这辈子的积蓄,算上了,也有近百万。当初沫安家里缺钱,他们依旧很不要脸的不愿意还回来。她母亲信任他,没有任何的借据,沫安看他们的样子,就只能无奈的当做打了水漂。至于公司的运营,沫安在这段时间早已莫得清清楚楚,不就是拿着她爸爸去世的原因当一个蛀虫么?
在别人面前他们要如何她不管,以她现在的实力,她也无法管。但在她面前还这样的不知廉耻,她也不介意亲手私下他们的面具。
原本她现在还不打算跟他们算总账,但他们一次次的拿着林氏公司的名义来她眼前晃,也就不要怪她。
沫臻的脸一下子涨的很红,她尖叫道,“你干嘛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个,这是我们家里的事。”
沫安话里有话,沫臻觉得很恐惧,可她不敢想那么多,她只能这样去维护自己仅有的脸面。
“那你就要点脸,闭好你的嘴,带着你的人别到我眼前乱叫。否则,我不介意帮你好好理理你们家究竟是怎样运转你引以为傲的公司的。”
沫安不甘示弱,她的嘴巴向来厉害。连朝禾都不敢轻易的损她,如今面对敌人。她的嘴能敌上三个大炮,巴不得他们挫骨扬灰。
时至现在,沫臻终于见识了沫安的厉害,她从前没有和沫安这样交锋过,不知道沫安是这样的锐利。她虽然知道沫安变了,不再像从前温和,但她以为不过是沫安假装的坚强,她以为时间一过,沫安还是会如同以前一样屈服对她温和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