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巢
得益于德丽莎的理念，圣芙蕾雅学园的学员们不仅有实战课还有文化课。
今天，教学楼中这些就读于圣芙蕾雅学园的预备役女武神们准备开始上文化课了，教室中站在讲台上的化学老师一反常态的没有直接开始上课，而是开口说道：“同学们，今天我们班里转来了三名新同学大家要热烈欢迎。”
话一结束她便示意站在门口的三个人进来，自前几天入学初训挨揍完的琪亚娜是第一个冲进来的跟在她后面的是雷电芽衣，板着一张扑克脸的布洛妮娅紧随其后，“那么就请新同学开始介绍自己吧！”化学老师说道。
琪亚娜来到讲台前拿起了一根粉笔潇洒的在黑板上用中文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粉笔一扔准确的扔到讲台上，她自信地说道：“我叫琪亚娜·卡斯兰娜，我来到这的目标是成为一名A级女武神”，说完她便离开了讲台。
下一个便轮到雷电芽衣了，她走上了讲台用中文在黑板上端正的写下了已经的名字，她的字看起来非常的秀气和温婉，“我叫雷电芽衣，今后将与大家一起学习，请大家多多关照。”简短的介绍之后她也离开了讲台。
最后一个是布洛妮娅了，她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全名——布洛妮娅·扎伊切克，“布洛妮娅今年14岁，还请大家多多关照。”虽然她这么中规中矩的介绍的自己，但讲台下却可以听到有不少女生说：“哇！真可爱”之类的话。
“那么请这三位新同学到后面的位置坐下吧！”化学老师如此说道，待琪亚娜她们三个在座位上坐好之后便开始上课了。
…………
下课铃声响起时，琪亚娜猛地从课桌上弹起来，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唔……已经中午了？”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额头上还印着课本的压痕。
布洛妮娅抱着吼姆玩偶，灰眸里写满了嫌弃：“布洛妮娅建议琪亚娜把口水擦干净再说话。”
“要你管！”白毛团子手忙脚乱地抹着嘴，突然瞪大眼睛，“等等……刚才讲的崩坏能传导公式是什么来着？”
“是E=MC²。”布洛妮娅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骗人！这明明是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琪亚娜气鼓鼓地拍桌而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布洛妮娅歪了歪头：“原来笨蛋也会查资料？”
“你说谁是笨蛋！”琪亚娜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却被雷电芽衣提着衣领拽了回来。黑发少女无奈地叹气：“你们两个……便当要凉了哦？”
走廊上，琪亚娜还在喋喋不休：“我明明有在认真听课！只是那个老师的催眠功力太强了……”
“布洛妮娅录了视频。”银发少女举起平板，“要看看自己打呼噜的样子吗？”
“啊啊啊快删掉！“琪亚娜跳起来去抢，布洛妮娅灵巧地转身，让白毛团子扑了个空。
“笨蛋是会传染的。”布洛妮娅把平板塞进书包，一本正经地说，“布洛妮娅的大脑是全人类的瑰宝，为了人类的未来请你离布洛妮娅远一些。”
“你说什么？！”琪亚娜的呆毛都气得竖了起来，像只炸毛的猫咪。她正要扑上去理论，芽衣适时地递来便当盒：“再闹下去，天妇罗就不脆了哦？”
黑色的塑料便当盒内衬着鲜艳的红色，盒内被精巧地划分为五个格子。最大的格子里铺着雪白的米饭，上面点缀着几粒黑芝麻，像夜空中的星星。
旁边的格子里整齐码放着金黄酥脆的天妇罗，炸衣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天妇罗前面的格子里是切成条状的烤鸡肉，淋着琥珀色的酱汁，旁边装饰着翠绿的西兰花。两侧的小格子分别装着色彩缤纷的蔬菜沙拉和切成小方块的苹果丁。
这份便当的分量相当充足，就算是胃口最好的学生也能吃得饱饱的。琪亚娜化悲愤为食欲迫不及待地夹起一条烤鸡肉塞进嘴里，鸡肉虽然已经凉了，但肉质依然细腻，烤制的焦香混合着酱汁的咸鲜在口中绽放。她又扒了一大口米饭，米粒饱满有嚼劲，和芝麻的香气完美融合。
天妇罗的外衣酥脆可口，咬开后里面是腌制入味的鲜虾，虾肉紧实弹牙。芽衣特制的面衣用鸡蛋和面粉调和，在芝麻油和色拉油的混合中炸制，吃起来丝毫不觉得油腻。每一口都能感受到虾肉的鲜美在舌尖跳跃，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块。
树荫下凉风习习，芽衣和布洛妮娅优雅地享用着便当。她们的便当盒虽然菜色相同，但分量明显小了一圈。与她们文静的吃相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琪亚娜豪放的用餐方式。
白毛团子身边已经放着一个空便当盒，现在正在攻克第二份。只见她一次夹起好几条鸡肉，“啊呜”一口塞进嘴里，又扒拉一大口米饭，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接着她迫不及待地塞进一整根天妇罗，嘴角沾上了些许炸衣碎屑。
吃得正欢的琪亚娜突然注意到芽衣的目光，立刻傲娇地别过脸去，手上的动作却更快了。由于吃得太急，几粒米饭粘在了脸颊上。芽衣无奈地摇摇头，放下自己的便当盒，抽出纸巾走到琪亚娜面前。
“唔？”琪亚娜疑惑地抬头，芽衣已经细心地为她擦去脸上的饭粒。白毛团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周围仿佛飘起了粉红色的泡泡。“芽衣……”她小声嘟囔着，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布洛妮娅在一旁默默举起平板，将这充满恋爱酸臭味的一幕永远保存。
…………
林羽的鞋底碾碎了最后一片挡路的玻璃。他站在扭曲的钢筋上，望着前方依托高楼残骸搭建的棚户区——那些用易于组装和拆卸的夹芯板拼凑的建筑，以大楼为基柱，密集的搭在远离水面的高度。
“再往前一步，你就死定了。”
冷冽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林羽闻声抬头，只见那个说话的人正站在废弃高楼的边缘，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灰色的短发利落地贴着脖颈，头顶一撮不驯服的发丝倔强地翘起，在夕阳下泛着银灰色的光泽。
她玫红色的蛇瞳在兜帽的阴影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左嘴角那颗美人痣为她冷峻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妖异的美感。黑色为主、酒红色装饰的披风随风舞动，兜帽上镶嵌的金属眼状装饰反射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某种掠食者正在暗中窥视。
贴身的黑灰色作战服完美勾勒出她矫健的身材，无数皮带交叉缠绕在躯干和四肢上，既像是束缚又像是武装。左肩的羽毛装饰在风中轻轻颤动，袖口展开时如同展开的鸟翼。她双手戴着尖锐的酒红色金属指套，指尖泛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撕裂猎物的咽喉。
她黑色披风垂落如鸦羽，隐藏着腰间别着的飞刀，酒红色的金属指套轻轻摩挲着弓弦，三支缠绕黑雾的箭矢已经搭在弦上，整个人散发着危险而优雅的气质，就像一只随时准备俯冲捕猎的乌鸦，美丽而致命。
世界蛇干部，娜塔莎·希奥拉，代号“渡鸦”。
林羽握紧朴刀刀柄，真气流转掌心变得赤红如玉。“我只是路过。”
“说谎。”渡鸦的箭尖随着他移动，“像你这样的强者不会无缘无故靠近这里的。”
第一支箭破空时带起乌鸦的尖啸。林羽侧身避过，箭矢在身后炸开成三只黑雾凝成的乌鸦，从不同角度扑来。他手腕翻转，朴刀划出银亮的弧光，斩碎鸦群的同时，第二支箭已经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皮肤上留下一线血痕。
渡鸦的身影突然消失。林羽后颈汗毛倒竖，铁砂掌本能地向后拍出——“铛！”酒红色指套与手掌相撞，火花溅在两人之间。她袖口的鸟翼装饰在近距离下几乎要扫到他的眼睛，左肩的羽毛擦过他的锁骨。
“反应不错。”渡鸦的声音带着血腥味的赞赏，指套突然挥出三寸红黑色的能量爪痕。
林羽仰头后翻，指套撕开了他的衣领。落地时朴刀横斩，逼退想要追击的身影。但渡鸦早已跃至半空，披风展开如蝠翼，七把飞刀从不同角度射来，每把都拖着乌鸦形状的黑雾。
真气在掌心旋转成盾，林羽边挡边退。当第六把飞刀被弹开时，他突然感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不知不觉已被逼到死角。渡鸦的身影在飞刀间闪烁，每次现身都伴随着新的伤口：左臂被划开，右腿擦伤，腰间渗出血线。
“该结束了。”她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阴影如潮水般漫起，影子飞掠，闪现，绽放，消失，编作一间囚笼，漆黑的迷雾从四面八方包围住林羽，留下猩红的创伤。
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头顶。渡鸦本体倒悬而下，指套直取天灵盖。林羽突然撤去所有防御，铁砂掌迎着指套拍出——在距离彼此咽喉三寸处，两人同时停手。
汗珠顺着渡鸦灰色的短发滴落，她玫红色的瞳孔收缩成细线：“你留了力。”
何止是留了力，战斗从刚才打到现在林羽根本就没有解开过一次基因锁，全凭常态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力在和渡鸦打。
“彼此彼此。”林羽的刀尖悬在她心口半寸，交手扬起的烟尘在两人鼻尖前弥漫，“那些飞刀要是淬毒，我现在已经死了。”
缠绕的崩坏能渐渐散去，渡鸦轻巧地后翻落地。她收起指套，黑色披风上的酒红色纹路在夕阳下像干涸的血迹：“为什么来这里？”
“找个落脚处。”林羽甩去刀上的黑雾。
渡鸦的蛇瞳眯起：“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离开长空市。”
“这里的真气……或者说崩坏能，比外界浓郁，外面可没有这么多入魔者和妖兽。”林羽的刀尖指了指周围游荡的死士，“是块磨刀的好地方。”
有那么几秒，棚户区上方传来孩子们压抑的惊呼声。渡鸦的视线在林羽与棚户区间来回扫视，最终侧身让出一条路：“记住，如果让我发现你伤害那些孩子……”
“知道。”林羽收刀，“会死得很惨。”
渡鸦黑色披风一甩，转身走向棚户区深处，林羽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