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上的新疆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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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疆亚克西

男:金色的太阳照边疆耶

女:机器采棉轰隆隆的响耶

合:火车飞机运那四面八方耶

男:亚克西亚克西

男:新疆的棉花亚克西

女:什么亚克西耶

丰收的棉田翻银浪

采下的棉花像山一样

新疆的棉花天下扬

女:什么亚克西耶

亚克西亚克西

男:新疆的棉花亚克西

女:高高的井架排成行耶

男:长长的一条管子通向东方耶

合:地下的一条游龙飞上了天耶

女:亚克西亚克西

女:新疆的石油亚克西

男:什么亚克西耶

一眼眼油井出油忙

天然气送那上海港

为西部开发献力量

男:什么亚克西耶

亚克西亚克西

女:新疆的石油亚克西

男:高速公路多漂亮耶

火车贯通了南北疆

女:一架架飞机飞在蓝天上耶

合:天上地下开拓了新的丝绸路耶

男:亚克西亚克西

男:新疆的交通亚克西

女:什么亚克西耶

地下是新修的航空港

欢迎朋友新疆来观光

女:什么亚克西耶

亚克西亚克西

男:新疆的交通亚克西

女:新疆处处是好风光耶

男:新疆的各族人民大团结耶

合:新疆人民心肠火一样的热耶

亚克西亚克西

开发新疆亚克西

什么亚克西耶

亚克西

新疆的瓜果千里香

共同为建设家乡献力量

欢迎各地朋友来新疆

什么亚克西耶

亚克西亚克西

开发新疆亚克西

亚克西,是新疆维吾尔族的词语,意思是“好”“优秀”“棒”。那么新疆亚克西,就是说:新疆好!

当然,新疆亚克西,不仅仅是因为这首新疆民歌唱得好,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新疆舞蹈跳得美,在新疆,无论是辽阔的大漠还是深邃的绿洲,都是风景如画的自然之歌;无论是雄壮巍峨的高山还是壮美的河流,都是流动之歌;无论是瓜果飘香还是植物婀娜多姿,都是岁月深处的魅力之歌;无论是悠久的历史还是底蕴丰厚的文化,都是新疆的沉雄之歌……

从新疆的地理特征来看,由东到西,天山就像一本大书的书脊,打开这本书,是南疆和北疆的辽阔,这是一本散发着独特西域气息、充满无限魅力的自然大书。这本书,以她的包容并蓄,接受着多元文明的交融碰撞,这本大书所呈现的独特地理和人文风情,是人类获得的厚重馈赠。在新疆,最能打动你的是她的辽阔以及她的自然和亲切,是那些散发着浓厚民族风情的歌舞。

蓝天辽阔,纯净如洗。草原辽阔,一碧千里。大漠辽阔,一望无涯。山峦辽阔,一脉千里。歌舞辽阔大地。

目极之处,山峦如黛,天空雄鹰翱翔,群鸟欢飞,那些草原上散落的三五成群的牛羊、牧人和狗,星星点点的毡房,那些大漠的红柳、骆驼刺,荒野中散发着紫色幽香的兰花草,以及数不清的野花……它们,是打动人心的最美的风景。

这是古丝绸之路上的重要支点,这条古道上曾发生过数不清的故事:张骞出使西域,唐三藏西天取经,左宗棠抬棺材收复新疆,锡伯族大西迁,兵团屯垦戍边的悲壮和无私奉献……这里曾经发生过无数的战争,经历了无数的悲欢离合……丝路驼铃声声,携一路风尘,走在这充满厚重历史的土地上,仔细打量寸草不生的戈壁和大大小小的黑石头,就会平添一种西出阳关难有故人的苍凉。看遥远的地平线上残阳欲坠,昏黄的大漠呈现一种橙色的光芒,那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沙山,同样也会带给人进入梦幻般的古典意境。

在新疆,要讲距离,往往是以上百公里[1]来计数,比如我曾经问一位朋友,从乌鲁木齐到伊犁有多远,朋友说:不远,也就700公里吧,一个“吧”字,显得多么的轻松,这就是新疆给人的大气和语言所展开的辽阔。

新疆是我的第二故乡。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投入她的怀抱,去体验广袤、苍凉的戈壁大漠;去领略大漠尽头火红的落日和落日下扶摇而起的孤烟;去那开满鲜花的绿洲;去感受乡村的古老和淳朴,欣赏坎土曼挥动于天地间和毛驴车走在大地上的原生和古典,静静地聆听这西域大地上敲响的手鼓和拉格纳鼓的鼓点,还有那些胸腔里发出的歌声,充满激情地欣赏那婀娜多姿又引人无限遐想的新疆舞蹈;我还会去大草原,感受那莽莽绿原的悠闲……在绿野上散漫行走,不紧不慢啃食青草的牛羊、以风的力量奔跑的汗血宝马,在湛蓝纯净的天空下就像一朵朵游弋的云朵。在这里,我还会放飞心灵的鹰隼,让它们与天空的星辰同辉。所有这些,形成了我心中辽阔的新疆。

乌鲁木齐是一座混血的国际大都市。二道桥的大巴扎,远看像一座巨大的伊斯兰城堡,近看却是古典与现代交融的商业中心。每当夜幕降临,一轮月儿散发的隐秘中,大巴扎流光溢彩,流淌的新疆歌舞令人沉醉,那攒动的人群、那散发着孜然香味的烤肉、那诱人而纯净的水果香、那姑娘们身上散发的独特西域迷香……

到了新疆必去天池。从乌鲁木齐到阜康,沿路绿的草原、悠闲的羊群和马群,一种原始、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雄伟的博格达峰银装素裹。天池就像一面明镜镶嵌在大山深处,一湖金闪闪的羽鳞在湖面泛着静谧的光,恍若瑶池仙境。

吐鲁番。火焰山。葡萄沟。坎儿井。阿凡提故居。

火焰山有十八条沟,虽然山上寸草不生,但十八条沟内,沟沟水草茂盛丰美。

大地深处流淌的坎儿井,年代久远,散发着时光中的隐秘,受到历代水利学者专家的青睐,它是世界水利工程史上一个辉煌的创举。

葡萄干晾房,夏天用它制作葡萄干,冬季用它来保鲜葡萄。每当入秋,人们把采摘好的葡萄一串串地挂起来,扬起细细的黄土,在葡萄外形成一层自然的保护膜。在滴水成冰的冬季,他们通过观察碟子的水是否结冰来掌握温度,如果温度过低,就会牵来几只活羊,通过羊的体温进行温度调控……

阿凡提的故居是一座极普通的当地土房,时光匆匆漫过大地,许多事物都消失无踪,而阿凡提以及阿凡提的故事,却永远活在了最有地气的地方。

达坂城因一首民歌而名扬四海:“达坂城的姑娘辫子长啊,两个眼睛真漂亮……”当然还有森林般的风力发电机组,就是这些不停转动的巨大叶片带动发电机源源不断地输送出电力,造福新疆,而西电东送工程造福着祖国各族人民。

赛里木湖是挂在伊犁门前的一面镜子。蒙古语称“赛里木淖尔”,意为“山脊梁上的湖”。赛里木湖每天会因光线的强弱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大多时候她都如微风拂面、波澜不惊,妩媚中透着一种温顺又不失深沉。行走在开满野花的湖畔草地上,看粉蝶起舞,游蜂觅香。那突然飞来的一只粉蝶擦过面颊,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此时此刻,湖水轻轻荡漾,鱼儿在清可见底的水中自由地游弋。

湖畔有一座蒙古毡房,当美丽的蒙古族少女献上洁白的哈达,端着盛满深情的银碗唱着敬酒歌的时候,你会不知不觉就陶醉在这湖光山色、花好人好的良辰美景之中。

过赛里木湖进入伊犁的关口是一个叫松树头的地方,站在这里,一股绿洲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伊犁的气息。

果子沟闻名遐迩,素有伊犁“第一美景”的美誉,它纵贯北天山,一条高速公路贯穿全境,一座跨越峡谷的高架斜拉桥气势雄伟,天堑由此变通途。

阿里麻力城,一座消失的城,一座隐藏在花香中的城。凄美与忧伤同在,甜蜜与苦涩同在,芳香与痛感同在。

那诞生东方小夜曲《草原之夜》的绿色原野——可克达拉,是在歌声中安放灵魂的地方。

新疆有四条壮美的大河——塔里木河、孔雀河、伊犁河、额尔齐斯河。

额尔齐斯河发源于阿尔泰山南坡,蜿蜒于雪峰群山之中,经过铁热克提高山台地形成了喀纳斯湖。那诗意的美景隐藏着一种敬畏和好奇。

伊犁河由喀什河、巩乃斯河、特克斯河在雅玛图交汇而成,河水滚滚西去,流入哈萨克斯坦的巴尔喀什湖。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里的人们沿河而居,生生不息,孕育了新疆最适合人居的后花园。

塔里木河是我国最长的一条内陆河,一路欢歌,在天山发源,在大地的胸膛走完全程,那一路的胡杨,是站在新疆大地的精神之魂。

孔雀河从库尔勒市中心蜿蜒穿过,流淌过光彩夺目的古楼兰文明,大片的绿洲翡翠般地镶嵌在孔雀河谷,错落有序的村庄、缭绕的炊烟、虔诚的信徒、淳朴的牧民……异域特色在大漠深处闪耀着极具魅力的光芒。

喀什,正午的喀什。喉咙里滚动的声音,从胸腔发出,十二木卡姆,那是十二个永远挂在天空、永不沉落的月亮。

此时此刻,我的新疆是从那优美的民歌渲染的西域风情开始。达坂城、雪山、雄鹰、骨笛、动感的骏马、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大漠、粗犷热烈的绿洲深处的舞蹈。

在西域的歌里,新疆是充满诱惑和无穷魅力的地方。这里曾经是沉戟折沙之地,也是楼兰古国突然消失的地方。

这里是牧草、云杉、白桦蓬勃生长,在岁月中放大新疆、浸润新疆的地方。

这里是天与地协奏的和声,是正午的阳光在轮回之外为想象做一次浪漫的深呼吸的温床。

当然,还有凄美,一种不为人知的粗犷和野性。

当然,还有沉默,沉默是戈壁大漠流动的歌,还有河流、山峦,白桦、雪松,勾勒着的无穷的意象。

这就是大美之疆,亚克西的新疆。

注释

[1]公里为非法定计量单位,1公里=10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