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千年(禅·心灵·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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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诗人永不死

诗人,是人类灵魂的化身,或者就是天使。初、高中以来,我就梦想着当个诗人,让诗魂汇入血脉流动,以使自己变成诗。也许,我不是灵魂的化身,更不是天使,所以,我最终没有成为诗人,却成了诗人的奴仆。

这次,到圣彼得堡,我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参观普希金的故居,礼敬他的圣像。就像我到萨尔茨堡时,一定要参礼莫扎特的故居一样。

在莫伊卡河滨河路上,有一座不算大的宅院,这就是普希金生死之交时居住的家,而今,成了普希金故居博物馆。在这里,他度过了人生中最痛苦最悲壮也是最解脱的最后时光。为了保有自己的尊严、保护娇妻的名誉,为了自己挚爱的一代美人,他与欲染指其妻的一位男性进行了决斗。受重伤的一代诗人被抬回这里,终不治身亡,年仅37岁。俄罗斯诗歌的太阳带着血色陨落了,其时,其妻娜塔利娅才24岁。莫伊卡河的水,几百年来,不停地流,流的也许还有耻辱与悲恸。但无论怎样,就如故居墙上挂着的钟,指针永远停留在2点45分,人们记住了1837年1月29日的这个时刻。尤其是,记住了他的许多脍炙人口的天地精灵——美妙的诗,如《自由颂》、《致大海》、《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等。

在他的故居,在吉普连斯基创作的普希金画像前,凝视他略带忧郁、却对未来充盈爱与希望的眼神,我仿佛觉得,他正在与我对话,他想告诉我——他在下定决心准备决斗的一刻,他在决斗的一刻,以及因为决斗以致他不得不离开这片土地重回天使角色的时刻,他在想些什么。

令人觉得诡异的是,当普希金与娜塔利娅于莫斯科教堂举行婚礼时,竟然出现十字架倒下致《圣经》落地、蜡烛熄灭的意外,这也被普希金认为是不祥之兆。几天后,他给妹妹去信时写道:我预感,我与娜塔利娅的结合,未必会善始善终。不想,一语成谶啊!

尽管,“为俄罗斯而写俄罗斯”的普希金,离去很久了,但很久以后,远在中国的一个僧人,却还为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