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古道二
一个穿着校服的小男孩在一个充满笑容的女人怀中声声叫着妈妈,这个女人蹲在地上抚摸着小男孩。两人似乎在简单地说些什么,一问一答十分和谐。
贺遗泽看着他们,猜不透这个女鬼要干什么,千年不投胎已成女魅,到底要干什么?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又不是针对这个小男孩。贺遗泽又打开账簿仔细看了看,上面只写了顾某,男,并没有写其他情况,或许她找的不是这个小男孩,那是谁呢?
贺遗泽一边猜测一边盯着那个女魅,一个男人突然挡住了贺遗泽视线。看样子他应该是这个男孩的父亲,他一过去就抱起男孩,还亲了女人一下。
贺遗泽手中微起掌风,心里猜测,“顾某,难道是这个男人?”
贺遗泽猜来猜去猜不透,直到这一家三口开车走了,贺遗泽还没有想明白,长叹一声,只能无语问苍天。
贺遗泽真想问问,为什么官圣的账簿那么清楚,谁欠谁的债,要怎么还债写的一清二楚,怎么我这个账簿就这么模糊,什么都没有,连姓名都没有。贺遗泽抱怨一通后抬头一看,那辆车消失不见了,急忙跟上。
贺遗泽心里猜想,不知道那个女魅今天晚上会不会动手,万一乱来伤了人命,会影响账簿上的因果线。贺遗泽隐了身形脚下御风追上了那辆车,跃身一跳跳到了车顶上,坐在车上听里面动静。
夏雨柔等到晚上,到客厅里看窗外,天都擦黑了,看看门口,贺遗泽和官圣一个都没有回来。夏雨柔习惯了官圣早出晚归,工作没有规律,可小生从来没有这样过,遇到什么事了吗?夏雨柔穿上外衣准备出去找贺遗泽,拿出手机给贺遗泽打电话,通了却总没人接,夏雨柔心里有些着急。
夏雨柔边往外走边说:“这孩子,怎么也不接电话?”
“你!别动!”官圣正从楼梯上来,指着夏雨柔喊,命令夏雨柔站着别动。
夏雨柔惊了一下,愣在原地看官圣。夏雨柔见官圣冲自己冲过来,疑惑地回头看看,见楼道里确实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官圣也确实是冲自己冲过来的。
“你怎么了?”夏雨柔疑惑地问官圣。
官圣听见这声音急忙收住脚步,身子不稳没站住一下扑在夏雨柔身上。夏雨柔只觉一阵风过来扑到自己身上,僵硬地站在原定,夏雨柔疑惑地将手抚上官圣后背轻声问:“你,想抱我?”
“嗯!”官圣松开夏雨柔,使劲点头。他仍然记得今天早上的“惊悚”,一大早起床就见一个“侠女”在客厅里“翻腾”,官圣惊得七荤八素,看着“夏雨柔”问:“你是?”
“在下程小小。”夏雨柔冲官圣抱拳,官圣惊得一愣,急忙洗漱进厨房,做完饭一口没吃直接出了家门。官圣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他相信贺遗泽能处理好这件事。就在今天下午夏雨柔接电话时,官圣仍觉得这种感觉不真实,他仍然不相信,他的柔回来了。
官圣很“厚道”地将这些都留给贺遗泽了,他知道这是望空强行给程小小恢复前世记忆留下的后遗症,这种情况只能它自己消失,没有其他办法。官圣在心里对贺遗泽说了一句“祝你好运”,抬脚进了律师事务所。
官圣看着夏雨柔,又急忙抱了夏雨柔一下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失而复得,官圣心头感觉始终未散,从昨晚到现在。
当霍丁香在他怀中时,那种愧疚和锥心的痛让官圣颤了手指,面对夏雨柔,官圣才知道自己竟有“捧着羽毛”的感觉,他怕夏雨柔化了,飘走了。他曾刻骨地爱过霍丁香,又愧对霍丁香。官圣第一次不敢有“不看面对谁”的感情,今天早上站在客厅里,他不看看对面的“夏雨柔”,他怕她开口说她是霍丁香。
“你怎么了?”夏雨柔伸手在官圣眼前晃晃,官圣回过神来“啊”了一声。
“哦,没事儿,没事儿,那我们进屋吧。”官圣说着就要摁开门密码。
“不行,我们得去找小生。”夏雨柔指着手机屏幕给官圣看,“你看,小生一直不接电话,接完你电话就出去了,不会是出事了吧,你们那种工作有危险吗?不会被鬼吃了吧?”
“没事儿,他能有什么事?”官圣一手搂住夏雨柔,一手摁开密码,“走,咱们先进屋。”
夏雨柔被官圣搂到沙发上,倚在官圣怀里还是不放心,一直想站起来。
官圣搂着夏雨柔说:“没事儿,别担心。他都活那么多年了,吃的盐都没有你吃的饭多。”
“啊?”夏雨柔伸手推开官圣,“你说什么呢?”夏雨柔也没工夫纠正官圣俗语使用错误,一直望着门口。
“哎呀,老婆,没事儿啊,他能出什么事,他又不是人。”官圣伸手将夏雨柔的头轻轻地挪过来,“他虽然没有你吃的饭多,这一千年来,嗯,最近也天天吃饭,而且你不用担心,他不是人,不会有事的。”
“他虽然不是人,但都出去一天了,真没有事吗?”夏雨柔仍是有些担心,官圣说的话她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他不是人,不会有事的。
就在夏雨柔将信将疑时,官圣小心地往前移,慢慢将夏雨柔压在了沙发上。
就在这时贺遗泽隐着身形站在沙发后面,伸出手捂住自己眼睛,真是没眼看啊。
沙发上老婆和老公正在亲亲我我,贺遗泽只能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只是他又不敢不看,怕自己一走神,这个女魅就下手,毕竟现在这个女人可不是那个真正的女人啊,她身上是那个女魅啊。
贺遗泽一边捂着自己眼睛,一边用法术隐藏自己身形。贺遗泽听着沙发上动静小了下来,慢慢拿下自己的手,眨眨眼睛看看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禁感慨“还真是坐怀不乱啊,竟然只是亲亲,没上演活春宫”。贺遗泽想想急忙摇摇自己脑袋,怎么能有这种想法,要是老师知道,又得说我。
正在贺遗泽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目光投过来,贺遗泽觉得不对,抬头对着那目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