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艰难之际遇丰彦
渥丹听完,心里一顿,九个月的身孕,还没被人发现,倒是个会藏的。说不定自己的事这姐妹俩能帮到忙呢。就又问清了这个姐姐的名字,趁着夜深,躲过巡逻的守卫,在灵巧的带领下,两人来到浣衣局。在一个杂物房里找到了快要生产的姐姐。
渥丹跟着进到那房间,只见各种工具各处乱放,一大肚女子表情痛苦得躺在地上,因阵痛想喊叫却又害怕被人听到压抑着声音,咬着牙关把牙齿磨得咯咯响。见自己妹妹进来了,一把抓住灵巧的手,只喊:“妹妹救我,我快要死了。”,
灵巧立马蹲地替孕妇擦汗,指了指傍边的渥丹安慰产妇道:“姐姐别怕,这位是正阳宫的和妃娘娘,娘娘有易产石,可以帮助姐姐。”
渥丹看着痛苦挣扎的产妇,心有不忍,蹲下身摸了摸产妇的肚子,许是为了隐藏孕肚勒得过于紧了又加上浣衣局干活过度劳累,已感受不到胎儿的气息。
渥丹轻轻摇了摇头,看了眼焦急蹲在旁边的灵巧:“孩子恐怕没救了。”灵巧立马由蹲变成了跪,头磕在地上砰砰响,急声道:“望娘娘救救我姐姐!望娘娘救救我姐姐,我姐妹定当做牛做马以报答娘娘。”
渥丹看她哭哭啼啼的,就让她赶紧出去准备热水和剪刀,不要在这扰乱产妇的心神。看灵巧退了出去,渥丹作法让产妇娩出了胎儿,果不出渥丹所料,胎儿出来没有哭声,皮肤已变得黑紫没了气息,渥丹心想这不是老天在帮自己吗。
过了会,灵巧端水进来,和渥丹一起帮产妇处理好了伤口,清理好死胎。渥丹问她们姐妹今后有什么想法,灵巧抽泣答道:“我姐姐已不适合待在宫中了,望娘娘能安排送出宫将她送回我姐夫家里,娘娘就说宫里死了人,让内官把她当死人抬出去吧。”
渥丹看着这姐妹俩,心想这哪里是我帮你们,明明就是你们在帮我。渥丹低声道:“既然你们姐妹信任我,那我就替你姐妹全权做主了,这事不可传扬出去,灵巧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现在就回宫里值夜,你姐姐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快去吧。”
灵巧听完,愣了愣神,又连忙反应了过来连声说“好”,立马起身退了出去。
渥丹打发走了灵巧,将产妇和死胎装进自己的千盛袋里。渥丹隐身从宫里飞了出去,按着产妇说的地址,将产妇放在了她家附近,又折身回到宫中。渥丹隐身潜进容妃宫中,趁着大家都在熟睡抱起睡熟中的婴儿转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渥丹夜里潜进容妃的宫中将小皇子偷偷抱走了,这天半夜乳母起来想给小皇子喂奶,结果四处找不见小皇子吓得赶紧向皇帝和容妃禀报,容妃得知小皇子不见了直接哭晕过去,皇帝急的团团转,命侍卫满宫寻找。
话说渥丹抱着小皇子,一刻也不敢耽搁,抱着小皇子连夜飞奔出城,渥丹只想找个合适的人家暂时将小皇子寄养,可是找谁合适,这里很多人家穷得连口吃的都没有,谁愿意养一个陌生的孩子?正当渥丹站在街头踌躇不安,忽然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走了过来,那个人影越来越近,到了跟前,渥丹才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渥丹心里一惊,又是这个丰彦,他怎么在这里?
“我当是谁大半夜的站在这儿,这不是羽树姑娘吗?上回羽树姑娘从我骆驼峰猎去那么多猎物,我还没讨还呢!”丰彦径直走向渥丹,用调侃的语气道。
渥丹吓得心里直打鼓,心想这下要糟了。这丰彦和洞主相熟,法会那日渥丹亲眼看见丰彦站在洞主身旁,如今让他知道自己抱着小皇子,自己所干的一切岂不是白忙活。渥丹紧张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话。
丰彦看着渥丹铁青色的脸,上前一步又道:“这才多久不见,羽树姑娘如今打扮得这样珠光宝气,这是做了谁家的贵夫人吗?你怀里抱着什么?怎么?孩子都有了,你这速度够快啊!”丰彦说着瞄了一眼渥丹怀中的襁褓。
渥丹看着丰彦,心中暗想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没好气的问:“兄台怎么会在这里?”
“闲来无事,四处逛逛。看你如今这模样,是有故事啊,说来听听吧,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丰彦说话就像是个痞子一般,渥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底细全交代给他。
“没什么,兄台要忙什么就去忙吧,我只是在这里等个人,等到了我就走。呵呵……”渥丹看见丰彦,心里甚是烦恼,只想着让这个丰彦赶紧离开。
“我没啥要忙的,你要等谁,我陪你等吧。顺便好好聊聊。”丰彦说着就往渥丹身旁一站。
渥丹心里是又急又气,心想怎么就被这个泼皮给黏上了,不由得怒气道:“我还有事要忙,今夜没空陪兄台闲聊,请丰彦兄速速离开!”
“你这个千狐洞的小狐妖有什么要忙的?抱的这个小孩又是从哪里猎来的?是想找个地方剜心取肝吗?怕我分你一杯羹?”丰彦眼睛往渥丹怀中瞟了一眼,嘴角邪魅一笑道。
渥丹心头一惊,连忙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千狐洞的?”
丰彦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打开来扇了扇,道:“我不光知道你是千狐洞的,我还知道你告诉我的是个假名字,你真名是什么呀?我可被你骗苦了呢?让我那伯源兄长找遍你们千狐洞都没有一个叫羽树的,你这在我骆驼峰又吃又拿,还用个假名戏耍与我,你说这仇我该怎么报呢?”
“你和我们洞主既然是兄弟,那这仇就不该记在我头上呀,应该找我们洞主去算呀,从骆驼峰抓的东西我一根骨头都没尝,法会那日全交给库司了,你找我们洞主去要吧。”渥丹说完错身想要要离开。
丰彦追上一步收扇挡在渥丹身前,邪魅一笑道:“我可不管你交给谁了,谁从我这拿的我就记在谁头上,嗯……”丰彦想了片刻又道:“要不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们交个朋友这事就算一笔勾销,日后你到骆驼峰,你想抓鱼就抓鱼,你想抓兔就抓兔,你抓不到我还可以帮你,怎么样?划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