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坊市拍卖
花雨跟“药”字房老头相交四五年的时间里,仅仅知道老头儿名字叫高易阳。
至于其他,一无所知。
只是猜想,高老头必是个有故事的人。
走到“药材”柜台前,掌柜的已是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啊,雨公子来了!
阿华,快去给雨公子泡壶好茶来!
雨公子,里间请。”
掌柜一边迎上,一边抬手虚引。
再一抬眼,掌柜的就看见了走在花雨等人后面的飞雪。
立即又赶紧上前恭敬道:
“飞雪姑娘,您也来了。”
“嗯,我陪花雨。”
飞雪只是淡然地回了一句。
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跟着花雨往屋内走去。
掌柜的一愣,没想到花雨还有这层关系,接着脸色一苦。
这位姑奶奶,摆明了是来帮花雨压价的。
唉,苦矣!
坊市内的大部分人不知道飞雪的身份,可是他恰好是另外一小部分。
对于飞雪的话,他不敢不听。
看来这次是赚不了什么钱了,不过能给这位留个好印象,也是不错的……
“余掌柜,你这气色不错啊,最近又有什么好事了吧?”
里间圆桌旁的花雨笑声道。
“哈哈,看见雨公子来了,老余就立马心舒体泰了,气色哪能不好呢。”
余掌柜满脸笑颜对着花雨说道。
“你这老余是看见我的金银钱财朝你来了才心舒体泰的吧?”
花雨笑骂道。
“呵呵,那也是雨公子你能力强大才能有如此财富,都一样都一样。”
余掌柜笑颜答道。
“老余你这张嘴厉害啊,每个人都能被你说的心花怒放。
你在这当个掌柜实在屈才了,要不你加入我山庄做总管怎么样?”
余掌柜有些呆住了,他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不过,也快速反应过来。
有些哭笑不得地对花雨说道:
“雨公子,你这是害我呀,我可没得罪过你啊!”
那表情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他可不想因此而给人落下口实。
若是因此而被坊市怪罪,那他可真就冤枉死了。
好在花雨本来也没打算为难他,顺势开口说道:
“呵呵,看把你给吓的。
行了,我是来买药材的,来,咱们开始订货吧。”
整个场面完全被花雨掌握了主动,余掌柜的行为也被花雨所引导。
半个时辰左右,花雨就敲定了此次要采买的所有药材。
舒了一口气,就端起茶盏饮了起来。
再看余掌柜,却是有些面色发苦,脸色发白。
有些沉重而苦涩地望着花雨,道:
“雨公子,你这一次就买断了坊市半年内的所有名贵药材,这……。”
可怜兮兮地望着花雨,期望着他能少买点。
“卖给他,给他最低价!”
飞雪清冷的声音响起。
余掌柜脸上的苦色更浓,但最终还是照做。
噼啦吧啦的算盘声响起,不一会儿,余掌柜对花雨说道:
“雨公子,你这次所买的药材,共计黄金二十万三千七百两整。
这是票据和货牌,请雨公子你收好。”
花雨笑眯眯地接过票据和货牌,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次沾着飞雪的光,占了多大的便宜。
这批药材,至少帮他省下了二十万两黄金,这也是他跟飞雪说好的。
而且,如果不是担心弄得太多,会给飞雪以后带来什么麻烦的话。
花雨都有买断坊市一年库存的打算。
不过,终归是理性战胜了冲动。
那样做,无疑就是有些挑衅坊市的意思。
这,太不划算……
用以前兑换的玉币付清了账款,而后便出了这间房,往石楼的三楼行去。
因为那里,才是花雨今天真正的目的——坊市拍卖。
石堡三楼,便是坊市每次拍卖的所在地,楼中布置很简单。
楼梯口正对着一个五米见方的木台,台上一条长桌,台下整整齐齐地摆放了近三百个座椅。
拍卖厅很大,也很高。
四侧皆有两层,每层都有紧挨着的一间间小屋,算起来不下五十之数。
而这一间间独立的小屋,只有获得铜级令牌的人才有资格进入。
花雨也是从三年前,才有这个资格。
厅中已经座了不少人,不过都是在低声交流,鲜有大声喧哗者。
李寻渔推着花雨,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一层的第十五号屋子里。
素婉和大管家纳兰忠,已经在门内相迎。
花雨对两人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往里去。
纳兰忠赶紧跟上,在花雨身侧恭敬地说着。
“禀公子,山庄目前在坊市可动用现银共计四百五十万两,可随时抽调。
清水小园的五十万两黄金,我也已经全部兑换为坊市的玉币,请公子过目。”
说着,便取出一只葫芦大小的锦布袋,递给花雨。
花雨嗯了一声,顺手接过袋子交给了秋玲。
“辛苦管家了,待会儿陪我看看,这次拍卖可有什么值得一争的宝物,呵呵。”
管家恭声应是。
酉时,拍卖大厅已经是灯火辉煌,座无虚席。
拍卖台上,一片白亮。
其上悬挂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刚好照亮整个拍卖台,使得拍卖台分外显眼。
一声锣响,大厅瞬时安静下来。
一身罩红纱的女子从天飘落,身姿曼妙,恍若九天仙女凌尘。
静落台中央,轻柔转身间,眼波流转,红唇鲜艳。
精致俏丽的瓜子脸,明艳不可方物。
“诸位朋友,小女子有幸又能与各位见面了,各位今夜可要满载而归哟。”
这女子拱手见礼,而后妩媚笑道。
声音清丽如珠玉相击,引人遐思。
话音刚落,台下就有人热烈回应。
“火舞小姐,我们也想你啊,哈哈。”
“火舞小姐更漂亮了啊……。”
“哈哈,要是能把火舞小姐载回去,就算金山也不换啊。”
……………………
场面立时热烈起来,大多跑惯江湖的汉子们大声吆喝着。
另一些,则多是一些世家门阀之人。
显得要矜持许多,少有大声喊叫的,只是淡然看着,以显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