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穿戴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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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幽会

这天,博学妈又在清晨听到了房顶上方有响动。她以为是二婶子又来了。

过了会儿,起床后博学妈上了二楼去,却大骇,竟有一对陌生的母女在楼上的飞碟里住着呢。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们飞碟里住了?”博学妈问。

“我听林宏伟说过,地球人科技水平尚低,没有飞碟,飞碟是UFO,都是属于外星人的。莫非你们一家人是来自外星球的殖民统治者?”

“我们才不是哪种东东。”博学妈赶紧讲清,“我们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淳朴善良不干侵略别人之事。我们家这座飞碟是我二儿子陈博学辛勤焊制的,是准备没房子时住的备用闲房。”

“闲房子呀?那我们喜欢这座房子,想租住下来,租金会给您个高价的。您看我妈妈,她已经是个瘫子了,急需针灸治疗,能让我们先居住下来治病吗?”

“原来这位大妹子要治病啊?那好,房租看着给就行了,一个月给一亿我也不嫌多,给1毛钱我也不嫌少。”博学妈心肠柔热,一听说大妹子是瘫痪病患者,就恻隐之心动荡了起来。

“那好,我回家去拿巨款,顺便再捎铺盖卷来。”美眉说着撒开丫子跑走了。

上午,博学上完夜班回家来,看到妈妈领了邻居考婶过来,考婶手里还拿着一套毫针。

“娘,你又要麻烦我考婶给你扎汗针呀?”

“哪里是我,这回不是我,是给一个客人。”

“客人,我姨来我们村看病吗?”

“不是亲戚朋友,是一个不速之客。”

“还不速之客,嫂子你还会说成语呢,文化真高。”考婶打趣道。

“不速之客是谁?盗贼?被你打伤了?”

“咱家有啥可偷的呀,是一个小美眉,送来一个她的瘫子娘,面黄肌瘦的老芦柴棒。然后美眉说回去拿床铺盖来,就把她的瘫子娘扔下,一去没回头。”

“娘,人家这是都欺负你善良侠义,把累赘包袱推给你担负啊。”博学感慨。

“是啊嫂子,看来你想当年收留养育林宏伟出了名了,那小美眉都知道你会收留她瘫子娘。”考婶也说。

“我反正不能见死不救,见了别人被遗弃不收留,我可下不了那种狠心。”博学妈说。

说着话三个人上了楼,到了飞碟里。

博学看到那个所谓的瘫子了,是个看上去有50多点年岁的大婶,比他娘和考婶都年轻,但瘦弱,一个劲地在按摩推拿自己的双腿,好像在告诉来人们她的双腿很不舒服。

“你的腿感觉麻吗?”考婶问。

瘫女人啊啊呀呀几声,不会发别的音。原来还是个哑巴。

考婶就不再追问各种问题,直接去下针,开始为她疏通经络。

扎背后腰下时,瘫女人疼得使劲啊呀了两声,考婶就打算暂停。

“哎哎!”瘫女人招呼,表示希望考婶继续扎,多多益善。

考婶就再给她全身各处扎上一些针。

从此,考婶添了个新活,每天来给瘫女人扎一遍。博学妈添的活更多,一日三餐,拉尿和换洗衣服等等,她都得管。这样日久天长,俩人都感觉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好像是侍奉自己的家庭成员一般的一种本分了。

这晚陈小凤又在陈博学家里玩他的手机,学会了陈博学爱玩的一个很难打的游戏,然后帮打了通关。

她摇醒已睡着了觉的博学,告诉他。

陈博学高兴之至,就告诉她:“我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有的国家里啊,机器人争取到了很高地位,连机器猫啊狗的,甚至机器老鼠,都快成正式公民了。”

“那太好了!做为机器人中的一员,我认为我们机器人,就应该跟你们人类平起平坐,甚至,也能处对象和结婚。博学哥哥,我能做你妻子吗?”

“瞎胡闹!”陈博学斥责道,“你以后离我远点!”

“博学哥,不要这么冷横硬嘛,不要太绝情,拒人千里之外。我对你是真心的,会一辈子对你好啊!”

陈博学使劲摇头拒绝。

他听她说话只像听自行车摇铃铛。

如果有辆电车说话“倒车请注意”,他不会当那电车是人。

如果有辆汽车车尾有奇葩车标“喂别碰我,我会告你非礼我”,他不会当它是美女……

陈博学目前在湖城打工,屋内刷涂。

这天没活时,他表演倒立行走,沿着湖畔马拉松赛道“走”了20多里地了还在走,被人拍摄发到了朋友圈,被一个武痴扈小玉看到了。扈小玉以为是超过李小龙的武林高手,辗转找到了他,然后知道了他没媳妇,俩人当晚就修得共枕眠了。

可其实博学是因为从一两岁和林宏伟那个几乎没腿的残疾小孩一起玩,俩人天天比赛用胳膊当腿走道,所以他很擅长“倒立”行走。那个残疾弟弟7岁时消失了,博学玩倒立的瘾却戒不掉了。

陈小凤替陈博学打游戏赢了不少钱了,然后要看看他的存款。陈博学说:“我的钱太多,自己数不过来,就交给对象放着了。”

“啥时候领你对象家来看看?”

“一层的平房?有啥看头哇?我又不是盖的200多层的高楼,省地标!”

“200多层?你还打算在你家盖200多层的高楼呢?”

“200多层太矮是吧?那我就盖400多层的,然后请全村的人免费住。”

“400多层?够半个周屯镇的人居住了吧?”

“才够半个镇人住哇?那就盖800层的吧。”

“哥,你真牛!佩服!敬爱!”

“不过,盖800层的钱不太够,还差几百万,我更加把劲挣钱,你也帮我多打点游戏,尽量提前开工盖楼房。”

“好嘞!”

次日,陈博学又告诉陈小凤:“好消息!我要在湖城市区里买房子了!等我在湖城市区里买了房子,你就可以有空是去湖城我的新房子里玩了,你还像现在一样随意,想啥时候去串门啥时候串,想串多久串多久。”

“那好,我再多打会儿游戏,帮你多挣点。要买800层以上的吗?”

“湖城市区里哪里有800多层的房子,顶多30多层。那儿咱说了不算,太高了批不了。”

“30多层也不错了。”

“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如果更上30层,就能穷三万里目了。”

随后,陈小凤又听到了陈博学给他妈妈打电话,让她回家来一趟。

博学妈回家来,博学就说:“我紧着给我对象买套房子,钱不够,你帮着我借借啊!”

“你都30多了,还让你老娘帮你借钱呢?”

“你是我娘,你不给我借谁给我借呀?”

陈小凤用芯片脑子想:“博学这是买的啥好地段的多大面积的好房子啊,他的数不清的钱还不够?”

“也不知道她是个啥样的人,别再和你嫂一样光欺负我,还把我撵出院子来!等买了房让我去住两天吗?”

“别说两天,就算两年,两百年也没问题啊,小玉的人品可好啦!”

“两百年,我能再活二十年也不错了。”

“那下辈子我早早把你接过去。”

“人有下辈子吗?”

“怎么没有?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给你换个机器心脏,你又重生了!”

“买啥房啊,这女的能落住吗?别再跟上一个一样!”

博学妈唠唠叨叨着走了。

然后陈小凤看到博学给他对象小玉发语音:“媳妇儿,你赶紧给我妈买件新衣服吧。你花钱,我报销。你花个小钱儿,她看人家掏出她压柜底的大存单来,300块钱换到30万、300万,一本万利啊!”

第二天,小玉给未来的婆婆买的新衣服就拿来了。

博学妈感动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这个媳妇咱家娶定了!你嫂这么多年一个布条也没给我买过哇!房子你拍板买吧,差多少钱我想法凑!”

有了妈妈的精神支持,陈博学就腰杆更硬了。

他天天开车拉着小玉去看房子,时常拉着小玉的俩孩子出去玩,每次都给孩子买孩子喜欢的吃的用的。

“咱们先不买高档的大房子,先买中档的小三室,留着钱将来开个大工厂,还有要供俩孩子上高档次的幼儿园和高中大学,出国留学,还要给他们在外国买两套房子,是不是?”

“嗯,同意!勤是摇钱树,俭是聚宝盆,咱们不能太大手了。”小玉很赞赏博学的成熟。

陈小凤对博学妈也很温婉有礼貌,在看到她到雇主家的老院门口打除草剂时,也替她背药桶干活。博学妈感觉陈小凤也很不错,就给博学打电话:“我感觉陈小凤对你也有意,老是和我套近乎。我也没见过小玉,并且她是有俩孩子的妈了,你为啥要甩了小凤呢?”

“妈,你眼睛好拙啊,没看出来陈小凤是个机器人嘛?”

“啊?!”博学妈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

陈小凤现在时常借了博学妈的手机打游戏挣钱,博学妈就对陈小凤说:“你也用不着寻婆家,不用吃饭喝水,挣了钱也没用处,攒钱都借给我啊!”

“好的,大娘,没问题!”

博学妈听了很是欣慰。

有了机器人陈小凤,陈金考要开始对凤娇采取报复行动了。

他给陈小凤贴上个菩萨面膜,让她坐在电三轮里,他拉了去找郑凤娇。

提前嘱咐好了的:“到了她家,等我走了之后,你就吼成最丑恶凶狠的魔鬼,把她吓出精神病!”

见到凤娇后,陈金考贱了脸说:“郑书记,我认识到搞封建迷信的错误了,现在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为表示决心,我把我家的菩萨雕像拉来了,交给你保管,表示我不再使用她、不再搞迷信活动的决心。”

“是吗,那不错,感谢你对村精神文明建设的支持,我会提请村班子会讨论然后给你发张奖状的——只是,她真的是菩萨吗?”

“当然是啦,她会说天国话啊,不信你听听。”

陈小凤就开始说一通外语。

陈金考就说:“她在说:我我我,是个真菩萨,以后的你呀,言听计从他。”

不料阿一马上就译出来了:“她哪里是说的那些?她刚才说的土耳其语,念的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陈金考只好领了陈小凤灰溜溜离去。

美婆知道自己的食欲开始恢复了,因为她开始馋食物了。

以前是不馋一丁点,只靠逼着自己吃那么一天几口,吃每一口都是极度的恶心呕吐。现在,情况竟然真的好转。当她闻到博学妈在院子里种的几棵黄瓜秧结的瓜的清美瓜香,想吃了。

由于每次每吃一点东西都剧烈地吐,博学妈每天只给病婆三根面条儿吃。此时饿了的美婆开始憎恨博学妈小气,一根黄瓜也没给送过。

她的腿也开始有一点涨劲了。

晚上博学妈出去打工,就是去当保姆侍候人了,美婆就蹑手蹑脚从飞碟出门,下楼去。

腿涨劲后,下楼上楼如履平地。

到院里,去把那根黄瓜摘下,咬了一口,慢慢咀嚼,咽下去。

吃不了第二口。食欲才刚刚开始恢复,吃多了就又非常恶心了。

次日博学抽空回来,回来吃点啥。因为东家小气,受不得她吃,有个烧鸡也是放臭了才肯让吃,她好多天一点肉也没到了,就去大刘庄买了段熏肠子来,狼吞虎咽地吃。

美婆闻到了肉肠子的香味,有一丝馋。

博学妈快把一根熏肠子吃完时,忽然想到了病婆子。她就给她剩一点,然后拿了上楼去,去试巴一下,看病婆能不能吃一小口,哪怕舔舔也好,给胃肠内增加一点油水儿。

病婆子啊病婆子,熏肉肠子不香吗?

结果,病婆还还真用舌头舔了一舔,并且似乎舔的比较用力,肯定有好几克的油水进了病婆的肚子里了。

博学妈喜得咯咯的大笑,说:“有进步,有本事了,你能够舔熏肠子了!等你和我一样的本事了,你就能走道了!”博学妈说完,把那段熏肠一下填进自己的嘴里,吃得别提有多香了。

然后下楼,博学妈发现了黄瓜。

黄瓜是被一掰两半的,其中有一半的断截面上有明显的人牙咬出的印痕。

博学妈就用手机给小玲打电话:“你过来!”

“怎么啦这种声调的?我欠你啥了吗?”小玲抱着孩子过来,气愤又疑惑的模样。

“我草你个娘的……”

“我草你娘!”小玲回敬回去。

“你他娘的是不是偷吃黄瓜了?我种黄瓜时你掘畦子了还是撒粪了?你竟然偷吃我的黄瓜。偷吃还不算,还咬一口扔地下,掰成两半让它遭污染,你良心叫狗吃了?”

“你才良心叫狗吃了!你说我摘你的黄瓜了,有证据吗?你这样血口喷人,根本不配当婆母。等你老了,甭指望我管你一点!”

“这话你早就说过了,我也还真的不指望你因为我知道我指望不上!但是今天咱们要把这事说清楚,凭什么你偷摘了黄瓜还不承认,还要咬一口扔地上!”

“要不咱找村支书来给评评理,破破这案。谁要是偷吃了你的黄瓜,不得好死!谁要是凭空诬赖好人,也不得好死!”

“嗯,我不得好死,我最后叫你给活活气死!这事谁也甭找,不用找能人来破案,我自己就能破得了。我昨晚8点走时看了看的,黄瓜还在秧子上挂着呢,我还用手机给它拍了视频发到了朋友圈呢,然后早晨就被糟蹋后扔地上了。这个院里只有你自己有钥匙,不是你是谁?!”

“那咱骂誓!”

……

婆媳俩越骂越好听,美婆在楼上有些过意不去了。

村东头的陈大富去村西头算算命。

陈金考看陈大富虔诚信任,就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说什么“你文化太低,一辈子没妻”,一会儿说“陈大富还想当老公,除非你家养的羊变成狐狸精”!

陈大富花了200块钱,换来了一心房的沮丧,懊丧着脸回到村东头。

“大富哥哥——!”

大富一抬头,见是美女陈小凤站那儿,那画面梦幻又唯美。

“大富哥哥,我姥爷这会儿不在家,你来家里咱俩幽会一会儿嘛!”

幽会?啥意思?谈恋爱的意思吗?唉,怪我上学时不好好学语文!

不是陈金考给我算命说我是光棍命嘛?我是从完小3年级就逃学,老师们每星期都找到家来做工作一次,我就是不去上,逼得他们“送教”,送来我也不收,让他们带回去。村西头那个老神棍子刚给我看了香嘛,说我文化太低,一辈子没妻。

“大富哥哥,你怎么又站住啦?家来帮个忙不行吗?”

大富就跟她家去。“要我帮啥忙呢?安灯泡?抬桌子?换房瓦?”

她的小骨架和纤细的身姿,让大富很有保护欲。

“帮我尝尝这葡萄甜不甜。我怕买回了酸葡萄,我姥爷骂我。”

这也叫帮忙?

大富接过她递过来的1粒葡萄后,激动得忘记了自己有牙,囫囵着咽了下去。

“为什么不用牙?”她露出皓齿指一指。看到她的牙,大富闭上嘴不敢张开了,后悔这个月没刷牙。但她把葡萄咬开后将两半个葡萄给他递了过来。“大富哥哥,快再尝!”

大富就再细嚼慢咽吃一个,心里幸福透了。

“甜!”

“大富哥哥,我的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呢?”

“你有啥苦啦?”

“哥哥女孩子就得干给家长洗脚擦腚的脏活吗?”

“那是老人走不动了时才干的活,他们能自理时不可以。”

“可我姥爷能自理啊。”

“当然,他走道比好多年轻人还快呢。”

“可他为啥不自理?”

“她缺德呗。看我想办法收拾他!”

“大富哥哥,那我们当朋友吧!”

“当我女朋友?好!”

她用牙给我咬开了喂我,是变着法地亲吻我!我终于有了红颜知己啦!今后我要爱她,娶她,当一辈子她的护盾,蚊子踢她都不行,老鸹骂她也不忍!

“大富哥哥,我能躲到你家里去住吗?”

“好!只是我家里有虱子,你这细皮嫩肉的……我回家收拾一番再说啊!”

“大富哥哥,我来村里不久,发现了这村里就数你们家最富裕啊!”这时红颜知己又说话了。

“No,no。”我们家最富裕?你不是很爱说反义词吧?

“大富哥哥,你外语这么棒,海归吗?怪不得你们家是巨富。”

“我们家是巨富?”

“你们家那些雪白雪白的狐狸,都是雪山狐吧?那得几亿元一只呢?”

“几亿一只?雪山狐?”大富快晕倒了。

“不是雪山狐?那是喜马拉雅山上的牦牛吗?”

“No,那是山羊。”

“山羊?那么它们来自喜马拉雅山,还是黄山泰山峨眉山呢?它们来我们这儿是不是像道士下山?那大富哥哥你是武林高手的统帅呗!”

“统帅?我可当不了官。”

“还谦虚呢,我都听见他们喊你羊倌啦!”

大富点点头。他想不到羊倌这么受美女尊崇。

就再抬头想把美女的美脸庞端详,突然有个丑鬼一闪消失了,把他吓得一激灵。

“大富哥哥,我好喜欢听你在你家给羊喊起步走的声音。”

“好,以后我领你去放羊!”大富思忖着告辞,心想:红楼梦里那个贾瑞的镜子正面是美女,反面是丑鬼,难道我刚才在陈田鼠家遇到的只是一个镜子?

陈大富回到家,马上就告诉他父母:“你们俩给我听好了啊,我快要娶媳妇了,还是娶那种仙女品貌的,她没准哪会儿就会来咱们家。你们俩马上给我刷牙洗澡打扫卫生,要打扫得完全彻底,咱们家里一个病毒都不能留下!”

老两口听后又惊又喜,马上就开始就着伴去刷那几颗又黄又臭的尖牙齿了。

然后互相搓澡,澡盆子里的黑汤比粥还稠。

然后开始扫房子,打扫到窗明几净。

然后检查家里还有没有病毒。

“儿子,病毒是啥样的?”

“病毒就是跳蚤和虱子嘛,你个老年痴呆!”大富训诫他母亲老梅花道。

老两口折腾半天,终于发现了一只虱子,就全力围剿,不料却被它逃了。大富要急。

聪明的老梅花找了个熟黄豆粒放嘴里咀嚼着说:“我逮到那头虱子了,把它放嘴里斩首了!”

“有把虱子放嘴里的吗?你个老婆子骗我是吧?”

“怎么会没有呢?”老梅花说着念起了民间文学。

“两头尖尖肚里长,

要上身州去领粮,

走到摸州得了病,

一死死到口州城。”

“老妈你还会背唐诗?”

“嗯。那说的就是虱子,人的嘴里才是它的刑场。”

大富没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