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论劳动工资

关键词

自然报酬

劳动工资

在商品的自然价格构成中，劳动工资是最基本的要素，因为任何商品都需要劳动者的劳动才能产生，劳动工资作为对劳动者的报酬必不可少。劳动工资的高低受到诸如社会劳动力供求关系、社会财富的增加或减少、国家经济进步抑或停滞等若干因素制约。本章重点探究这些因素对劳动者工资产生的影响。

1[劳动的自然报酬或自然工资是由劳动生产物构成的。]

2[原始社会状态下，劳动的全部生产物属于劳动者所有。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劳动工资将随着分工所引起的劳动生产能力的增强而增多。但生产物却将日渐低廉，因为生产它们所需要的劳动量变小了。等量劳动所生产的各种商品自然可以互相交换，所以，要购买各种商品，只需较少数量的劳动生产物。]

3[可是当一切物品实际上变得便宜的同时，有些物品看起来却更昂贵了。也就是说，用它们可以交换较多数量的其他货物。如果劳动生产率提高一倍，生产或购买这一磅货物所需的劳动量是以前的二分之一。所以，现今获得此物比以前容易了两倍。但这种原始状态，在劳动生产力尚未有显著改善以前，就已不复存在了；要在这种状态下对劳动工资所可能有的影响作进一步的探讨，那是徒劳无功的。]

傍晚：一天工作的结束梵高 油画 1838年

在原始社会中，劳动者拥有自己全部的劳动成果，而现代社会劳动者的劳动成果还要与资本家和地主分享。图中的男子一天工作完毕准备收拾工具回家，在18世纪的欧洲大部分国家已经进入了资本主义社会，农民的劳动成果除了少部分留给自己，还有很大一部分归地主和资本家享有。

4[土地一旦成为私有财产，地主就要求劳动者的所有劳动生产物都要分给他一定份额。因此，地租便成为在土地上劳动的生产物中扣除的第一个项目。耕作者大都没有足够的生活资料维持到庄稼收割。他们的生活费通常是由农业家垫付的。为了获得利润他们才会雇用劳动者。因此，利润成为在土地上劳动的生产物中扣除的第二个项目。利润的扣除，不仅农业生产物是这样，一切其他劳动的生产物也是这样。]

5[一个独立工作的工人，有时也有资力购买原材料和维持生活，他兼有劳动者及雇主的身份，享有全部劳动生产物。因此，他的收入有两种不同的形式，即资本利润与劳动工资。可是，这种实例不是很多，从整个欧洲来看，其比例是二十比一。而且，劳动工资一词被普遍理解为“当劳动者和雇用者是不同的两个人时劳动获得的工资”。]

6[劳动者的普通工资，取决于劳资两方所订的契约。劳资双方利害关系正好相反。劳动者希望提高工资，而雇主却试图压低工资。在一般争议情况下，通常是雇主占优势。因为雇主的人数少，有利于团结，而且这种连结能得到法律的认同，而劳动者的结合却会被法律禁止。况且，在争议过程中，雇主总是会比劳动者坚持得持久。从长时期来看，雇主需要劳动者的程度，也许和劳动者需要雇主的程度相同，但雇主的需要没有劳动者那样迫切。

雇主们为使劳动工资不超过其实际工资率，随时随地都有一种秘而不宣的团结一致的结合，这种结合一般是一种自然结合，目的是为了尽可能的压低工人的工资，劳动者往往无法抵抗只能屈服。但工人为了和雇主抗衡，也有自己的结合，他们通常会采用暴力的手段来寻求问题的解决，但他们却很少能从中得到利益，往往以为首者受到惩罚或一败涂地而告终。]

纽约服装工人罢工 1913年

和工人比较，雇主们随时随地都有一种秘而不宣团结一致的结合，目的是为了压低工人的工资。工人们虽然痛恨这种结合，却往往只能屈服，因为他们缺少足够的资金与雇主持续对抗，对生活必需品的需求总是最终迫使他们成为让步的一方。图中为20世纪初纽约服装工人对厂方的工作时间、劳动强度及报酬不满而罢工的场景，告示牌上写满了他们的诉求。

7[不过，在争议中，雇主虽常居于有利地位，但劳动工资往往会略高于维持基本生活的标准，从而使劳动者在能维持基本生活的基础上可以赡养家室传宗接代。为赡养家属，即使最低级普通劳动者夫妇二人劳动所得，也必须能稍稍超过维持他俩自身生活所需要的费用。但是，这种超过额却不能确定。]

8[可是某些情况下，劳动者也会处于有利地位，并能够得到大大超过最低工资的报酬。如果劳动力的需求量增加，雇主之间就会为了争取劳动力而竞争，因此他们会提高工资来吸引劳动者，这样他们就自动冲破了防止工资提高的自然结合。]

卡尔斯鲁厄的工厂 格尔斯基，安德雷斯 摄影 1990年

从较长的一段时间看来，劳动者的工资必须要能够维持自身及家人的生活，在某些时候劳动者还能获得加薪的机会。在机械制造业中，熟练技工受到广泛欢迎，他们的工资也随着资本家的争抢而升高。图为西门子公司位于德国卡尔斯鲁厄的一家电器厂装配车间，宽大的厂房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生产设备和产品，你需要仔细查看才能发现其中忙碌的工人。

9[对劳动者的需求，必定随着预定用来支付劳动工资的资金的增加而成比例地增加。这种资金有两种：一、超过维持生活需要的收入；二、超过雇主自己使用需要的资金。有钱人如果认为自己的收入除维持身家外还有剩余，他们往往会雇用若干家仆。这种剩余额增加，他们所雇用的家仆也会增加。独立工作的劳动者所持的资本，如果除了购买原材料并维持他在货品出售以前的生活外还有剩余，也会以这些剩余额雇用一个乃至数个帮工，并靠他们的劳作获利。剩余额增加，他们所雇帮工的人数自然也随之而增加。因此，对以工资为生的劳动者的需求，自然会随国民财富的增加而增加。]

10[不断增加的国民财富，可使劳动工资增高。因此最高的劳动工资往往不在最富裕的国家出现，而是在最繁荣，即最快变得富裕的国家出现。北美虽没有英格兰那样富裕，但比英格兰更繁荣，并以大得多的速度增加财富。一国繁荣最明确的标识，就是居住人数的增加，由于北美人口大量的增长，短短几十年之内人口就会增加一倍。即使北美人口增加迅速但劳动力还明显不足，对劳动者需求的增加，和维持劳动者资金的增加，似乎比劳动供给的增加快得多。]

11[一个国家尽管非常富有，居民的收入和资本也许达到极大的数额。但这数额如果数世纪不变，或几乎不变，那么每年会很容易地雇用到所需的劳动者，甚至有余，还可以为下一年提供所需的劳动者人数。劳动者的工资自然也不会增加，因此常常会出现工资问题和就业问题。在历史上，中国一向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然而很长时间以来，它似乎就处于停滞状态了。今日旅行家关于中国耕作、勤劳及人口稠密状况的报告，与五百年前视察该国的马可波罗的记述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不过，中国虽然可能处于静止状态，但是似乎并没有后退过。每年被雇用的劳动，仍是不变，或几乎不变；因此，指定用来维持劳动的资金也没显然减少。所以，下级劳动者的生活资料虽很缺乏，但还能勉强维持下去，使其阶级保持着原有的人数。]

澳大利亚海岸

一个国家工人的工资高低取决于国家是进步还是衰退，而不取决于国家财产总量的多寡。图中为18世纪澳大利亚的滨海地区，由于地广人稀，资源丰富，欧洲殖民者的进入使当地经济迅速发展，以至于劳动力严重不足造成用工荒，这也迫使资本家通过大幅提高工资吸引人们来此地工作。

低压蒸汽机

人类使用蒸汽机有着相当久远的历史，1769年詹姆斯·瓦特发明制造了首个工业用蒸汽机，并于1776年正式投入生产，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英国的经济发展已到了相当发达的程度。图为瓦特的低压蒸汽机示意图，瓦特为此项发明申请了专利。

12[在指定用来维持劳动的资金显著减少的国家里，情形就截然不同了。每年各等职业所需要的雇工和劳动者，都比前一年少,职业的竞争变得非常剧烈，以致把劳动工资减低到极悲惨极贫困的生活水准。开始灾祸会落到下级的劳动者身上，后来波及所有上等阶级，终至国内居民减少到其经过苛政或灾祸而仅存的那点收入和资本所能维持的人数。东印度的孟加拉及其他英属殖民地的现状几乎就是如此。]

13[所以，劳动报酬优厚是国民财富增进的自然特征。反之，贫穷劳动者生活维持费不足，是社会停滞不进的特征，而劳动者处于饥饿状态，是社会急速退步的特征。]

14[看来，不列颠现今的劳动工资，显然超过了维持劳动者一家生活所需的数额。这有很多明显的迹象可以表明。

第一，不列颠几乎所有地方，甚至最低级劳动也有夏季工资与冬季工资的区别。劳动工资不受最低生活所需要数额的支配，而受工作的数量及其假定价值的支配。

第二，不列颠的劳动工资，不随食品价格变动而变动。食品价格年年变动，甚至常常月月变动。但有许多地方的劳动的货币价格经过半世纪，还仍旧不变。

第三，就不同年度说，食品价格的变动大于劳动工资的变动，而就不同地方说，劳动工资的变动却大于食品价格的变动。

第四，劳动价格的变动，无论就时间说或就地方说，不但不与食品价格的变动一致，而且往往正好相反。贫苦劳动者，在联合王国的一部分，即苏格兰，劳动工资如能维持其家庭，那么在联合王国的另一部分，即英格兰，就肯定可以过丰裕的生活。]

15[按各年度计算，前世纪英格兰、苏格兰两地谷物价格，比现世纪高。苏格兰每年的公定谷价可作证明，苏格兰每年按市场实际状况，依宣誓手续评定所属各地播种谷物的价格。但前世纪两地劳动价格，比现世纪低得多。因此，假如贫穷劳动者，在前世纪能够维持他的家属，那么他现在必定能过着舒适得多的生活。]

16[现世纪，劳动使劳动者得到的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的真实数量的增加，可能在比例上大于劳动货币价格的增加。不仅谷物的价格比从前稍稍低廉，而且那些成为贫穷劳动者可口而又有益健康的其他食品价格也大大跌落。世人往往说，奢侈之风波及下等阶级，连贫穷劳动者现在也对以前的衣食住条件感到不满足。他们这样说，使我们确信，劳动的货币价格与其真实价格增大了。]

17[下层阶级生活状况的改善，对社会是有利的。社会最大部分成员境遇的改善，对社会的稳定和发展有重要意义。有大部分成员陷于贫困悲惨状态的社会，绝不能说是繁荣幸福的社会。而且，供给社会全体以衣食住的人，在自身劳动生产物中，分享一部分，使自己得到过得去的衣食住条件，才算是公正。]

18[贫困不能阻止生育，下层社会的妇女比上层社会的妇女生育能力更强，但贫困极不利于子女的抚养。苏格兰高地常有母亲产子二十个而活的只有一个的实例。相反，丰厚的劳动报酬使劳动者能够改善自己儿童的给养，从而使他们能够养大较多的儿童。如果劳动需求继续增加，劳动报酬必然鼓励劳动者结婚和生育，使他们能够不断增加人口，来供给不断增加的劳动需求。像对其他商品的需求必然支配其他商品的生产一样，对人口的需求也必然支配人口的生产。在欧洲，或是在中国，支配和决定人口增长程度的正是这一需求。]

等待救助的民众 1973年

贫困不能阻止人们结婚，同样也阻止不了人们生育，但却极其不利于儿童的发育和成长。在一个穷困的国家，丰年还能勉强过活，但是遇到天灾则连生存都是问题。图中为在严重干旱的非洲中部内陆国家乍得，一位母亲怀中的烂布中有两个赤身裸体的婴儿，饥饿的他们在等待着救助者的救助。

19[奴隶的损耗与自由佣工的损耗一样都是雇主的损失。因为各种职工和佣工，都必须给付使他们能够按照社会需求而维持其劳动种类的工资。自由佣工的损耗与奴隶的损耗而言，雇主所受损失又少得多。充足的劳动报酬，既是财富增加的结果，又是人口增加的原因。在社会处于进步状态并日益富裕的时候，大多数人们似乎最幸福、最安乐。在社会静止状态下，境遇是艰难的；在退步状态下，是困苦的。]

20[充足的劳动报酬，鼓励普通人民多生育，也鼓励他们勤勉。劳动工资，是勤勉的奖励。高工资地方的劳动者，总是比低工资地方的劳动者活泼、勤勉和敏捷。例如，英格兰劳动者比苏格兰劳动者强壮；大都会附近的劳动者比僻远农村的劳动者强壮。就大多数劳动者说，往往会因为过度劳动而损害身体健康。因此，各行业中英明和有人道主义精神的雇主都会鼓励工人勤勉，并且要求他们适度工作。因为一个能适度工作的人，能够继续不断工作，不仅长期保持健康，而且能在一年中做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工作。]

布里奇波特职员上班景象 1943年

在发展状态下，工厂由于扩大规模需要大量雇用工人，劳动人民的报酬就会由于资本家之间的竞争而提高。图中表现的是美国康涅狄格州布里奇波特市职员赶路上班的场景，当时的美国已经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但是由于战争远离本土和罗斯福实施新政使得美国经济稳步发展，在这种大环境下人们工作虽然忙碌，但报酬却在稳步提高。

21[有人认为：生活资料丰富，劳动者的工作就迟缓起来；生活资料不足，劳动者的工作就紧张起来。生活资料较平时略丰富，也许会使一部分劳动者偷闲，但是如果说大多数劳动者都会因此怠于作业是不可靠的。应该指出，对一般人来说，饥馑的年岁，往往是疾病和死亡的年岁，而疾病和死亡，势必减低他们的劳动产物。]

22[劳动价格往往在物价低廉时上升，而物价昂贵的年度，佣工和帮工的工资往往低落。食品价格的低廉，鼓励农场主与其以低廉市价出卖谷物，倒不如以谷物维持较多佣工，以期得到较大的利润，因此这种情况下劳动价格会上涨。在物资缺乏的年度，食品的高价，雇主倾向于减少现有的雇工，而不倾向于增加。况且物价高昂的年度，贫穷独立劳动者往往把以前用以购置材料的少额资本全部用来消费，这样就不得不变为雇工。求职的人数，既然超过了就职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劳动价格往往会降低。]

23[因此，各种雇主在物价高昂的年度，和劳动者订结契约比在物价低廉的年度更为有利，而且觉得劳动者会更为恭顺，更愿依靠他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地租和利润，大部分取决于粮食的价格。贫穷的独立劳动者一般都比按件计资的帮工勤勉，因为前者享有自身劳动的全部生产物，后者则需与雇主分享。独立劳动者的工作效率比这些雇工高得多。]

24[麦桑斯是法国一位博学的作家，在圣·埃蒂安选举时任贡税收税官。为要说明贫民在物价低廉时所做的工作比物价高昂时多，他曾把三种制造品——埃尔伯夫的粗毛织品和卢昂遍地皆是的麻织品与丝织品，在物价低时及物价高时的产量及价值拿来比较。据他由官署登记簿抄下的报告，这三种制造品在物价低时的生产量及价值，一般都比物价高时大。物价最低的年度，生产量与价值往往最大，而物价最高的年度，往往最小。但从总体上来看这三种制造品，却是不增不减。]

荷兰家庭 弗兰德尔 油画 17世纪

劳动者是否拥有劳动所得的全部，直接影响着劳动者的工作热情，当劳动者是一个贫穷独立劳动者的时候，他的劳动所得全部归自己所有，而拿计件工资的帮工有一部分所得要被雇主分去，所以一般后者不如前者工作勤勉。图中为温暖的阳光下母亲在喂自己的婴儿，婴儿的父亲在织机室工作，由于拥有自己全部的劳动所得，他的工作会非常努力。

25[虽然劳动价格的变动，不一定都与食物价格的变动一致，而且往往完全相反，但我们不可因此认为，食品价格对于劳动价格没有影响。劳动的货币价格，必然受两种情况的支配：其一，是对劳动的需求；其二，是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的价格。对劳动的需求，按照它是在增加、减少或不增不减，而决定必须给予劳动者的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的数量，而劳动的货币价格，取决于购买时所需要的金额。所以，在食物低廉的情况下，劳动的货币价格虽有时很高，但在食物昂贵而劳动需求继续不变的情况下，劳动的货币价格却更高。]

26[劳动的货币价格，在丰年会上升，在荒年则会下落。这是因为在前一情况下，劳动的需求增加，雇主之间对于劳动者的竞争加剧，而在后一情况下，劳动的需求减少，则会出现劳动力过剩的情况。譬如在1740年这个非常大的荒年，有许多人只要有饭吃就愿工作。在此后的几个丰年里，雇用劳动者就比较困难了。]

27[劳动工资的增加，必然会按照工资增高的比例，抬高许多商品的价格，并按照价格增高的比例，减少国内外这些商品的消费。但是，使劳动工资增加的原因，即资本的增加，却会提高劳动生产力，使用较少的劳动生产较多的产品。雇用很多劳动者的资本家，为自己的利益打算，必然会妥当地分配他们的业务，使他们生产尽可能多的产品。在某一特殊工厂内劳动者间发生的事实，由于同一理由，也在大社会的劳动者间发生。劳动者的人数愈多，他们的分工当然就愈精细。更多人从事于发明对各人操作最适用的机械，所以这种机械就更容易发明出来。由于有了这些改良的机械，许多物品能用比以前少得多的劳动生产出来。]

麦田风光 1888年 巴黎罗丹美术馆

劳动者的工资受到农业丰歉的影响，在丰年由于农作物的丰收对劳动的需求上升，雇主之间关于劳动者的竞争加剧，不得不提高劳动者的工资以找到足够的人。而在荒年的时候，有许多人只要有饭吃就愿意工作，自然导致工资降低。图中两个人在田地中收获着金黄的麦子，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丰收年，劳动者的报酬会由于麦子的丰收而提高。

1产品是劳动者的自然工资。

2在最初，全部产品属于劳动者，随着生产力的提高产品会变得愈来愈便宜。

3土地私有化和资本的积累，终止了原始的由劳动者拥有全部产品的状态。

4劳动生产物中首先要扣除地租，其次要扣除利润。

5独立工人同时得到工资和利润，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6由于雇主人数少比较容易团结，所以很容易结合在一起制定旨在压低工人工资的契约。

7雇主虽然常居于有利地位，但工人报酬最低也不能低于工人维持基本生活的标准。

8在劳动力需求量增加的情况下，劳动者会获得有利的地位。

9当雇用者有了充足的资金后，他们会雇用更多的工人、工匠或家仆，此举致使劳动者的财富增加。

10北美人口的迅速增加和旺盛的劳务需求导致工人工资比富裕的英格兰还高。

11经济停滞的国家可能很富有但是工资不高，原因是招工人数远小于就业人数。

12在经济退步的国家里，职业的竞争变得非常惨烈，工资下跌到极悲惨极贫困的水准。

13待遇优厚是国民财富提高的自然特征，生活维持不足则是社会停滞不前的前兆。

14在大不列颠工资超过最低比例，有四点原因说明这一观点。

15在上个世纪，苏格兰的谷物比英格兰的贵，而工资则较低。

16本世纪，劳动使劳动者得到了更为丰富的可供个人支配的物品。

17有大部分成员陷于贫困悲惨状态的社会，绝不能说是繁荣幸福的社会。

18贫困不能阻止生育，但极其不利于对儿童的抚养。

19进步状态对于劳动人民而言是最佳的状态。

20聪明的雇主会鼓励工人适度工作，而不是过量工作。

21认为物价低廉的年份会鼓励懒惰，这种意见是错误的。

22物价高昂，工资降低；物价低廉，工资提高。

23一般情况下，为自己劳动会勤勉高效，为别人劳动则会拖沓散漫。

24物价的高低影响着人们的生活质量，继而反映在实际工作中。

25劳动者的工资一方面受到供求关系的影响，另一方面受到当地物价的影响。

26丰年物价降低，工资提高；荒年物价升高，工资降低。

27工资的增加会提高价格，但生产力的提高会降低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