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文修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竟然又被关进了无菌舱,这下好了,用头发丝儿都能想的出这次自己肯定病的不轻。文修认命地叹了口气,谁知扭过头竟然看到了头发凌乱、衣服发皱、嘴唇有些肿而且面色极为恐怖的能吓死鬼的幽夜。咦,怎么老祖宗搞成这个样子福叔也不管管?难道福叔终于忍受不了幽夜的压力辞职了?!文修自己把自己逗笑了,不过这根本不可能,所以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就调戏了幽夜两句,谁知这个整天板着脸的大BOSS听了自己的话竟然又哭又笑的。
文修敲了敲玻璃无奈地说道,“我说老祖宗,你是不是又透过我看到您的白泽了?”,“还有,老祖宗啊,你看我现在真的好了,我们商量个事儿,你能不能先放我出去?嘿嘿….”
“哦…哦…我赶紧把他们叫过来!”刚反应过来的幽夜有些手足无措,听了文修的话急急忙忙出去找人了。
文修看着幽夜消失的背影,无语望天!您不用自己去啊,您手机,手机是摆设吗?!文修无奈地在无菌舱里转了圈,这次柏臣真是狠呀,还把防贼的装备都用上了!竟然连瞳孔都不好用了!文修抬起头,看着跟在柏臣后面的一大批人,更加无奈了,至于吗?!不就是感个冒、发个烧而已吗,柏臣是因为经费不足了吗?这点小事儿都敢小题大做!
不过看到柏臣进来了,文修还是主动躺回了床上。虽然文修乖乖地任由柏臣摆布,但心理活动一刻都没停过:没见过面的白泽老祖宗你当年究竟干了啥?你是救了他们祖宗十八代吗?你说你,还真是幸福啊,被他们惦念了这么久,为了你,幽冥司不仅搞出了个特别厉害的情报组织,还搞出了个特别厉害的杀手组织。您看在他们这么苦苦找了您不知道多少年的份儿上,行行好,赶紧显身吧!你看看我被你连累的!
“嗷!”文修没有防备地被柏臣扎了一针,不由自主地嚎了一嗓子,这倒是逗乐了特意赶回来等在外面的一群的老家伙!文修听到外面的笑声,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妈蛋,柏臣这个混蛋,肯定是公报私仇!
柏臣看文修已经穿好了衣服,就把最里面的无菌舱的玻璃调成了透明色。幽夜看到趴在床上把头埋在胳膊里的文修,发自内心地笑了,然后走过去,半蹲在地上,凑近装鸵鸟的文修故意大声说,“放心,小东西。我不会告诉依然,他们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文修姐害怕打针!”幽夜话音刚落,外面的笑声更大了。
妈蛋!你们故意的!文修把头埋的更深了,然后扭过涨红的脸,气愤地说道,“老祖宗?”
“你说”幽夜心情很好地回答道。
“我想咬死你怎么办?!”
“好呀,咬哪儿?你看嘴怎么样?随便咬~”幽夜说完,还故意地往文修的方向凑了一下。
啥!啥!啥?!文修一下子跳了起来,这个幽夜怕是个假的吧!紧跟着嚷道,“柏臣,你赶紧给他检查一下,快快快!这应该是个假的!”
柏臣:…..
柏臣对幽夜的行为表示见怪不怪,反正整个幽冥司都被他荼毒的无坚不摧了,这算什么!再说,还不是让你给逼的!当初谁让你走的?而且让你回来你还不回来,活该!当然柏臣具备一个好医生的专业素养,并没有把自己的心理活动表现出来,依然板着一张你好像得了绝症似的认真脸,一把把还没来得及蹦跶两下的文修给抓了回来,按在了床上,之后熟练地打开了扫描仪,严肃地说,“老实点!”
文修看着柏臣的黑眼圈,也没有再闹腾,乖乖配合,小声嘟嚷了一句,“我不就因为加班加的多了点,感了个冒吗,然后发了个烧吗?!”
“你这是感冒吗?!”柏臣听到文修的嘟囔有些急了,这个人总是不爱惜自己,然后吼道,“为了你我们整整忙了快一天了!只是发个烧的话需要这样吗?!还有谁像你这么心大,还搁我这儿说你感了个冒!发个烧!你这是发烧吗?!”,柏臣突然感受到了幽夜警示的视线,立马改口吼道,“你这都烧到40多度了,你知道烧到40多度是什么概念吧!这是要去见阎王了啊!”
文修不好意思地吐了个舌头,讨好地说,“哎呀,我错了。辛苦柏臣哥了,柏臣哥哥最好了。我说我怎么觉得手脚有点不听使唤了呢,呵呵呵……”柏臣白了文修一眼,假装训斥地问,“别傻笑了,你还记你这几天干了什么事儿吗?”
“啊?!那个那个,我就记的我徒弟突然变得特别胖,哈哈哈,我跟你说,他都变成了一个球了!”可能是又回到了幽冥司很开心,文修讲着讲着,自己又笑了起来,不过笑着笑着看到柏臣依然严肃的脸,赶紧收起了笑容,“然后就打了喷嚏,然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文修看着柏臣严肃的脸小声地问,“我,难道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文修看着柏臣变得极其严肃的神情,心想,完了完了,心虚地说,“我我我,把你揍了?”
柏臣白了文修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认真地在机器上按着什么。幽夜则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文修和柏臣扯东扯西,心想,还是在幽冥司无拘无束的小东西可爱。柏臣记录完数据,换了另外一台机器,故意说道,“比这更严重。”然后示意文修去看幽夜。
文修这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幽夜,当看到幽夜的眼尾处还有一点青色时,心想完了,果然能干出这事儿的也只有自己了,捂脸!文修咽了咽口水,凑到柏臣耳边,小心翼翼地说,“那…那个…咳…我把老祖宗,把老祖宗给揍了?”
听到文修这么说,不仅柏臣跟幽夜松了口气,外面守着的一群人也松了口气。幽夜看着文修这个怂不啦叽的样子,不由心情大好,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仍然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文修说,“文修,你说要是一个人跟另一个人表白了,而另外一个人也答应了,应该怎么办?”
文修听到幽夜叫自己名字瞬间坐直了身子,但是听完幽夜的问题,毫不犹豫地说,“那就在一起呀,多好呀!”
“哦!那如果先表白的那个把自己说过的话忘了呢?”幽夜仿佛若有所思,然后又严肃地问。
“啊?还有这种事儿?!这还能忘?!这不是玩弄别人的感情吗?!那这个人也太渣了!这种人就应该拖出去揍一顿!不,两顿!以后见一次就骂一次渣男!”文修义愤填膺地说道。
幽夜看着文修的样子,努力憋笑地问“那你觉得你是个很渣的人吗?”
“那肯定不是!”文修果断地回答完,心想老祖宗这是被我打傻了?怎么净问些奇怪的问题?
幽夜对着已经钻入套子里的小狐狸笑眯眯地说道,“哦,这样啊!可是你昨天跟我表白了,我觉得我也同意。而且…”
“啊?!”文修又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虽然又被努力憋笑的柏臣给按了回去,但文修还是转过头瞪着幽夜说,“不可能!老祖宗,您给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呀!这可是亵渎神明啊!亵渎神明啊!”
幽夜笑眯眯地说,“神明觉得挺好的啊,不是亵渎!”,然后故作探究地问道,“你不会忘了吧?你听。”幽夜说完,开始用手机播放昨天恰巧录下来的和文修的对话,当然幽夜只保留了想给文修听的一部分。
门外,福叔白了一眼一个个都要贴到无菌室的玻璃上的老家伙们,扔给他们一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鄙视的神情后,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心里窃喜,幸好内容我昨天就知道了。
文修听完录音,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整张脸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支支吾吾地说,“我,我,那个,误会啊。老祖宗,您看我这才疏学浅还长得丑,这个还……”
幽夜故作生气地说,故意换了个姿势,露出了脖子上的被文修咬的牙印(文修昨天被突然按在床上,本能反应就用嘴咬了),“哦?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承认了?还是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这个呵呵,我怎么会呢,我…”文修一时语塞,然后又偷偷瞄了眼幽夜,看到幽夜嘴角也有肿顿时觉得自己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算了,你还小,不想承担责任也没关系…..”幽夜故意装的特别受伤,妥妥一副被心上人抛弃了的弃夫的模样。
“啊!我又没说我不答应!”文修心虚地嚷到。
“哦?”幽夜意味深长地说道。
文修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自己这哪儿是生病了,这简直是喝高了四处发酒疯啊!
幽夜笑的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说道,“我就知道我们文修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哦,小家伙,你以后可以叫为夫幽夜,乖啊!”
幽夜说完,心满意足地坐了回去,继续看着柏臣给文修检查。幽夜看到了文修的头发,突然想上去揉一揉,心想那发丝的触感也肯定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