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三十二季 绝望跳楼
3月19日下午两点，向荣来到金融总投资会大楼，在走进投资会大楼之前向荣拨通了石颖的电话。
亲爱的，我在金融总会，办点事，半小时吧，想你了，来找我呗？
石颖回答：好啊，半小时准到，我在楼下等你。
向荣说：你真的别离太远，我出来就想看到你。
石颖说：行，保证你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我。
挂断电话向荣给保安出示证件，没有人阻拦，行长秘书让他稍等，要先去通报一声。
向荣趁秘书进去通报之际拨通了张敏的手机，开着机放进衣兜里，向荣清楚，接下来的话语会被录音，此时杨学科和张敏等警察就坐在对面的茶馆里。
秘书从办公室出来，说了声请，向荣便走进总行长办公室。
一个秃顶，满脸横丝肉，舔着大肚子的人热情地伸出了手。
闫洪富眨巴着肉眼问：向大记者来访有什么事？
向荣坐进沙发里回答：确实有件比较严重的事想向你求证。
闫洪富疑惑地瞅着向荣，说：开门见山。
向荣说：最好，昨晚我收到几个电子邮件，是关于15年前徐速速被撞死的交通事故和在姚鼎山医院给你儿子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一些当时案卷和照片，你看看。
向荣打开手机相册让闫洪富看。
闫洪富的脸马上变得惨白，但他强装镇静，迅速把向荣手机接过去，眯起眼睛看起来，看完后直愣愣瞅着向荣问：你从哪弄来的？
向荣说：闫总，我刚才说过，是有人发到我电子邮件箱的。
闫洪富问：这个人是谁？
向荣回答：不知道，闫总，这是真实的吗？
闫洪富咽一口唾沫问：你想干什么？
向荣说：闫总，我说啦，只是想求证一下。
闫洪福严厉地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是在犯罪。
向荣说：闫总，我是关心你才来找你，否则我可以直接交给警局。
闫洪富见向荣这样说，沉思片刻，语气稍微有点缓和，说：你告诉我，谁让你来的？
向荣说：自己啊，只是想求证一下。
闫洪富说：你最好告诉我谁给的你这些？我会为你保密。
向荣说：这么说是真的啦？
闫洪富声音又严厉起来，说：假的怎么样？真的又怎么样？
向荣说：假的我会替你洗脱，真的你该到警局自首。
闫洪富腾然而起，咬着牙说：你是想敲诈我？
向荣说：闫总，说明是真的喽，可以这么理解吗？
闫洪富说：瞎说！你弄来这些造假的东西无非是想在我这敲诈，你说你想要什么？升职？还是把你调我这里来？你说真实想法。
向荣笑了，说：闫总，你先别激动，还有一个电话录音，你想听听吗？
闫洪富愣一下，说：要是敲诈就算了。
向荣说：你先听听再说。
向荣拿过手机翻开一个文件夹，打开一个音频递给闫洪富。
闫洪富把手机放到耳朵上，眼神渐渐凝固，半晌才缓过神儿来，他气急败坏地说：你想敲诈我呀！
说着他挥起手臂将手机狠狠扔出去，手机被摔的四分五裂，向荣知道此刻已经中断了与张敏的连线。就神秘地伸出手指示意闫洪富安静，随后又掏出另一部手机打开一个视频递给他。
闫洪富显然是被向荣的举动搞得迷糊不解，他疑惑地接过向荣递过去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这段视频是向荣用微型遥控飞机录下闫洪福带着拉菲红酒走进岳明启家，他坐在沙发上，岳明启站在他对面脸色慌张，闫洪福却显得神态自若。
岳明启说：闫总，要出大事。
闫洪富说：你坐下慢慢说清楚。
有人知道了撞死徐速速孩子的人是你侄子，还知道医院里的事，预谋撞人谋杀，暗指是为了给你儿子移植心脏预谋的事件，这可是故意杀人案啊...
闫洪富说：这个家伙把医院的病案记录和交通事故案卷能一块搞到手，不简单啊...
岳明启说：闫总啊，自从那件事之后我戒酒十年了，我担惊受怕好十年，本想这么久没啥事了，这两年心里才轻松一点，谁知...哎！
闫总行长，说实话那年我确诊你儿子得了心室肌瘤，都怪我想出了这个移植心脏的馊主意，给孤儿院做配对检查，谁承想那个徐速速就真的配对成功啊，我听说徐速速被车撞了，就知道那是你的杰作，孩子死在我的医院里，我是瞒着人家孩子的母亲给你儿子擅自做的心脏移植手术，良心上真的过不去呀，可是咱俩多少年的哥们，我又不能看着奇奇死，才做了昧着良心的事，这么多年都受到良心的谴责，有时候真想去警局自首，都快崩溃了...
闫洪富说：明启，你不可以这样，你自首了你女儿怎么办？她能承受她爸爸是个杀人犯？再说，我绝对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的。
岳明启看到他的眼神呆住了，痴痴的问：你会杀了我吧？
闫洪富站起身对站起来的岳明启说：很快就会有消息，你有事别自作主张，马上跟我联系，记住没？
岳明启回答：记住了，我送你下楼。
闫洪福站起身消失在镜头外。
三分钟后岳明启又出现在镜头画面里，他坐在沙发上出了半天神，然后喝干了自己的那杯酒，再倒满一杯喝下，几分钟后岳明启不对劲了，他站起来但瞬间就摔倒在沙发里，接着就是全身抽动，嘴角上流出了鲜血，随后就不动了，只有手还抓了几下...
看到这里闫洪福的脸色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瞪着眼睛问：他是喝了拉菲死的？
向荣说：这法国拉菲红酒是你带去的对吧？，拉菲1945，你在酒里下了毒，哈哈。
闫洪富盯着向荣问：是你在陷害我？你到底是谁？
向荣说：我可以告诉你，15年前你儿子闫奇奇得了心室肌瘤，只有移植心脏才能救活他，你利用金钱强迫孤儿院做体检，实际上是你授意岳明启搞得血型配对摸排，岳明启听你的，因为仁慈医院是的产业，结果8岁的男孩徐速速倒霉，正巧符合配对标准，为此你谋划了一场交通事故，指使你侄子闫桂城和你的学生，二个人开车撞死徐速速，速速被送进仁慈医院，院长岳明启不顾徐速速是否还能抢救过来就宣布他死亡，同时在徐速速的家长没到达医院前就摘除了徐速速的心脏移植到你儿子身上，你用一个无辜孩子的生命挽救你儿子的命，你连一点做人的道德都没有，可以说没有一点人性。
闫洪富听着向荣的话心里凉透了，他张着嘴巴呆若木鸡。
向荣加快语气说：天网恢恢，你儿子给徐速速偿命了，你也将接受法律的严惩，你会在小黑屋里忍受同监罪犯们的肆意糟蹋蹂躏，你会像一条狗那样跪在他们面前祈求放过你。哈哈，你不再是达官贵族，认识你的或者不认识的人都会拿你当笑话讲，诅咒你祖宗八代。
等待你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让以前尊敬你听你发号施令的下属们歧视你，谩骂你，二是从这扇窗户上跳下去，了却你丑陋的人生，你要想好再选择呦，不陪你了，你很脏！
向荣说完从闫洪富手里抢过手机，跨过地上摔烂的手机大摇大摆地走出行长办公室。
在大楼楼道一个拐弯处向荣扣出手机卡放进嘴里，然后将手插在衣兜里走下楼梯。
走出金鼎投资会大楼，向荣一眼就看见石颖等候在大楼门口了，向荣过去把她揽在怀里，同时将手机顺进她的衣兜里，小声对她说：我想你了。
石颖说：知道，我也想你。
向荣清楚留给自己的也有两条路，一是被闫洪福告发，二是他跳楼...
杨学科，张敏见向荣出来也从茶馆出来朝投资行大楼大门走过来，向荣知道她想问什么，手机为什么中断...
就在张敏刚要张嘴问这句话的时候有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妈呀！
随即一个沉闷的声响坠落在身后，向荣的心顿时坦然了，他没有回头，搂着石颖的肩膀径直走过了马路。
向荣默默在心底说：弟弟，你被害整整15年了，今天，哥哥为你报仇了
有人喊：是从九楼跳下来的...
是行长...闫总行长...
人们围拢过来，杨学科，张敏先是惊慌失色，接着就是职业所使，驱散开人群....
向荣对走过来的张敏说：我没有让他跳下来。
张敏说：这个是肯定的，他也不会听你的。
向荣笑了。
张敏说：你又得跟我去警局一趟了。
向荣回答：没问题。
向荣冲石颖说：亲爱的，晚上有可能不会回来，明天等我，一起去买老唱片。
石颖笑笑说：没准，我在家等你。
张敏看看向荣又看看石颖问：你到底是谁？
向荣慢慢回答：我是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