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三十季 巧设玄机
3月15日向荣刚到家石莹就打来了电话。
向荣，我们院长死了。石莹声音带着兴奋和惊慌。
谁死了？
石莹有点激动说：岳明启，死了。
怎么死的？
据说是中毒死的，今天下午警察来医院把医院值班的人挨个叫去问话，我刚被问完话。
都问的啥？向荣问。
问谁跟院长有仇，最近发生过医疗事故没，来过陌生人没，谁找过院长，昨天晚上都在干么等等，可全面了。石莹回答。
向荣长出一口气，心想，不死才怪呢，那瓶拉菲酒里有足量的“柳叶桃浸泡成溶液毒素”，昨晚他在数到3个数后看见岳明启倒在沙发上痛苦挣扎的样子了，并且还录了像。
向荣挂断石莹的电话马上准备了三件事。第一件是把在赵炳坤哪里买来的徐速速被撞档案照片事和在仁慈医院徐找来速速病历照片整理好，第二件是整理好前天晚上岳明启给闫洪富打电话的录音，并将这两个东西分别起名一二号，随后把后两个文档储存到一个无实名手机卡上，然后用短信发到自己平时用的手机上，再配上一行文字，这样写道：向记者，主持正义是你的职责，假如你还有良心，请代替受害者找闫洪福当面质问，帮无辜群众伸张正义。
最后将昨晚微型摄像机拍下闫洪福带着拉菲来找岳明启，说的话以及闫洪福走后岳明启自己满酒干杯猝死的画面保存到电脑里。
向荣一连检查好几遍，确认没有任何漏洞后就将无实名手机卡从手机上抠下来冲进了马桶。他做好了所有前提准备就等待第二天忽悠王向东了。
3月16日上午，向荣吃过早饭就拨通了张敏的电话：
张警官，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向你反应。
张敏问：向荣大哥，又找到老唱片了？我有时间过去取...
向荣焦急的说：不是啊，是关于金鼎投资会闫行长的，他可能有危险了。
张敏焦急地问：你在哪儿？我马上就到。
半小时后向荣在附近一个“春来茶馆”里迎来了疾步如飞的张敏，她握一下向荣的手问：向大哥，有啥事你就直说。
向荣打开手机短信递给她，她接过去一看脸上的神态就紧张起来。
向荣在她看短信时说：是昨天晚上发来的，没有发信人姓名，我看后非常吃惊，弄不清是真是假，几乎一夜没睡，夜里就想给你打电话着，又怕当误你睡觉，所以一大早就憋不住了。
张敏问：你知道岳明启死了吗？
向荣回答：今天早上出来买早点才听说，几个吃豆腐脑的人议论岳明启死了，我开始不信就问那几个人，他们说就是仁慈医院的院长，前天死的，听见这话我感觉事态真的很严重，这才赶紧给你打电话。
张敏停顿一下说：向大哥，你又得跟我去一趟警局了？
向荣装作吃惊，问：还去呀？
张敏说：大哥你别误会，因这件事太严重了，必须要跟我们头头说，不是对你有怀疑啊，是要立案的，你就算帮我可以吗？
向荣犹豫一下说：好吧，我跟你去。
王向东办公室里还坐着好几个，杨学科，许浩，都在。向荣认识其中的杨学科。
几个人正在议论某个话题，见向荣跟张敏进来就停住原本的议论。王向东站起来朝向荣伸出手。
张敏介绍：这是向记者，他有岳明启被杀案的一些消息。
向荣拿出手机递给王向东。
王向东接过去只看一眼马上用电话叫来了萧山，说：萧山，快下载到电脑上，查来源。
萧山“嗯”一声马上坐到电脑前。
王向东对杨学科说：向记者你说说情况。
向荣说：昨天晚上大概九点钟，手机短信有留言，开始没在意，做我这行的收到新闻线索很正常，当时就没看，快睡觉时翻开手机一看吓了一跳，一共两个文件包，一个文件夹里有两张照片，两张照片分别是15年前一个叫徐速速孩子的病历，另一张是徐速速交通事故档案，另一个文件夹里是一段电话录音，录音是两个人谈论这两张照片上内容的事，其中有闫行长的话，我感觉事情非常严重，必须把这个事情反映给你们，今早就给张敏警官打了电话。
王向东带着一干人来到会议室，萧山很快把向荣手机里内容下载完毕，并准备好投影机，在等王向东发话。
王向东说：靠近窗户的帮忙拉上窗帘，放吧。
窗帘拉好，整个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大屏幕上首先出现了两张照片的画面，一张是姚鼎山医院2004-10-29徐速速捐献心脏给闫奇奇的病例，另一张是交通肇事2003-10-29徐速速被撞处理档案。
会议室里发出细声细语的议论。
王向东说：继续。
萧山打开另一个文档，是一段录音，他点开播放键，随即传来了岳明启打给闫洪福的那段通话内容。
我勒个去，这不就证据确凿了吗？萧山心里这样想，但没敢出声，却朝向荣偷偷瞄一眼。这个向荣比较瘦弱，但是他的眼神非常犀利，一看就是个睿智精明的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王向东。
王向东说：张敏你派人去仁慈医院落实这份病历。
张敏回答：好。
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真是不可思议？有人小声议论。
王向东非常生气，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安静，杨局，赶紧派人去查交管局，最好找出这份档案。
杨学科也应了一声立刻拨通手下人电话安排人手去办这件事。
王向东站起身，说：大家怎么看？都说说。
杨学科说：我感觉可以抓捕这个闫了。
许浩说：这事啊还需要慎重，闫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就凭这些间接物证很难定他的罪，是不是要慎重点？最好有直接证据了再抓。
张敏也说：没错，要按程序办案，不然万一有我们不清楚的原因怎么交代？
七嘴八舌，乱七八糟达不成统一意见。
王向东问萧山；信息来源查到没？
萧山回答：查到了，是广州的号，我正在跟广州警方联系。
几分钟后王铮进来说：仁慈医院传来了复印件。说完将一份复印件递给了杨学科。
杨学科看一眼交给王向东说：与照片上的完全一样。
王向东问：交管局的呢？
王铮回答：交管局没找到徐速速被撞的档案。
王向东冲萧山说：查一下警局以前对此立过案没有？
萧山迅速进入警察档案中心，片刻后回答：王局，没有。
王向东问张敏：你知道吗？
张敏回答：我刚当刑警六年，以前倒是查过案件卷宗，没有印象有过这起案子的记载。
王向东说：也就是说根本就没立过案？
杨队长回答：我感觉是。
王向东随即说：这就说明这案子疑点太大了，速查徐速速交通事故为什么要销毁档案，要查到人，深查仁慈医院，查徐速速死亡情况，把这两样东西发给总局物证处，让他们对录音做技术鉴定，两天时间必须完成。
许浩和张敏回应：是。
王向东接着说：警局马上派人监控闫洪富，但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马上跟总局汇报，监控闫所有的电话。
向荣笑了笑站了起来说：用我做什么不？
王向东说：嗨！把你忘了，向大记者，真的谢谢你，这事暂时还不要见报啊。
向荣说：明白。
王向东说：可能还有很多事需要你配合，随时都可能找你，多谅解和支持吧。
向荣说：没问题。
王向东伸出手：就不当误你时间了。
向荣握住王向东的手说：王局，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他说：你说。
向荣说：你们不好正面接触闫行长，我可以利用记者的身份去试探一下他。
王向东沉吟半晌才说：怎么试？
向荣感觉有门，就说：我以记者的身份去找他，匿名短信上不是写着让我去找他吗，我为了满足人们的意愿找他了解情况无可非议，当然我出示这两份文件夹里东西，试探一下他什么反应，非正规的，就算错了问题也与你们无关，我呢也不会有事，我是记者，有这个权力，你们可以派人监控着一切。
王向东沉思半晌回答：这主意不是不行，要是录音真是他的声音，那他一定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只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敏神秘地瞅着向荣。
萧山暗想这个向荣真不是白给的，他要为民众伸张正义吗？这人胆量过人哪。萧山忽然觉得应该多关注一下这个向荣了。
向荣明白王向东话里的意思，他既不反对自己的做法又不想但任何责任。向荣暗自笑了，他想：我要名正言顺去找闫洪富了，这回你是在劫难逃，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是我的制裁，我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你。
其实王向东也不是个笨蛋，他何尝没看出向荣的花招，只是两个人心照不宣摆了，遗憾的是王向东没有想到向荣存有杀心，认为他只是露一手整治一下闫洪福而已，这也难怪，他哪里知道向荣跟闫洪福有血海深仇，否侧的话他绝对不会给向荣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