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按语
我们向本书作者道贺,祝贺他们的首创精神,他们将爱因斯坦的最大智力成就—广义相对论的历史和意义呈现在非专业读者面前。本书是两位作者学术努力的成果,在这里,他们的隶属机构还承载着额外的象征价值。爱因斯坦、耶路撒冷的希伯来大学和马克斯·普朗克学会组成了一个值得关注的三角关系。
爱因斯坦是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的一位缔造者。他是校理事会成员与首任学术委员会主席。1925年,在希伯来大学的落成典礼上,他发表了一个目标宣言,他写道,“大学是展现人类精神普适性的地方”,并祝愿“我们的大学将迅速发展成为一个伟大的精神中心,并引起全世界文明人类的尊重”。这一愿景已得到全面实现。
1950年,爱因斯坦深切地表达了他对希伯来大学的终身承诺:他将他自己的真正财富—他的个人论文和文学遗产—捐赠给希伯来大学,这里是他的智力遗产的永恒家园。今天,由它们组成的爱因斯坦档案馆,构成了人类至为重要的文化资产。它的馆藏是独一无二的—由大量的手稿、丰富的函件和有关爱因斯坦的各类附加材料组成。档案中的这些材料,清楚地显示了爱因斯坦的科学工作、政治活动和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些文件能使学者们追踪引领爱因斯坦通向广义相对论的思想发展。本书的主题正是这样的智力之旅。
1915年,爱因斯坦将他的广义相对论递交给普鲁士皇家科学院。1917年,他成为威廉物理研究所的所长。在新理论的一个预言被证实后,《柏林画报》(Berliner Illustrirte Zeitung)将爱因斯坦的照片放在最显著的位置,骄傲地宣布他是“世界史上的新名人”。当纳粹掌权后,所有这些欢呼喝彩都悲凉地收场了,爱因斯坦和他的许多犹太裔同事一样,在自己的祖国变得无家可归。在纳粹德国垮台以后,纳粹的政策和意识形态给国家、民族和个人造成的巨大痛苦,众目昭彰,所以爱因斯坦多次拒绝了返回德国的邀请和建议,拒绝重新加入德国的科学机构。例如,接替威廉学会而新建了马克斯·普朗克学会的会长哈恩(Otto Hahn)邀请爱因斯坦加入,他的拒绝明白而干脆。1947年,爱因斯坦还拒绝同意在德国出版任何著作。直到1954年,他才转变了态度,同意出版他的科普作品《狭义和广义相对论》的新德文版。
1959年,还在德国和以色列建交之前,马克斯·普朗克学会就倡导与以色列的魏茨曼研究所建立合作交流关系。这些联系是两个国家长期且富有成效的学术合作的开端。当前,马克斯·普朗克学会的研究人员与他们的以色列同事一起致力于88个联合项目。在这些项目中,大约四分之一的科学家来自希伯来大学,这充分说明了两个科学机构之间的协作是多么密切。新近,“马克斯·普朗克希伯来大学活动大脑感觉加工中心”建立了,我们已合力使人们对大脑的功能砖块—神经回路,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包括戈尔姆的爱因斯坦研究所、柏林的科学史研究所在内的几个马克斯·普朗克学会的研究所,都在对本书的主题广义相对论、它的推论以及它的历史进行探究。在1999年到2005年间,马克斯·普朗克学会实现了一项大规模历史研究项目,调查它的前身学会如何介入了纳粹罪行。为了纪念爱因斯坦“奇迹年”一百周年,本书作者代表普朗克学会和希伯来大学双方,合作举办了2005年“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宇宙的总设计师”柏林展。广义相对论发现100周年给我们两家机构带来了再次合作,激励了两位作者写作本书。我们感谢这一雄心勃勃的计划。
梅纳希姆·本—萨松教授(Professor Menachem Ben-Sasson)
耶路撒冷希伯来大学校长
马丁·斯特拉特曼教授(Professor Martin Stratmann)
马克斯·普朗克学会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