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被秀一脸
大厅内的气氛十分欢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益着欢乐。
舞池里的一对对璧人在乐队的伴奏声中翩翩起舞。冰冷的秋风通过各个半开的窗户闯进来，又迅速地被壁炉中熊熊燃烧地火焰所征服。女士们五彩缤纷的大圆蓬蓬裙像春天的花儿一样在舞池中盛开。
舞池外的各种小型茶会也举办得热火朝天。大家三五成群地畅谈着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听！交流神学的邻近那桌正在讨论物理的杠杆原理。在数学家们为了费马猜想争论不休时，他们前面那桌的诗人们正在称赞一本诗集的天马行空。一位戴着单片眼镜的医生和一位手持塔罗牌占卜的人背对而坐，两个人都在为同桌的人答疑解问。
“多么和谐的场景啊！”我看着正在和几位贵妇人讨论服饰的珂丝·帕拉雅默默地感叹道。
可惜，我刚刚感叹完。马利欧·巴塔利就带着一帮绅士闯了进来。
“噢，上帝保佑，我亲爱的，你们找得怎么样了？”一位贵妇迅速起身迎了上去。
“噢，真是糟糕透了。我们找遍了能找的地方。愿上帝保佑她们两个人。”那位绅士说着还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眼睛。
……
后到的这群绅士迅速成了大厅内的中心人物。心急的女士们和绝大多数绅士已经跑过去询问了，矜持的女士们也忍不住朝那边张望。
马利欧·巴塔利艰难地冲破层层包围，带着外面的寒气来到了珂丝·帕拉雅的身边。
他先是礼貌性地跟在座的几位贵妇人寒暄了几句，尔后又满脸柔情蜜意地凑近珂丝·帕拉雅说了一些悄悄话。
当周围的人都满脸姨母笑地看着这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时，我却耳尖地听到马利欧·巴塔利在跟珂丝·帕拉雅说稍后该怎么启动魔法阵。
从马利欧·巴塔利的说辞中，我得知丧失了魔法的吸血鬼们如果想要启动魔法阵就只能采取血祭的方式，借用潜藏在血脉的力量去启动魔法阵。
但是完全采取血祭的方式，需要牺牲很多只吸血鬼。鉴于吸血鬼越来越濒危的趋势，启动魔法阵的重任只能移交给珂丝·帕拉雅和我来做了。
虽然珂丝·帕拉雅和我的魔力跟魔法阵并不能很好地相融，但是我们可以给魔法阵的启动提供一个助力。
现在人都到齐，等到窗外的圆月完全被血色覆盖时，珂丝·帕拉雅就带上我一起去引动林间的那个魔法阵，再借用林间魔法阵的力量催动大厅内的魔法阵。
而他将带着血皇的心头血在一旁等候。等到魔法阵启动成功后，珂丝·帕拉雅把血皇的心头血往大厅顶上的倒五芒星上一涂，就大功告成了。
只要计划能够成功实施，大厅内的这些欧洲大陆的上层精英们就会成为我们手中的提线木偶。这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们手中的一切资源也都能为我们所用。
珂丝·帕拉雅娇羞地躺在马利欧·巴塔利的肩上提醒他说：“不要忘记两族之间是用远古卷轴签订了盟约的。如果血族敢毁约，那就只能去地狱见魔鬼撒旦了。”
马利欧·巴塔利深情地握住珂丝·帕拉雅的手吻了又吻，尔后凑到珂丝·帕拉雅的耳边说：“血族绝对不会毁约的。血族是陆地上的生物。海洋对于血族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珂丝·帕拉雅听了之后，特别贤惠地给马利欧·巴塔利倒了一杯茶。
“噢，上帝赐福，瞧瞧这对恩爱的小情侣，我都不好意思坐在这里了。”
“想当初，我和詹姆斯在上帝的安排下相遇时，是这样恩爱。一晃眼，查理都十岁了。”
“上帝保佑，愿亲爱的克洛娃在天堂一切安好。”
……
大厅内各年龄阶段的女士们和绅士们都看着这对恩爱的小情侣展开了善意的讨论。
我猜这些满脸姨母笑的女士们和绅士们做梦也想不到，这对恩爱的小情侣在彼此的耳边说了哪些悄悄话。
大厅内的气氛一如既往地欢乐，窗外的圆月却渐渐地被血色所吞噬。
没过多久，原本橙黄的圆月就完全变成了橙红。
马利欧·巴塔利和珂丝·帕拉雅一起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大厅。我也紧随着珂丝·帕拉雅的脚步离开了。
嗯，这次的我在大厅内还蛮受欢迎。很多人都在向我询问从离开篝火晚会到舞会开始这一期间，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珂丝·帕拉雅一如既往地能编。我在她的影响下，也相当利索地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
奇怪的是，珂丝·帕拉雅总是暗暗地把话题引向了神秘主义，并没有逼迫我完全戳破人类先知的伪装，反而隐隐有帮我完善谎言的意思。
因为这些似是而非的谎言，我隐隐地成了大厅内的一个焦点（虽然主人们不愿意承认）。
等到马利欧·巴塔利和珂丝·帕拉雅起身要走时，还有人提议让我留下来继续讲。
这个提议理所当然地被珂丝·帕拉雅婉拒了。
在大厅内时，珂丝·帕拉雅和马利欧·巴塔利走的那是相当优雅。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她们的步伐瞬间提高了一个档位。
到了后面，我几乎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她们的步伐的。
在走廊的尽头，马利欧·巴塔利还很绅士地跟珂丝·帕拉雅来了一个吻别。
“……”原谅没有谈过恋爱的我不懂：这都火烧眉毛了，之前的脚速都快达到八十迈了，往鞋子底下安两个轮胎都能开起来了。这会儿也没有观众在场，旁边除了花草就是树木，这演给谁看呀！（来自一只万年单身狗的愤怒。）
这对恋人各走一方后，我很快就跟着脚速能有一百迈的珂丝·帕拉雅来到了我最先干苦力活的那个树林中。
此时的树林就像是隐藏了一轮真正的银月一样，洒满了清朗的银辉，隐隐约约竟然有一种神话传说中的仙境之美。
在树林里的魔法阵的衬托下，天上的那轮血月简直就是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伪劣产品。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血渠呢？里面还溶解了不计其数的蝙蝠的尸体。